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藍婳川角多了一好笑:“由著去吧,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等老將軍走了,那兒就清靜了,不過,老將軍這個年紀,怕也快要解甲歸京,到時候,豈不是天天耳子不清靜。”
藍婳川皺了一下眉頭,老飄香說的,的確是一個問題,老將軍回來時安晚年的,老夫人這樣鬧騰不休,怕是夭人壽。
“到時候,挪到遠一點的院子去,多派兩個人看守,讓祖父不要看見這些糟心的事兒就好。”藍婳川說,也只有這樣了,總不能對一個年邁的老婆子下死手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桂嬤嬤去見了幾次老將軍,說老夫人要和大家一起過除夕夜。
“給準備一頓好吃的就行了。”老將軍毫不客氣,老夫人現在跟發了瘋似的,大家伙兒開開心心過年,要是出現,定要撒潑胡鬧,說那些癲話,掃了大伙兒的興致。
現在的老夫人,跟以前的形象截然不同,幾乎要讓人認不出來,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人換了魂兒?
本來他想著,解甲歸來,和老夫人一起每天過平淡安樂的日子,閑時逛逛園子,品品茶,沒想到在最后的時候,他的這個夢已經破滅。
老將軍甚至在想,與其如此,倒不如戰死沙場,可是這個家里,也還有其他他牽掛的人,不是一個,是好多個,是一大家子。
想到這里,老將軍又得到了一些安。
他和老夫人都已經是暮年,將軍府里,還有那些鮮活的生命,在人生最后這段時間里,多看看他們,是一件多麼好的事。
“二小姐,老夫人要從房間后面的那扇窗里出來,被奴婢發現攔住了。”桂嬤嬤來跟藍婳川說,的臉上,有幾條手指抓過的痕。
看來,老夫人是真的瘋了,昔日尊貴的老將夫人,本該年高德劭,做好榜樣,卻糊涂到這種地步。
“這陣子老將軍在府里,老夫人定會每日鬧騰不休,以后有瘋狂之舉,你不必要去阻攔。”藍婳川說:“飄香,取黑玉膏來。”
這是祛疤的良藥。
“謝謝二小姐了。”桂嬤嬤激地鞠了一個躬:“只是不阻攔的話,讓老夫人跑出來,怕是整個將軍府都要套。”
“我會增派些人手。”藍婳川說:“你安心的地去吧。”
桂嬤嬤回去了。
“還抓傷人了,這是要關到籠子才肯消停。”卓奕皺眉說。
將軍府這樣的正氣門風,居然有這樣的瘋婦,說出去也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老夫人怎麼也陪伴了老將軍多年,還生下了二叔,就算這樣,也不得不給一點面,哪里能那樣做呢。”藍婳川道。
現在祖父在府里,也不好給老夫人挪窩兒,畢竟有最大決定權的,是老將軍,老夫人還是的妻子,只能多讓人看著,不要真的惹出禍事來才好。
傍晚祭過祖宗,快要開飯的時候,又傳來一個消息,老夫人試圖自殺。
老將軍本來臉上都是笑意,就等著大家圍坐在桌邊,開開心心吃年夜飯,聽到這個消息,面上一下子蒙了一層冷霜。
“我去看看。”他起,走出大廳。
藍婳川對廚子道:“酒菜先溫著。”
楊言三個懷孕的不方便,男人們也去了。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正在被兩個人按著,披頭散發,額頭上還有一片清淤,顯然是撞過墻。
“放開我,我是將軍府老夫人,你們這些卑賤的,憑什麼像對待畜生這樣對我。”老夫人拼命掙扎著,上罵罵咧咧。
看到老將軍來了,老夫人停止了吵鬧,定定地將人看著,眼里泛起了淚花:“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就算小賤人在你的跟前說我的壞話,你還是會來看我,把我從這里放出去。”
說出小賤人三個字的時候,恨恨剜了藍婳川一眼,仿佛要下的皮。
“夠了。”老將軍一聲怒喝,讓老夫人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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