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能有什麼愿，只要你好，本王就已經心滿意足。”

藍婳川看著河面上飄遠的河燈：“我會如王爺所愿。”

“天氣涼了，不如請王爺喝杯茶，暖暖子吧。”那兩件事，還沒有當面謝他。

“好。”玥王應了下來，哪怕現在面對，仍然是憾和恨不得，只有避開他才能好一些，在一片清冷孤寂中慢慢麻痹自己，勸說自己不用那麼在意，人生百年，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可是當開了這個口，他還是無法做到拒絕。

踏上一家茶樓，藍婳川點了一壺碧螺春，一些小吃。

“宋家的事，還有說服黎先生，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藍婳川以茶代酒，敬對坐的男人。

宋家要把宋容韜保薦上去，玥王出聲阻止，更堅定了皇帝的想法。

“原來你只是為了謝本王，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本王說嗎？”玥王語氣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放下背盞。

“王爺，我——”藍婳川一時不該說什麼。

“做不夫妻，到底還有朋友的誼在。”玥王道：“有些事，你大可以跟本王商量。”

藍婳川沉默了一下：“王爺不要見怪，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都需要一點時間，我相信以后屬于我們兩個之間的局面，跟以前相同，又不同，王也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能和玥王像先前那樣往來頻繁，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會負起責任，不讓小汐多心難過。

而且，玥王這些日子也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或許是不好面對，或許是為了避嫌。

如果玥王指的是這個時候，那也是有些早了。

玥王手指緩緩挲著杯盞，的確是這個理，既然要跟別人親了，就算他心中放不下，也不能癡纏，打攪了反而不好，讓煩憂，也不是他心中所愿。

他們之間況特殊，現在也不能夠完全放下一切像朋友一樣坦誠相待，等到這一段時月過去，一切又是不同。

“只是有時候，不能及時知道你的況，不由得擔心你。”

雖然他讓人隨時注意著，但的那些計劃，他也未必能夠全部看。

“王爺是個聰明人，我有半點不好，也逃不過王爺的眼睛不是嗎？”

藍婳川笑了笑。

玥王一時也不好說什麼，他本來想討論一下宋家和裴家的事，不過看的態度，似乎并不想詳細的說這些，或許對而言，邊有夏侯汐，就已經完全足夠料理和應付一切。

他看著窗外不斷飄落的雪花，想起以前許多次他們一起看雪，可是現在兩人坐在這里，之間卻像是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今夜的雪很麗。”男人道。

“是啊，品茶看雪，何嘗不是一件人間事。”藍婳川角微勾，他本來不是一個善的人，可是經歷了上輩子暗無天日的幽和腥，看到這樣安靜好的景，心中總會有。

上天讓再來一次，就是為了讓珍惜這一切。

看到面上甜的笑容，眼里的一滿足，納蘭容景知道，在夏侯汐邊，真的很好，或許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藍婳川回到將軍府的時候，院子里有一個人在等。

對方一深的服，戴著蓬帽，看到藍婳川回來了，才將帽子摘下。

是藍芊。

“大晚上的，大姐怎麼往我這里來了。”藍婳川卸下上的斗篷，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一個暖手爐子。

現在惦記著裴家和宋家的大戲，對其他的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藍芊既然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還神神的，說明肯定有重要的事。

藍芊眼底不可避免地浮起一冷恨，攥著帕子的手指了，可是很快，就將這樣的緒掩住了。

雖然藍婳川害苦了的母親，導致徐夢月現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后半輩子的福分都系在的上，藍芊就到上著一塊沉重的石頭，不過氣來，恨也恨不能。

要出那一口氣，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二妹，我晚上來找你，是有難言之。”藍芊道。

“大姐請說。”藍婳川喝了口茶暖暖子。

熱茶當前，藍芊卻沒有心喝。

“我嫁進燕王府已經快要兩年了。”藍芊說：“可是肚子卻始終沒有靜，專門來請二妹給我看看。”

“大姐想必已經找過其他大夫了吧。”藍婳川道。

“找過了。”藍芊臉一黯，冷笑一聲：“不過有些大夫說我這輩子很難生育，我不信，我還這麼年輕，不過是庸醫信口胡謅而已，一切還要看二妹的診斷。”

藍芊本來不想讓大夫來給診斷這方面，生怕落人口風，不過這麼久懷不上，實在是坐不住了。

結果一聽到大夫的診斷，的心一下子慌起來。

不止一個大夫，兩個，三個也這樣說。

藍婳川心中覺得好笑，這番話頗有先下定論的意思了，藍芊能不能生育，是一開始就知道的，這是在給施加力嗎？可就算自欺欺人，也改變不了事實啊。

藍婳川還是給藍芊把了一下脈。

“如何？”藍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