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你不要不識抬舉。”秦赟皺著眉頭，他就知道，如今的藍婳川，是九頭牛馬也拉不回的，可還是抱著一希前來，如果藍婳川肯服，他不必大費周折。

“秦赟。”藍婳川直呼其名，這個時候，也不怕攤牌。

“你也清楚，以前我的瘋癲之狀，是因為宋芷凝對我下迷毒，你也中了的毒，亦是淪陷難以自拔，相信比別人更能理解我當時的狀況，怎麼你還抱著幻想呢？”

藍婳川語氣帶著嘲諷，亦不掩厭惡。

像是被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秦赟瞳孔幾，宋芷凝任務失敗了，藍婳川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糊涂，本來他有的是機會，只是等著藍家將軍府對他表達誠意，站到他這一邊來，竟白白耽了良機。

“燕王殿下這是府事務太了，所以來擾二小姐，嘖，真是好清閑啊。”

一個清雋朗然的聲音響起，夏侯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亭子下，眉目帶笑，可是卻蘊藏著冷意。

“本王是來說要事，倒不像小公爺這樣清閑。”秦赟面一沉：“告辭。”

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語氣緩而堅定：“本王是不會放棄你的，藍二小姐。”

他用的詞是“放棄”，但藍婳川知道，他要說的是“放過”。

“好啊，那就看燕王殿下的本事了。”藍婳川角勾起。

秦赟抿了抿角，走出了院子。

“小呆子，燕王來做什麼，跟你表白嗎？”夏侯汐手指敲著桌面，帶著兩分戲謔，只是那張俊到極致的臉龐，卻微微繃著。

“燕王跟不跟我表白，都是一樣的。”藍婳川在他對面坐下，牡丹去準備茶點。

夏侯汐思忖著這句話的意思，很快了悟，道：“燕王心思沉，手段狠辣，絕不是良配，你能及早看清此人的本質，是好事。”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人設，那是拿來騙人，謀取利益的東西，特別是一個皇子，打造自己勤勞公事，憐憫百姓的形象，不就是奔著那個位置去的？

秦赟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他也有幾分了解，只是在王侯之家，這些事都不過是尋常，他也懶得點破，但藍婳川離這樣的人遠一些，絕對是在正確的選擇。

再說如今，秦赟利用宋芷凝對藍婳川下迷毒，導致瘋癲的事在高門之間逐漸傳開來，一來可以判斷出宋家是四皇子黨，二來讓人看到了秦赟的狠毒城府。

雖然未必是真的，但也讓不人對秦赟產生了懷疑。

藍婳川抿了一口茶，道：“那些事，你相信嗎？”

夏侯汐知道指的是什麼，他的神染上了兩分清寒：“相信，因為原本你不是那個樣子的，更不可能毫無節地去做別人的狗，如此卑微地作踐自己。”

“那我本來是什麼樣子的啊。”藍婳川漫不經心道。

“原本的你。”夏侯汐微瞇起眼，回憶了一下：“反骨頭，有兩分頑皮，經常不聽老夫人和二夫人的管教跑出去玩，就算被家法打得遍鱗傷，還是改不了這樣的脾，后來，你就怕們了，變那種服從的子，對秦赟也突然變得癡狂，我真是不敢相信，那樣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