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按著單子上的去賣件的街上挨家挨戶選東西。
進店之前宋棠擔心他不適應,特意同他道:“進去之后一切由我來說,公子您不用說話,等著我便是。”
高寄乖順點頭。
待逛了幾家后高寄這才發現宋棠很會買東西,一件東西能貨比三家,最后還讓店主贈一兩樣小玩意兒,這樣廚房的小件兒又省下了。
在男人眼中是瑣碎婦人事兒,但高寄跟著宋棠倒是嘗出了滋味兒。
他興趣濃厚的跟著走一家又一家店,逛了一條又一條街最后甚至在宋棠殺價的時候,他還能加上一句,“我家夫人就喜歡你家的,轉悠了好幾圈兒又回來照顧您生意,給算便宜點兒吧。”
店家不為所。
高寄又道:“我們孩子都兩個月了,家中銀錢張,夫人為此憂心不已……這樣,我們再買一個斗柜,您看看能多?”
“這個不是很新,放了有一段兒日子了吧?還有三四個月就過年了,便宜賣了正好騰位置放新年品……”
高寄會說程度令宋棠咂舌,在高寄的幫助下宋棠又省掉了一些錢。
一連三日兩人將街都逛了,高寄最后還能在買東西上面提些建議。
最后一部分東西裝車后宋棠累得,看了看牛車很想上去跟著到家,但看看一文雅裝扮的高寄只好心疼的收回目。
哪知道高寄徑直走向伙計道:“小哥,我們可以搭你的車回家嗎?我夫人累得走不了。”
兩人并排坐在牛車上,雙隨著牛車行而晃晃悠悠的。
兩人容都生得好,俊逸男子,艷姑娘穿著又是不俗偏生坐著牛車引得不人側目。
宋棠擔心高寄不適應這些目,同他說話轉移注意力。
料高寄對像是會讀心一般道:“我覺得有意思的,像比騎馬平穩,比坐轎子好看景致。”
心至此,宋棠都想夸夸高寄了。
水眸映照著高寄俊秀英氣的臉,想,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
他對溫細致,飽讀詩書,又能拉下臉面陪選購家中雜,還能幫討價還價,比尋常百姓家的男子還更像是過日子的。
宋棠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不,想,似高寄這樣的,整個天下都難找。
“伯源!”
一道悉的聲音響起,兩人循聲去,文長乘著馬車追上來,坐在門口的青巖忙問高寄安。
文長看著高寄坐在牛車上,車上皆是木桶刷子等東西沒繃住不顧形象的拍大笑道:“幾日不見,你怎麼過日子把自己過這樣了?”
宋棠臉微微泛紅,有些后悔高寄被文長笑話。
“這過日子。”
高寄板著臉用宋棠的話教育文長,“過日子是細水長流,一針一線累積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節約一事應從點滴做起,文長你一未娶妻,二未開府自是不懂過日子的妙。”
文長:“……”
行行行,你懂你懂。如果過日子就是從馬車換牛車,那就讓他這輩子都別懂過日子的妙!
“高兄,文兄。”
時宴提著兩個小酒壇從酒肆出來,正好與他們上。
時宴看著牛車挑眉,“可能捎我一段兒?”
高寄頷首,“自然。”
最后文長的大馬車跟在慢悠悠的牛車后到了高寄的新宅子。
搬東西歸置東西文長是幫不上忙的,高寄跟著忙里忙外這幾天對每樣方的地方爛于心,時宴混跡江湖手能力生存能力滿分,與宋棠高寄青巖三人忙活。
忙完已是晌午,忙活一上午的幾人肚子咕咕直,時宴問高寄,“高兄,幫你安家你都不管飯?”
高寄轉頭看向宋棠清冷目立馬變單純無辜外加可憐。
宋棠上前對時宴一福,笑著道:“公子勿急,搬家要讓道長看個黃道吉日,未搬過來不可開火。因此今日公子便隨我們去酒樓吃一頓。”
時宴點頭,“有吃的就行,我可是自帶了好酒。”
青巖汗道:“小的去尋我家公子一起。”
時宴一把拉住青巖,目看向梨樹下以竹扇遮臉睡得正香的文長,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既睡著,就讓他好好睡吧,你家公子素日也辛苦,別去擾他。”
“哎哎,不可不可啊,時公子!”
青巖被時宴提著后領拉出了門,宋棠和高寄走在后頭,關門時高寄極小心作極輕,生怕吵醒了文長好睡。
清風徐徐過清幽雅致的庭院,秋日淡淡溫度的日穿過梨樹梢落在青的竹扇上,扇下的人呼吸綿長,顯然是有一場好夢。
過了不知多久,文長拿下竹扇懶懶睜眼,四下安靜無人聲,他疑的四尋找一人都沒找到連青巖也不知所蹤,他似想到什麼氣得大罵,“一群沒良心的!”
選了個黃道吉日,高寄一早帶著宋棠去辭別姜氏和申翰昀。
姜氏自是好說話,高寄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早走早安心。
至于申翰昀也是高興的,高寄要走,那就他走了再手,死在府里他反倒是不好說。如今是高寄自己提出搬府別過,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兒可就怪罪不到他頭上。
“宅子不大,只住得下我與棠棠,兩個小廝我便不帶走了。”
高寄將監視他多年的小廝卸下。
申翰昀佯裝不悅皺眉道:“只兩個小廝而已,有什麼住不下的。你一個人在外面,舅舅也不放心。還是帶著吧,時常讓他們回來回話,舅舅也好知道你過得如何。”
“多謝舅舅,我可以照料好自己,再說了我說到底不過一個書庫小吏,怎好配兩個小廝?”
申翰昀退步嘆氣。
姜氏象征的送他搬新家的東西,什麼玉蘭屏風,書案等東西,高寄一一婉拒了。
道完別,他帶著宋棠出了承平院。
兩人只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宋棠從侯府帶來的首飾細。
到門口時高寄停下來,轉對出大手,宋棠抿一笑,眉眼溫婉小手放到他手中。
高寄牽著宋棠,兩人同時出申家大門。
門外,是獨屬于他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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