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裴恒名聲已經打響,他經營的醫館,也是帝都最大的三家之一,平均日常可以帶來三百兩銀子的純進項,可是現在,因為街頭藍婳川開的懸壺醫館,他的醫館每天只有幾十兩銀子的收,這部分人其中還有一半是不想排隊,才過來的。
裴恒看著懸壺醫館門口排著的長隊,臉很難看,冬天生病的人本來就多,本來可以靠著這段時間增加收益,這下子可好,大部分人去了那邊。
“藍二小姐故意來搶公子的生意,這純粹是跟公子作對,看來要永遠和公子敵對下去了。”邊的隨從道。
“藍婳川這陣子風頭正盛,的確是越來越高調了,棒打出頭鳥,真以為這是長久。”裴恒冷笑一聲。
“公子趕快想一個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客源都要被搶了。”
裴恒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藍婳川那邊這樣熱鬧下去,他的醫館開了兩年多的時間,一直順風順水,怎麼會坐以待斃。
“夭壽啦,服用了你家開的藥,我家相公的病不但沒有好起來,反而口吐白沫,臉發青,這是要死人啊。”
藍婳川這一天來醫館子,前腳才進門檻,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嚎啕。
一看是一對樸素的農人中年夫婦,男的躺在地上,用草席裹著,穿著一破棉絮,還真是口吐白沫,臉發青,眼皮翻白。
婦人虎背熊腰,一臉的氣勢洶洶,明明是應該悲傷的表,可是卻只從的臉上看到潑辣。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有人驚呼:“看樣子這位大哥況很不妙啊。”
“說是用了懸壺醫館的藥,才變這個樣子,可懸壺醫館診治開藥,一直都很有效果,大大短了療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樣來鬧誰信啊。”
這里可是帝都,見多了世面,大部分人沒有那麼愚笨好糊弄,就這麼隨便相信懸壺醫館害人。
“就是用了他們家配的藥,我相公才有這麼大的不良反應,原本雖然生病,可大還算好的,是懸壺醫館害了我的丈夫,你們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婦人大聲嚷嚷,邊著雙眼,可是就連眼淚都沒有真的流出一滴,反而把眼睛折騰得紅腫。
“我丈夫都要死了,我哪里有心思來誆人,你們不相信我,下一個被害的人就是你們。”
看這婦人態度這樣堅決,不知道是來做戲,還是真的事實如此,排隊的人都不由得猶豫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是小概率的醫藥事故,落在自己的頭上也是百分之百的災難。
而且,懸壺醫館的主人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經驗不足也很正常,百分之百的正確率,可能還做不到。
“你當然有心思來誆人,你不僅僅是要誆人,還想敗壞懸壺醫館的名聲,讓我們關門大吉,想必對方一定承諾給你不銀子吧。”
藍婳川走出館子,面冰冷。
“什麼誆人,什麼給銀子,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婦人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臉上浮起一慌。
藍婳川眸子幽靜,仿佛能夠將整個人都看穿。
“你相公現在這樣的反應,吃了別人給的特殊藥導致,等你們在這里敗壞了我的名聲,那個人就會給你丈夫治好病,還會給你一筆銀子,是不是這樣啊。”
“你口噴人,我相公就是用了你們醫館的配藥,才半死不活的,你還想抵賴。”婦人被拆穿,頓時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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