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一個眼神，飄香立刻把老夫人扶著：“老夫人您是祖母，是長輩，怎麼能跪二小姐呢，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看待二小姐。”

飄向力氣很大，老夫人想要掙也不能。

“你放開我，既然我一把年紀，又拖著一副病都不能打二小姐，那就只能給跪下了。”老夫人鉚足了勁掙扎，可是年紀大了，這段時間又飽經心摧殘，愣是好半天都無法擺飄香的錮。

“桂嬤嬤，還不把這蹄子拉開。”老夫人說什麼也要跪，不相信藍婳川會真的讓跪，這件事藍婳川無論如何也得幫。

桂嬤嬤來拉飄香，飄香只好騰出一只手來跟對抗，牡丹上前去幫忙，老夫人的其他下人也參與進來，屋子里面頓時作一團，老夫人頭面掉了，一頭頭發散落下來，半頭灰白，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可憐。

藍婳川冷眼看著這一幕：“好了，都給我停下來。”

“二丫頭，你是愿意幫你大姐了。”老夫人眼睛一亮。

“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最主要的還是看大姐的造化。”藍婳川道。

老夫人再怎麼樣，都不能讓在面前下跪，不然便是逆天而為，只怕外頭又要炸一陣子，天家又會怎麼看待藍家，這種不孝不悌之事，最容易讓人抓到把柄。

“你是個有本事的，祖母相信你能夠做到，二丫頭，你大姐就全靠你了。”老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氣，又覺得藍婳川不會真心實意幫，心頭有些飄忽的覺。

藍婳川垂著眼眸，眼底掠過一冷意，又怎麼會讓藍芊得到一個好的歸宿，從而有力對付呢？

王府的側妃，這個位分可不低，手里頭多會有一些權力，深寵的，分到的協理大權，更是能夠和正妃抗衡。

“等會兒我會見燕王殿下，與不，就看燕王的心意，只不過經此一次，祖母不能再因同樣的事找我。”藍婳川起，走出了老夫人的德馨堂。

“你去盯著，看看二小姐是不是真的去見燕王殿下了，是不是真的提起了這件事。”老夫人對一個麻利敏捷的護院說。

秦赟接到藍婳川的帖子，還是有些意外，藍婳川對他厭惡憎恨，他是能夠察覺得出來的，而且也毫不掩飾，現在卻說要見他，還把地址約在了一個茶樓。

“殿下，事出突然，怕是有詐，要小心為上啊。”陳永道。

“左不過邊有一個卓奕，還能奈何得了你我，多帶兩個手好的。”

秦赟去換了一服，他本來不想在這種事上費心，如果藍婳川能夠轉了心思，這又算得了什麼。

藍婳川就點了一壺清茶，自顧自地喝著，看著窗外的人流，仿佛有些走神，秦赟在面前坐下，才轉過頭來。

“藍二小姐讓本王到這里，是有什麼事嗎？”秦赟見藍婳川漫不經心的模樣，只覺得這個子極其難以琢磨。

“燕王殿下是老人了，我也不賣關子。”藍婳川吐出人兩個字的時候，帶著譏諷。

“昨兒個二嬸去找燕王殿下，說起殿下和大姐的親事，我才知道，殿下對大姐不是一點心意都沒有。”

“你這是在吃醋，本王還以為，你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見本王。”秦赟心里面又燃起了希，只要藍婳川還傾慕他，他本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工夫。

“既然如此，在宮宴上，皇上為我們牽線搭橋，你為何又要拒絕。”秦赟又開始覺得，藍婳川是在裝。

這樣擒故縱，以為他就吃這一套嗎？不管怎麼耍這些花架子，在他的眼里，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一的凰。

藍婳川不由得好笑，就這麼一句，也不能證明什麼，秦赟卻想到了天邊去，說不定在以為拒還迎呢。

“殿下和大姐要結秦晉之好，這是好事，我為什麼要吃醋呢？”藍婳川道：“只是大姐是將軍府的人，是嫡，殿下卻只愿意讓當侍妾，莫非是看不起將軍府，既然看不起，又為何應允王府，這豈不是故意折磨人。”

秦赟冷笑：“藍大小姐做出那些個齷齪事來，是什麼名聲你心里清楚，如今就算到一般的人家當正夫人，人家也未必肯要，本王肯收納，已經是寬宏大量。”

“可大姐的份就擺在那兒，名聲再差，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可以被人淡忘，殿下作為男人如此小心眼，如此計較，還說自己寬容大量，當真是辱沒了這個語。”

藍婳川語氣淡淡的，可是聽在秦赟的耳里，卻是讓他怒火中燒：“藍婳川，你——胡言語，休得猖狂。”

換做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夠容忍，何況是王府的門楣，怎麼能夠被玷污，當個侍妾無傷大雅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