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的事分為兩種,對皇上沒有威脅的,和有威脅的,有威脅的,我們藍家就不會去做,藍家對君上效忠,從來沒有二心,那樣的后果實在是承擔不起,還請太子殿下另請高明吧。”
藍婳川是有打算,但也不會給秦列毫,和秦列雖然合作過,但兩顆心卻是背道而馳,總有一天,他們之間會來一個清算。
“太子有這樣的想法,是為不臣不孝,但念在合作一場,我大可以當做沒有聽見。”
“你——”秦列一口氣悶堵在心口,瞪著藍婳川,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三番兩次試探,藍婳川拒絕得堅定,看來,藍家真是執意為君效忠至死了。
誰都希得到這樣的臣子,但若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卻又恨得咬牙切齒,像這些人只能打敗,不能收服,而要打敗的代價又實在巨大,甚至是慘重。
所以,這一點上,他的確拿藍家沒有辦法。
“太子殿下好自為之,臣先回去了。”藍婳川起。
“皇上要對你不利,你也不在乎了?”秦列冷冷道。
藍婳川只是微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只能認命了,太子不用為我掛心。”
秦列盯著離開的影,眼眸鷙,猶如淬毒的蛇。
好個藍婳川,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真的相信,藍婳川無所謂皇上的殺心嗎?以這樣的子,任人宰割,實在是不可思議。”近衛道。
“這樣的人,一反骨,連皇子,寵妃都可以收拾,你覺得,皇帝真的想殺就能殺,定然有應對之策,只不過不會告訴本宮而已。”秦列冷笑。
“這一次,是不是等于藍二小姐和太子殿下撕破臉了,看藍二小姐這樣的態度,怕是今后再無合作。”
“以后只有一種合作,只不過不肯而已,說得冠冕堂皇,還不知道安的什麼心,真以為對皇帝有多恭順,這樣的人。”秦列哼了一聲。
“殿下打算如何?”
“走著瞧吧,總之不會讓好過,將軍府不愿扶我坐上至尊之位,等本宮功的那一天,便是將軍府覆滅之時。”
藍婳川一步步踏過積雪,沒漫天大雪。
邊,卓奕將他晚一步離開,聽到的那些話一字不地稟報,他面冷沉。
“二小姐,太子實在是不能留了。”
“是不能留,早晚的事。”藍婳川角勾起:“一切,越來越接近尾聲了。”
等到這些礙眼的都除掉,從此可以過悠閑安穩的人生了吧,這幾年來,別人看著殺伐決斷,意氣風發,可卻是發自心覺得疲倦。
第二天午后,藍婳川如約去了玥王府。
茶香裊裊,點心香甜,每一次來,都沒有什麼差別,人還是那個人,語氣溫淡,眼眸和。
“兩個月不見,王爺可好。”藍婳川抿了一口酒,邊含笑。
“一切如常。”玥王道:“不過又是一年冬季,時間真快啊。”
“人生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何況是幾年呢。”
玥王默然,好些事,都快要記不清楚了吧,可是對于他來說,卻是無比的記憶深刻。
郭旭進大廳,他的手上,是一疊厚厚的文書資料。
“藍二小姐,這是王爺送給您的禮,希您能笑納。”
藍婳川打開來看,面上愣了一下:“王爺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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