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臉上頓時蒙了一層清汗，可卻是漫不經心笑笑。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趁早看清楚了好。”

“我來看你，你就對我說這些。”藍婳川語氣平靜，可是卻能夠聽出來，有點難過。

夏侯汐頓了頓：“我說的是實話。”

“好，我要聽實話。”藍婳川眸子一冷，盯著年，攥了手頭的帕子：“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了，這樣我再也不會擾你，允王的事結束，咱們各走各的，你不必關心我，我也不用在意你，一別兩寬。”

知道他失去了夏侯夫人，一直走不出來，可這并不是拿來傷害的理由，也是筑的凡軀，也會疼痛。

來了多次了，哪一次不是承他的冷言冷語，就算他并不是真心要讓難，可是這也的確是在一次次把推開。

放下面子，無視他那些冷冰冰的話，可也是一個有自尊心的人，如果他真的下定決心，而不是耍年脾氣，就全他，再也不來了。

不管他這一次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認了。

“說這些有什麼用。”夏侯汐卻不看，他垂著眼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個沒有本事保護所之人。”

他的語氣帶著無力，帶著頹然。

“只要你一句話。”藍婳川卻不會放過他：“你別怪我咄咄人，你自己做得何嘗不過分，既然如此，你就明白無誤告訴我，夏侯汐，看著我的眼睛，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全你。”

這一世，從來沒有這樣不要尊嚴過，或許和他所承，所付出的比起來，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也會難過，也會累的啊。

夏侯汐眼底在掙扎著，一片暗流涌。

怎麼能說，不在意呢，怎麼做到不在意。

他這一生，也就這麼一個人，除了，他這顆心，無以依托。

“看著我，不敢嗎？”

藍婳川心頭涌起一憤怒，手抓住年的肩頭：“原來我的人，是個懦夫。”

渾被一陣痛擊穿，年不由得栗了一下，他已經不能再容忍失去，可是他也不能做到好好擁有。

懦夫，對，他是懦夫。

“我這樣的人——”

年喃喃：“你說，該如何是好呢？”

“既然小公爺心中無歡喜，這里我以后我不再來了，免得讓你看了心煩。”藍婳川起來。

咬著，拼命克制著心翻涌的緒。

就要離開，突然手上一，被年抓住了。

他地攥著的手，生怕永遠消失，再也不能看到。

他著，眼里有一一閃而過的慌。

仿佛早就失去過，他不能承再一次的離散。

藍婳川等著他說什麼，可他只是抿著角，手上用力，不依不饒，像一個倔強的孩子。

的淚水，不知不覺間已經落臉頰。

“小呆子，不要哭。”年用帕子拭去臉上的淚痕，他將輕輕擁懷中。

發誓要保護的，怎麼能讓因為他而哭，這簡直是他的罪過。

藍婳川閉上眼睛搖頭。

夏侯汐看著虛空，他的目，復雜而幽悵。

“在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就換真的如你所言，再不打攪，我也不能做到決然放開你。”

他的聲音，猶如野了傷，發出低低的嗚咽。

他還有什麼能夠失去的呢。

藍婳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拍拍年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