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將臺階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喬如意安靜地聽著他說著那些過去，知道他不僅在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媽媽，還責怪自己讓下屬為自己犧牲了。

但喬如意想，如果當時也在那里，也一定會拼盡全力擋在凌澈面前，保護他平安。

因為他值得別人這樣對待他。

“凌澈。”轉眸看向他，目溫，“這是唐明的選擇，也是他的心甘愿。你是他的信仰，他為自己的信仰犧牲，沒有憾。”

“如果當時死的人是你，我想不止唐明，包括齊金齊水兩兄弟還有其他人，對他們說來，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所以。”看著他，彎起角，“你更應該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大家頭頂上的霧霾才會散開，我們每個人才會重見明。”

凌澈眸微微一，聽著說的這些話溫溫，卻無比有力量。

“還有，凌澈。”喬如意將被風吹的頭發撥到耳后，笑盈盈地看著他，“我不需要你護著，你只管大膽地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回頭看我，因為我永遠在你后守著你。”

凌澈深深地看著，頭一瞬，“喬如意——”

喬如意抬手止住他的，堵住了他未說出口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說把我送去總部，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去。”

“但是我不會去的，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在這里。”

經過這幾天的事，以及從警方了解到的況，知道京市快要變天了，一場跟黑暗勢力的巨大較量正在開始。

同樣，也知道凌澈就在這個漩渦里。

他知道很危險，所以之前教防自保，現在又想讓離開。

同樣也清楚很危險，不愿讓他一個人面對。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擔心。”

喬如意用力攥住他的手，指尖進他的指，牢牢地跟他十指相扣，目溫而堅定，“但你也別想以任何借口再讓我從你邊離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將我們分開。”

凌澈幽深的眼神將的五映在眼底，忽地笑了，“我什麼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不管你要說什麼，都不能說我不聽的。”喬如意扣著他的手，又挽上他的手臂，整個人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我只聽我喜歡聽的。”

凌澈垂眸看，笑問，“那你喜歡聽什麼？”

“聽......”喬如意仰起頭，眸子亮亮的，“聽你說你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也不會讓我離開你，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

凌澈低頭親了親的額頭，“我你喬如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喬如意在他上親了親，彎起角靠在他的肩頭。

只是二人在互相都看不見對方神的時候，眼底都黯淡了下去。

這場變故，對二人來說，實在是太痛了。

......

“凌總，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書房里，渾厚的男人聲音從放在桌面的手機里傳來。

凌澈靠在皮椅上，深邃的眸盯著那通話的陌生號碼，眼底逐漸變得凌厲。

“雖然我死了十幾個下屬，但你可是賠上了你母親的命，說到底還是你損失比較重吧。”金煥笑呵呵地說，“凌總，你覺得這易劃算嗎？”

凌澈冷冷笑道，“金老板跑得可真快，這才剛出事，人就已經到墨西哥了。你兒子都傷住院了，你不來看看嗎？”

“不急，我相信朝兒留在華國，凌總會幫我好好照顧他。”金煥笑道，“至于我嘛，等我下次再去華國的時候，我希是凌總考慮清楚跟我合作的時候。”

掛電話之前，金煥幽幽地笑道，“我隨時歡迎凌總來墨西哥做客。”

看著掛斷的電話，凌澈的眼底燃起了一濃烈的殺意。

金煥和他的老巢都在墨西哥，就連華國和Y國的警察都沒有辦法將他抓捕。他之所以那麼放心秦朝留在華國，是因為警方沒有秦朝參與作案的實質證據，抓不了秦朝。

就連這次炸案，秦朝也用自己是人質這一說法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凌澈的眼神盯著電腦里金煥所在的坐標，猶如一頭盯著獵的獅子，眼底盡是凜冽的殺氣。

......

喬如意洗完澡出來沒有在臥室看見凌澈，了半干的頭發沒來得及吹就去了書房。

果然，半掩著的書房門著里面的亮。

輕輕推門進去，看見凌澈正脊背筆直地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像是生怕弄出一點聲音會打擾到他似的。

哪怕是再細微的聲音也瞞不過凌澈的耳朵，尤其剛洗過澡，上的香味濃郁，離著老遠他就能聞見屬于的獨特香味。

“什麼時候學會跟那小公貓一樣了。”凌澈頭也沒抬，勾了勾角，“走路沒有聲音的。”

“這不是怕打擾你嘛。”喬如意走到他邊，看見他正拿著鋼筆在紙上寫字。

“凌、澈？”喬如意偏著頭看清他寫的是自己的名字，字跡遒勁有力，筆鋒更是跟他的人一樣瀟灑不羈。

“怎麼突然寫自己的名字了？”喬如意還以為他在簽什麼文件。

“試著會一下，當年我爸媽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寓意。”凌澈將拉到自己的上坐下，把鋼筆放在手里，“你寫一個給我看看。”

“我的字沒你的好看。”喬如意笑著說，在他的字跡旁邊也寫了“凌澈”兩個字。

相對他的字跡，的字更加娟秀一些。

“好看。”凌澈聞著的發香，在耳邊低聲說，“寫你的名字，我看看。”

他重新拿了一張白紙放在桌面，指尖輕輕點著紙面，“寫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