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景笑了笑:“人生總會有失意的時候,好不好過也是過,小公爺眼下得意,可也有不能釋懷的時候,不是嗎?”
“我知道。”夏侯汐把著酒杯,角多了一抹不明的意味:“而當初王爺也想借著這個,讓我不得所愿,可到了最后,一切終究要讓王爺失了。”
“本王以為,你會因此,斷了此生與的可能。”
玥王幽幽道。
“本來我也是這樣以為的,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疾,沒有什麼好避諱,我也曾經想過,看著你們在一起,幸福圓滿,我就滿足了。”
年笑了笑:“可是告訴我,不在意,會和我一起面對,就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意就變得無比堅定,誰也不能夠把從我的邊搶走。”
納蘭容景看著對方,他臉上的神在緩緩變化。
“所以,終究是更在乎你一些,本王從來都不明白,本王到底輸在了哪里。”
夏侯汐也想過這個問題,他也想不明白,玥王并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他差,甚至在家世和秉方面,還勝他一籌。
可終究是他得到了良人。
“或許,有些事真的沒有理由吧,如果什麼都想要看得清清楚楚,尋究底,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玥王稍微沉默了一下,突然輕笑:“其實大可以不必請你走這一趟,本王相信,你絕不會虧待,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夏侯汐聳聳肩頭:“我會用命來保護。”
年漫不經心的口吻,可是卻藏著無比的決絕,百死而不回。
玥王知道,藍婳川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憾。
夏侯汐離開后,玥王一個人立在庭院里,現在是傍晚,吹過的風帶上了的寒意。
“小公爺都這樣說了,王爺也不必再為藍姑娘擔憂了。”郭旭道。
“放心和放下,完全是兩碼事。”玥王緩緩道。
他多麼希,帶給幸福的那個人是他,可是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就只能祝福。
懸壺醫館這一條街上,又開了一家醫館子,不是別人,正是裴恒。
裴家完了,裴恒也不能再去凌云書院,就重舊業,畢竟他在醫這一塊還是比較專業。
只不過館子開在和藍婳川的醫館同一條街上,多有點意味不明,暗暗較勁的意思肯定是有的。
藍婳川的醫館子開了快三年,屹立不倒,還有兩門面,裴恒因為嫁到中路的緣故,租的門面并不大,里面也才有兩個大夫坐診,比較起來就顯得寒磣了。
藍婳川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視無睹。
誰知裴恒卻主找上來。
“裴公子,請問你有什麼事?”裴恒到了懸壺醫館的門前,被一名手下攔住了。
裴恒和二小姐本來就不對付,讓他進來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呢。
“我找二小姐,我有事要和商量。”裴恒態度也不算惡劣。
可是這里的人顯然不吃他這一套:“二小姐忙著,沒有時間,裴公子還是回去照管好自己的醫館子吧。”
裴恒眼底掠過一次黑冷,現在家世大不如從前,連這些下人都敢看不起他,真是虎落平被犬欺。
而他這一切,都是藍婳川造的。
“我知道二小姐就在醫館子里,我是來和二小姐做生意的,你們不會把顧客拒之于門外吧,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裴恒聲音冷了下來。
“讓裴公子進來吧。”藍婳川從后花園走出來,臉上一片平靜。
裴恒進后廳,也不落座:“藍婳川,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我是來給你買方子的,你的那些方子我都要了。”
藍婳川端起熱茶來,不疾不徐抿了一口。
“裴公子確定嗎?全部都要,價格可不低啊,”
“多錢?”
“一本治療普通疾病的方冊,一本治療疑難雜癥,大概要三萬兩銀子。”
“三萬兩?”裴恒聽到這個數目臉變了變:“不就是兩本方冊嗎?這也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還是說你惦記著過去的那些恩怨,強行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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