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赟看沒有人注意,他走到床邊,把絮扶起來,語氣變得溫低沉:“本王會想辦法治好你,會帶你離開這里。”
絮忙不迭地點頭:“二殿下現在就帶我離開吧,這里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二小姐平時就用一般藥吊著我的命,我是想活活不了,想死也死不掉啊。”
秦赟眸子更是一黑,抱著絮,走出了這個屋子。
“二殿下這是要把我的人帶去哪里呢。”藍婳川立在院子里,眸子清寂,很是安靜的模樣。
秦赟總有一種預,藍婳川未必什麼都不知道,但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你的婢染重病,一直留在院子里,未免讓你費心費力,說不定還會導致傳染,本王把帶走,你這里也能清凈不,本王對你也可以放心一些。”
秦赟冷幽幽道,眼底藏著一抹晦暗的殺意,他雖然主要怪罪藍芊,但并不代表他就一點都不懷疑藍婳川,按理來說,藍芊應該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可是藍婳川卻可以借著他認為什麼都不知道,暗地里使那些齷齪的手段。
而且,藍婳川明明醫高明,絮卻始終沒有下得床來,這其中只怕大有貓膩。
這個人可不比從前那麼蠢笨,甚至的心思有多深,他本就不。
藍婳川眉梢微微一挑:“既然二殿下有這份心,那就把人帶走吧,終歸我這里無能為力,一直治不好絮姑娘。”
再一看跟在后面的人,不由得訝然:“大姐的臉,紅腫得這麼厲害,是誰打的啊,這隨地打人,跟控制不住緒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秦赟臉十分難看,他很有緒失控的時候,但今天看到絮變這個樣子,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而現在,藍婳川含沙影地罵他畜生。
這里終究是藍婳川,卓奕又是個敏捷利落的,里面發生的事,藍婳川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這麼想來,秦赟越是覺得藍婳川可疑。
但并不代表他會原諒藍芊,本來他對藍芊就不興趣,這一次不過是為了利用而已,偏偏沒有發揮什麼用,反而把事給辦砸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一腳把踹開。
秦赟抿著,渾都是寒涼的殺意,可是卻無從發作。
“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臉磕到地面,跟其他人都沒有關系。”
藍芊趕道。
藍婳川勾:“那大姐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一點,要是毀容了就不好了。”
秦赟黑著一張臉,抱著絮離開。
“慢著,二殿下就這樣把人帶走了,難道不知道,絮的賣契還在我這里嗎?二殿下既然要買走這個奴婢,那就把這輩子的工錢都付了,畢竟我這里了一個勞力。”藍婳川道。
秦赟這才意識到這個關鍵的問題,賣契還在藍婳川的手里,他就算把人帶走了,絮也仍然還是藍婳川的婢子。
可是他又想到,如果把賣契帶走,絮是不是不能回到這里來了,到時候,他的計劃就要擱淺。
“本王不過是見你為這丫頭耗費心思,念你辛苦,想給你分擔一些,等到人好了,便送還回來。”
藍婳川笑了,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呢?
“要麼人和賣契都留在這里,要麼人走了,把賣契也帶走,不然不合乎規矩,二殿下為王爺,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些道理。”
秦赟皺起了眉頭,心頭猶豫掙扎。
把絮留在這個地方,絮就不可能好得起來,把人帶走,以后絮未必能夠回到藍婳川的邊,那他們的計劃就實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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