霍老爺子有此一問，江徹倒也沒有意外。

霍璟銘從小就是沉默寡言的子，老爺子沒從江徹這里打聽他的事。

江徹早就習以為常。

不過，這一次霍璟銘還特意警告過他，江徹心里藏不住事，但是此時也不會沒經過霍璟銘允許就將他的事告訴老爺子。

況且，霍璟銘是不是跟程繁繁再次聯系上，也僅僅是江徹的猜測。

他自己都沒有確定的事，怎麼跟霍老爺子說。

“霍爺爺，這件事我還真不清楚，您要是想知道，大可以直接去問他。”

霍老爺子無奈：“他要是愿意告訴我，我也不用特意你過來問。”

大孫子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而且又是習慣什麼都不說的子。

他就是沒把握從他里問出什麼話來，所以才會想從江徹這里得到一些消息。

霍璟銘雖然是他帶大的，但是爺孫倆也沒有多親。

說起這個，老爺子就越發后悔在霍璟銘小時候對他太過嚴厲。

現在孩子長大了，養這樣冷心冷的子，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江徹知道老爺子明，他說真話還是假話，老爺子一看就知道。

索幸他也沒說假話。

其實，他也有話想問老爺子。

“霍爺爺，我想知道，如果璟銘真的有朋友了，您怎麼想？”

“爺爺還能怎麼想，當然是高興。”

江徹有些意外：“是嗎？”

霍爺爺瞪眼：“否則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

“你們長大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璟銘這子這麼冷，我這個當爺爺只希他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江徹微愣，“這麼說，您對今后的孫媳婦沒有要求？”

這有點不符合霍老爺子的子啊。

江徹不知道老爺子是說真的還是在跟他開玩笑。

霍老爺子將他的神都看在眼里。

他自然知道江徹這小子心里在想什麼。

又是一嘆道：“我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之前我確實對璟銘管得太過，我現在也很后悔。”

“如今他已經順利為我霍家的掌權人，霍氏集團在他的帶領下越發蒸蒸日上，他泉下有知定然欣，我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也一大把年紀了，不想討后輩的嫌。”

“今日之所以問你，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關心璟銘的問題。”

霍老爺子頓了頓，“要說我真的對未來孫媳婦沒有要求也不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家世好壞不重要，人品一定要好，還要是真心待璟銘。”

江徹原本坐在老爺子對面，聞言直接坐到老爺子邊，哥倆好得將手搭在老爺子的肩膀上。

“霍爺爺，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實不相瞞，我還以為按照您的子，對璟銘未來的妻子要求會很高呢。”

畢竟，霍家不是一般的人家。

在江徹的印象中，霍老爺子有段時間也是油鹽不進地固執。

控制還很強。

也就是霍璟銘自己爭氣，從未讓老爺子失過。

這些年下來，老爺子的心境倒是變了不。

否則，恐怕爺孫倆至今還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說話。

霍老爺子拍了下江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好氣：“沒大沒小。”

江徹沒臉沒皮地笑，“那是您可親可敬，換我家老爺子，我可不敢。”

“哦，你這意思是說，江老不可親可敬。”

“那自然是不如您的。”

“這樣啊，我已經錄音了，改日給江老聽聽。”

江徹：“……”

之后，雖然霍老爺子兼施，江徹還是牢記霍璟銘的警告。

直至從霍家老宅出來，都沒有說半句不該說的話。

他想打電話跟霍璟銘邀功，突然想到他此時還在飛機上，最后只用微信給他發了消息。

劉伯進屋見老爺子若有所思，似乎是在發呆，不由得上前詢問。

“首長，您還在想爺的事？”

霍老爺子沒有否認，示意劉伯坐下來陪他說說話。

劉伯跟了霍老爺子幾十年，對老爺子忠心耿耿。

霍老爺子從不將他當下人，劉伯心里激，此時也沒說一些場面話。

待他坐下來，就聽老爺子道：“璟銘不說，小徹這里也問不出什麼，但是我直覺璟銘邊一定有人了。”

“這是好事啊，爺獨一人您心里也掛念，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您也可以放心。”

話是這麼說沒錯，霍老爺子對江徹也是這麼說的。

“我也希如此，就擔心他學外邊那些不著調的。”

劉伯瞬間明白老爺子的意思。

老爺子是軍人出，退下來之前職位已經是首屈一指。

也就是老爺子不拘泥那些規矩，家里說話隨意，外頭人現在見了都得尊一聲首長。

這樣的人，慣來嚴于律己，對霍家的后輩要求也很是嚴格。

特別是德行方面。

霍老爺子和霍夫人生了兩子一。

大兒子霍昊儼從政，且勢頭正盛，雖然才不到五十，儼然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趨勢。

小兒霍嫣嫁的是江徹的叔叔江閔之，江閔之也是從政，如今與霍昊儼子在一個軍區，兩人還是上下級的關系。

霍江兩家如此深厚，也不乏有這份姻親關系在。

霍昊儼自未婚妻逝后就歇了結婚生兒育的念頭，他雖跟老爺子一樣，有些不喜霍昊誠這個弟弟，卻對霍璟銘視如己出。

或霍璟銘來說，大伯霍昊儼更像是他的父親。

霍璟銘不想走老爺子與霍昊儼的路，他們也不迫，霍家幾代留下來的偌大家業也需要人繼承。

但是即使沒走那條路，霍老爺子也不允許大孫子學那些個紈绔子弟一染上惡習。

“應該，不會吧。”

劉伯覺得老爺子純粹是想多了，按照爺的子，他想不出他會學人家玩人。

從小到大，劉伯就從沒看到爺邊有過什麼姑娘。

提起這個，劉伯想起一件趣事。

爺上小學有一次他跟司機一起去接。

到校門口發現爺旁有個小姑娘，眉飛舞在說著什麼。

劉伯饒有興致地觀察了一陣。

霍璟銘自小長得跟仙似得，雖然不茍言笑，有些年老，可他太好看了。

小孩子又都喜歡好看的，所以劉伯毫不意外爺學校會有多歡迎。

每次江爺那些繪聲繪地描述也證實了劉伯的猜測。

而那次，劉伯看了不到兩分鐘，就見那個小姑娘捂著臉跑走了。

等霍璟銘上了車，劉伯問起。

霍璟銘說，“我跟說，你很吵。”

劉伯瞬間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

霍老爺子的嘆息拉回劉伯思緒。

“璟銘最近在滬城都做了什麼，你讓人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