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凝也不想再偽裝了，干脆撕破面皮，鄙夷道：“好啊，那你們裴家現在就給我振作一個看看，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給皇上不好的評價，皇上親自貶了你們裴家，就不會再給你們往上爬的機會。”

裴恒臉一僵，實際上裴家上下也知道幾乎沒有那個可能了，只不過他們抱著幻想，不想承認事實罷了。

不管在什麼樣的境和位置，人總要抱著變得更好的希活著，不然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裴家沒有，那是藍婳川在暗中做手腳，總有一天，皇上會知道裴家的清白。”裴恒咬牙切齒道。

“得了吧，誰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定了，哪里能翻得了，而且是藍婳川害的你就去找算賬啊，可別賴著我，不要怪我說話難聽，我們現在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宋芷凝不想跟裴恒廢話，繞過他走了。

裴恒僵站在原地，不甘地盯著離開，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拳頭攥得咯咯響。

藍婳川，都是害慘了裴家，也毀了他這輩子的幸福，而現在無限風，馬上就要嫁國公府，真的是一榮華富貴。

只恨他現在勢單力薄，實在是沒力氣對付藍婳川，不然他絕不會放過一一毫的機會。

“公子，宋小姐的這些話未免太難聽了。”隨從道：“以前宋小姐對公子多麼溫小意，現在卻換了另一副臉，真是沒到那個境不知真面目。”

“自古以來就是看重門第，也不能全怪。”裴恒對宋芷凝還抱著幻想：“要不是藍婳川做的這些手腳，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提親功了，這一切，都是藍婳川造的孽。”

“藍婳川，你最好一直這樣好運下去，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痛苦。”

“二小姐輸了。”蕭奕淵把棋子一個個撿起來，角帶著一抹閑適的笑意。

藍婳川有些無語，把腦子都掏空了，還是下不過蕭奕淵，輸了他兩個子。

以上輩子幾十年的下棋經驗，竟然還比不過這些“頭小子”。

“是我疏忽了，再來。”

藍婳川才不會承認自己別人差。

“滄國娛樂活多，下棋高手比比皆是，在那樣的環境里，到是可以學習到不。”蕭奕淵道。

他倒是給面子，不過藍婳川不想接這個理由，這麼說來，怎麼玥王總是贏，夏侯汐這個不經常棋的，也能做到跟輸贏對半呢。

“讓我和他來。”夏侯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院子里，在藍婳川邊落座。

“準娘子輸了，還不得我來出這口氣。”

藍婳川看他一眼：“你也未必下得過啊。”

“誰說的，那是以前讓著你，沒有使出渾解數，對付其他人我可不會客氣。”夏侯汐看向對面的男人，眸子多了一抹幽黑，那是一種必贏的決心。

“太子可要當心了。”

蕭奕淵一陣輕笑：“好啊，愿意領教。”

藍婳川吃著點心品著茶，看兩人下棋，你來我往，殺得好不激烈，已經冬了，園林的景致已經凋敗，不過這陣子風和日麗，天氣倒也不錯，也沒有那麼冷。

不知怎麼的，心底偶爾會掠過一黯然的緒，縹緲沒有定著，仿佛是一種微微的憾，一種說不出的悵然。

藍婳川垂眼，抿了一口茶，不是個不會知足的人，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經過了難免會在心底落下烙印。

殺到中途，夏侯汐才發現這個蕭奕淵是真的厲害，滄國那樣的文化土壤，天底下聞名的棋大師主要出自那里，耳濡目染，就連小孩子都很厲害，或許方才他對小呆子已經是手下留了。

夏侯汐擰起了眉頭，他本來是要給小呆子出口氣的，萬一不能做到，豈不是掃了他的興，還打了自己的臉。

他聚會神，絞盡腦，就把自己能用的謀略都用上了。

反而是蕭奕淵下得比較輕松。

他看得出來，夏侯汐這種子，定然是不怎麼下棋的，下到這種程度，的確是天資聰穎。

“我輸了。”

蕭奕淵輸了半個子，卻是毫不在意的姿態，大方落落。

夏侯汐知道對方的用意：“本公子輸了就是輸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閣下不用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