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就懷疑吧,這種事不用搬到明面上說,他們心里面也會門兒清。”藍婳川并不擔心這個。
宋家是不可能真的查出什麼證據來的,以卓奕的手,什麼蛛馬跡都不會留下,也不過是徒勞地折騰一番。
而他們基本上也會認定,暗地里想法子報復,就怕敵人沒靜,有了,就好辦多了。
“廢。”秦赟吐出兩個字,宋家連這種事都辦不好,被人溜到家門里梁換柱,隔了一個夜晚才察覺,這個時候已經悔之晚矣,不是廢是什麼。
“以后宋家的麻煩多著呢,裴家這樣的破落戶,罪臣之家,還不知道要生出多牽扯來。”陳永說:“到時候對殿下您也會有影響,雖然宋家這件事做得窩囊愚蠢,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不是讓你盯著藍婳川那邊嗎?怎麼還讓神不知鬼不覺地了一手。”秦赟一想到藍婳川,就一陣頭疼,而且他基本上確定,幕后主使除了藍婳川,基本上沒有別的可能。
“那個卓奕手極其厲害,反應也敏銳,每一次他行,我們的人基本跟不上,等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事就已經辦了。”
是啊,的邊有卓奕,曾經被他一眼看中的人,可是卻始終都沒有得到。
秦赟總覺得諸多事不順,就是缺了這麼一個大大超于別人的左膀右臂。
“如果能夠除掉卓奕,對于我們來說,收拾藍婳川就容易得多了。”陳永說。
“你覺得現實嗎?”秦赟冷笑:“你們這些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卓奕,不是這方面的天才,達不到他這樣的程度。”
陳永被主人貶低,臉上有點不悅,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燕王說的是事實。
“如此,也只能由著他替藍婳川興風作浪了。”
“卓奕不用專門去對付,吃力不討好的事罷了,收拾藍婳川,本宮另有良策,只不過時機未到。”
秦赟瞇了瞇眼,這是他絞盡腦,再加上一堂的謀士定出來的策略,藍婳川定然無路可逃。
到時候,沒有了藍婳川這個主子,他再重金把卓奕收到邊來。
現在,擺在眼前的,是宋家的問題,如果宋家被裴家拽泥潭,對他的利益也大有損害。
相信宋家也不會坐以待斃,就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
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只有斬草除了,當然,他的作也不會太大,把裴家那幾個主要的男人除掉,裴家就再也不能折騰,這一步算得上危險,不到迫不得已,他絕不會以設險。
兩天后,宋家人突然對外宣稱,宋芷凝違背父母的意愿,自私嫁裴家,宋家上下滿門憤怒,決定和宋芷凝斷絕關系,永不往來,從此這個兒和宋家沒有一一毫的關系。
為了不被裴家賴上,宋家人對昔日那麼疼的人都如此狠得下心,實在是讓人佩服,在家族利益跟前,親又算得了什麼呢。
藍婳川聞言一笑,倒是沒有想到,宋家人會做得這麼絕。
以前,宋芷凝做了那麼些糊涂事,宋家人都拼命地護著,這一份親絕不是虛假意。
可是到了現在,也可以一腳把踢開。
宋家人這個決定一定下得艱難,但不管有多理由,都足以讓人寒心。
宋芷凝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神呆滯。
宋家不要這個兒了,這個決定還是的爹娘,的三個哥哥做出來的,他們居然就這麼口調一致的,永遠拋棄了。
宋芷凝眼里沒有一滴淚,可是心卻比冰雪還涼,渾上下都是冷的。
都是裴家害了,這一切的源,都在裴家。
雖然過程中可能有人手,但如果沒有裴家一開始的算計,又怎麼會有后來的事。
宋芷凝不是沒有懷疑過藍婳川,但也很清楚,在藍婳川的面前,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況且源頭,沒有想到藍婳川,所以這件事最恨的還是裴家,就算藍婳川推波助瀾,沒有裴家的手腳,又怎麼會有的換人。
宋芷凝心想,從來沒有贏過,在裴家人的面前,不知是否有勝算呢。
如果能夠解了這一次的心頭之恨,倒還能找回一點自尊,至于后果,現在這個樣子,還要關心什麼后果?
宋芷凝低低地笑了起來,眼里閃爍著冷的芒。
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大夫人,老爺和老夫人那邊,還等著您去吃飯呢,老夫人說了,您再這樣怠慢,不符合一個兒媳婦的規矩,就不要怪不客氣。”
一個婢走進來,一臉鄙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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