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心頭一陣暖意泛起:“二嬸辛苦了。”
“這不是辛苦,這是喜樂,也是祝愿。”劉勤如說:“每一針每一線,二嬸都將祝福在里面,希你和夏侯小公爺,此生福澤綿延,白頭到老。”
藍婳川眼眶一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你們這樣好的家人,我哪里舍得離開。”
“哪里是離開。”楊言拉著藍婳川的手:“你不過是多了一個家而已,這里隨時想來就來。”
“是啊,你若是嫁國公府就來了,我可是要跟你生氣的,像我們現在這樣多好呀,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慕薇薇也說。
不錯,以后就有兩個家了,那邊有小汐,夏侯夫人,這邊是所有溫暖的親人。
今夜,藍婳川做了一個好的夢,夢見了關心的人們,然后和小汐向所有人招手,醒來的時候,角邊還帶著一笑意。
“二小姐這是夢到什麼了,這麼高興。”牡丹把藍婳川扶起來。
“夢到了所有。”藍婳川道。
“奴婢還記得之前,二小姐以前總是會做噩夢,有時候大汗淋漓,渾都是冰冷的,如今是很做那樣的夢了。”
藍婳川知道,或許不再做那種夢,但冤有頭債有主,該還的人,要還,一個都跑不掉。
前世為而死的人,今生,也從他那兒得到了救贖。
半個月后,蕭奕淵的人將族子平安送到滄國,并好生安頓了下來。
夏侯汐派人漂洋過海地跟隨,并沒有發現蕭奕淵有任何異常的舉。
“這個蕭奕淵,倒還遵守諾言。”夏侯汐道:“這件事到了現在,算是有個不錯的結局了,本公子呢,也不用再東奔西跑,這一年來,真累人啊。”
他笑盈盈地看著:“我那兒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等老將軍回來,絕不會他失,以后,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念在你辛苦的份上,那就勉為其吧。”
藍婳川今天突然很有興致喝酒,喝了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覺就喝醉了,渾乏力地趴在桌上,雙眸模糊不清,邊的人也跟著朦朧起來。
“知道嗎?”藍婳川三分清醒,七分失神,許多記憶都在混沌的覺里浮起。
“那種活生生被取的滋味,一次次,生不如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忘不了,真的忘不了啊。”
夏侯汐酒量好,也只是微醺,看著的醉態,面上帶著一玩味,可是聽到這一句,面上的神卻繃起來。
“是,正是因為你是祁族人,那些子的遭遇,會讓我想到如果是你,又是怎樣的景,所以才要一個個把們救走,缺一個都不行。”
夏侯汐握著的手,他的掌心在收,仿佛怕真的遭那樣的惡運。
那樣的形,他想都不敢去想。
特別是藍婳川后面那一句,像是經歷過似的,不過年沒有多心,喝醉了,或許是對同族子的那種兔死狐悲。
夏侯汐抬手示意,大廳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他將輕輕擁懷中,低頭看著那張桃紅的小臉,將面頰上有些凌的頭發別到耳后,滿眼的疼惜。
“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這樣對我。”藍婳川思緒飄渺,呢喃道。
從來沒有這樣醉過,重新來到這一世,強敵環飼,一步步無不是如履薄冰,萬分小心,就怕一個疏忽被人抓到了機會,可是現在,卻放開了自己,好好地醉一回。
因為有他在邊,會盡一切來保護,經過二世世事浮沉,也終究接了這個懷著赤子之心的年,在他的面前,可以毫無顧忌,不用可惜保留什麼。
藍婳川靠著男人的膛,他的心跳沉穩熾熱,曾經目睹他的張狂和沉寂,如今他又一熱出現在的邊。
謝老天的福澤,讓報了那些仇怨,同樣,也有機會珍惜從來沒有珍惜過的人。
藍婳川手抱著年的腰,臉著他的心口沉沉睡去,一桌的酒菜已經涼了,年垂首,滿眼溫黑邃。
仿佛他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才得到,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小心翼翼地珍惜。
藍婳川第二天醒來,脖子有點酸,扭了扭腦袋,睜開眼睛,一個寬闊的膛映眼簾,原來就這樣靠著夏侯汐,睡了一個晚上?
和順侯府在接連生下七個嫡子之後,終於有了嫡女。對此,老侯爺給全家做出了指示:寵。給我使勁兒寵。全家上下齊心協力一起寵。剛一出生的王姒寶對自己穿越到一個全家都疼愛的侯府那是相當的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咱姓王,還排在了第八位。王小八!叫誰嘞?咱是王家大小姐。
前世,顧攸寧沒了兒子,失了帝寵,心如死水,只將養子視如己出,未料到養子一朝登基,人性全無,笑摟著寵妃給自己灌下毒酒。重生后,顧攸寧不再聽信帝王能護住自己的鬼話,如前世那般在后宮當個隱形人,母子兩個受盡宮人冷待欺凌,她決心爭帝寵,護親兒,奪鳳位。 皇后偽善,她便一步步戳破她的真面目。貴妃陰毒,她便讓她自食其果。 只是那前世冷漠疏離,矜傲的帝王將她扣在身前,眼里滿是痛苦迷離的希冀:“小寧兒,再愛朕一次可以嗎?” 還有那重生后的養子一臉濡慕地跪在她腳下,痛心疾首:“母后,兒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