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鄭都統是被抓了,可是這個案子還沒有判下來,這塊玉還是一塊是非之玉,怎麼能拿去送給皇上呢。”藍婳川道:“只有等案件有了定,才能更見這塊玉的珍貴,到時候再拿去獻上,豈不是更能證明藍家的心意。”
老夫人細想一下覺得有道理,哼了一聲:“你可別想著耍什麼花招,誤了你大姐的事,我不會饒過你。”
鄭都統的審判很快就下來了,作為一城的守將,親自參與搶劫,搶劫的還是將軍府的鎮府之寶,這個罪名可不輕,這下子職位沒有了,還被判五年的徒刑,前去北部修筑長城,做苦役。
鄭大將軍今年已經五十多歲,鄭都統是嫡長子,整個家族的期盼都在他的上,現在卻一下子迎來了牢獄之災,從天堂跌地獄,鄭家的神氣,一下子垮了不。
“好好的怎麼想著去搶藍家的和璧啊,和璧雖然珍貴,但也不過是玉,鄭家還拿不出好玉來不。”鄭老夫人捶著口,痛心疾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要把自己往死路上推,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還怎麼安心在東部打倭寇,只怕要氣得心病發作。”
生了兩個兒子,雖然出自武將世家,可是鄭二公子卻喜歡舞文弄墨,現在做著一個五品的文,這一輩子就圖個安穩,鄭都統也不中用了,鄭家還有什麼指?
鄭老夫人也是暈過去了兩次,現在才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不過神十分憔悴疲憊,只能躺在榻上。
兩個媳婦在旁邊安,也是憂心忡忡的模樣,大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這兩天魂不守舍,吃不下睡不好,還要來安鄭老夫人。
老二媳婦神還好一點,道:“大哥是去搶劫不假,要不是被人抓到,不僅能帶回和璧,為府上增添榮,人也相安無事,和璧大可以說是老爺在東部得到的,又有什麼影響,還不是怪那個藍家二小姐。”
“這話怎麼說?”鄭老夫人問。
二夫人道:“我打聽了一下當時的形,說是大哥得手要離開的時候,藍二小姐帶著大理寺卿孟大人出現了,高門之間的事私底下解決就行,何必要去對簿公堂見刑獄,藍婳川分明是趁著這個機會,讓我們鄭家不好過。”
大夫人眼里浮起一恨意:“藍家對鄭家懷恨在心,平時不見什麼作,裝得多寬宏大量,一有機會就冒出來了,這下子更是讓大爺跌到火坑里,實在是心思惡毒。”
鄭老夫人咬牙道:“早就聽說這個丫頭猖獗放肆,就連皇上賜婚,都出言拒絕,現在竟然欺負到鄭家的頭上來了,害了我的指,也毀了老爺的希,怎麼能夠輕易放過?”
任何人聽了這些話,都會覺得稽可笑,怎麼會有這種厚無恥的人,可是在鄭家人的眼里,卻是理所當然,他們沒有錯,都是別人的錯,鄭都統被逮到,不是他不應該去犯錯,而是別人不應該去抓他。
鄭二公子,鄭印安辦完公事也回來了,鄭老夫人又給他念叨了一陣:“印安啊,這個家的未來就在你的上了,你不要扛起來,仕途平步青云,你大哥的仇,你也要記得報啊。”
鄭家兩兄弟的一直不錯,鄭印安只是個五品的文,知道這個家族最終還是要靠大哥,他也仰仗武將世家的份,在外頭得了不臉,可是現在大哥毀了,他這個五品文孤零零的沒有依傍,也瞧不出多大的價值來。
最重要的,是等到父親百年之后,這個武將世家怎麼延續下去。
鄭印安臉上蒙著一層冷霜,拳頭不知不覺攥:“好個藍婳川,竟然打起了鄭家的主意,還把大哥害這個樣子,真是膽大包天,這件事,絕不會這樣輕易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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