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不去請安,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覺得二房那邊過于晦氣,去了老夫人不得拿藍芊的事來埋汰,聽著惡心,也應付得心煩,倒不如眼不見為凈。
總歸的目的也達到了,二房的爛攤子,就讓他們自己來收拾吧。
后頭,還有好戲看呢。
“二小姐,老夫人還當真讓府醫來了,說要給您檢查檢查,究竟是生了什麼病。”牡丹無語道。
“就告訴楊大夫,我得了瘋病,一不小心就要咬死人,問楊大夫真的要給我看病嗎?”藍婳川正在書房里看醫館各項明細,從白鈞手里頭買來的那塊地,三個月前就蓋好了新的醫館,每天利潤增加了一倍多,有的是事忙。
“不敢,不敢,可不敢,我這就去回了老夫人,說二小姐的確需要養一陣子。”楊大夫醫不差,卻也懦弱怕事,趕走了。
牡丹掩口笑,轉進了屋子。
“是什麼病?沒個詳細嗎?”楊大夫都說藍婳川有病了,老夫人不會不相信,只是奇怪。
“也說不出是什麼病,大概是天氣開始熱了,因此疲乏慵怠,不便活。”楊大夫只好編造了這樣一個由,他又不想說謊,模棱兩可還能讓自己好一點。
“分明是懶惰怠慢,哪里是什麼病,不就是不想來跟老夫人請安。”桂嬤嬤冷哼一聲:“這丫頭當真是越來越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眼里浮起一怨恨,窩著一肚子的氣,想要發泄,藍婳川卻本就不接的招,這個小孽種。
剛想怒,突然到眉心一陣暈痛,又開始搖搖墜,才意識到自己也只是稍微好轉了一點,哪里經得起造。
“老夫人還是安心養著吧,不管要做什麼,都得先把養好啊。”桂嬤嬤道。
老夫人哼了一聲:“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死,現在不來請安,以后總有請安的時候。”
三天后,楊大人回到了京城,一上早朝就狠狠參了藍長亭一本,說他管教妻無方,導致兒,妻子污人清白,差點鬧出人命來,一個連院都管理不好的人,不配擔任要職,接著,又立刻有十來位大臣參奏藍長亭。
藍長亭連降兩級,了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是個無關要的輕職,還要監半年,才能赴任。
迦南寺的事,傳遍了帝都高門,鬧得沸沸揚揚,皇帝早就想懲罰藍長亭了,只等著這麼一個契機。
消息傳到將軍府,徐夢月大一聲,這一次是半點緩沖都沒有,就直直栽倒在地上。
藍長亭辛辛苦苦二十年,才從七品做到四品,現在倒好,一下子變了從六品,跟回到起點也沒差了,藍長亭已經過了人生的盛年,以后不盼著有太大的升遷,能一直坐在四品的位置上,這一生也算榮耀祖宗。
可是現在這個位置不保,反而一下子打回原形。
老夫人也倒下了,不過還睜著眼睛,直瞪瞪地盯著半空,口吐白沫。
這可是唯一的兒子啊,雖然比不上藍長風,也是個有為的兒子啊,辛辛苦苦育長大,看著他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結果毀了,什麼都沒有了,人生就像一場空夢。
老夫人醒過來后,就天天悲泣,一個月后,雙眼都快要看不見了。
徐夢月每每想起,自己的丈夫,兒,以及老夫人,都了這模樣,便到一陣陣錐心之痛,每天也是魂不守舍的,現在的,忙著挽回兒的名聲,忙著照顧老夫人,又憂心監思過的丈夫,氣神大不如從前,時不時要生病。
這一場打擊,對于二房來說,跟滅頂之災也差不多了。
藍婳川把衛總管家找來。
“二小姐找小的來,有什麼事呢?”衛總管也是個利索的人,將軍府上下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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