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技巧，是一個人頭腦最直接的反映，自古以來，下棋和行律，策論主要是男子的領域，藍婳川闖到男人的地盤里去，還打敗了白鈞，燕王知道了，肯定是不喜歡的，子太聰明，男人就會顧忌。

雖然現在也不承認藍婳川聰明，猜測肯定是藍婳川用了什麼不彩的手段，但不管怎麼樣，藍婳川都贏了白鈞，往往人們看的只是一個結果。

藍婳川當然知道絮的想法，讓收斂一點，無能懦弱一點，不要展現自己的優勢，做小伏低，殷勤討好，燕王才會喜歡呢。

還以為，到了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往燕王的上撲？

就算之前，在燕王面前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也沒見燕王瞧得起過。

“你也太小瞧燕王爺了，燕王和那些小肚腸的男人畢竟不一樣，說不定我越是長進，燕王越是喜歡呢。”藍婳川莞爾：“好了，你先歇著。”

起，走出牙房，絮的目冷冷地追隨。

藍婳川，你這一輩子，只能當一個獻的工而已，你還想獨當一面，還想出風頭，你想得。

“小姐對絮當真是好。”斂秋低聲對藍婳川道：“只不過今日奴婢路過絮的屋子，聽到絮在咒罵小姐呢。”

“噢，在罵什麼？”藍婳川并不奇怪，宋芷凝可從來沒有拿當人，別說是罵幾句了，恨不得喝的呢。

“罵得真是惡毒，說是哪一天枯而亡，無葬之地。”斂秋呸了一聲：“從來小姐是最寵的，舍不得讓干重一點的活，甚至把當了親人，居然懷著這樣的心態。”

當時差點忍不住沖進去，把絮痛罵一番，可想想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到時候絮在小姐的面前一番做戲，小姐以為是不對，那是既委屈，又要看著小姐繼續蒙欺騙。

“小姐是知道的，奴婢從來不喜歡嚼舌子，可是方才奴婢所說，字字為真，奴婢不希有人威脅到小姐的安全。”斂秋有些小心翼翼地說，藍婳川對絮多麼信賴，這兩年來們是看在眼里的，就怕說絮不好，小姐了怒意。

可藍婳川卻是面帶微笑：“放心，還不得我，你聽到歸聽到，不要聲張便是了。”

絮留著有用，而且既然來到邊做臥底，就不要想著從這里安然無恙地回去。

斂秋見小姐眼里的疏涼，心頭一凜，果然如今小姐可以窺見人心了麼，牡丹說昨日，馬車翻下山坡，小姐卻是抱著絮拿來當墊子，和飄香本來還不太相信，看來，小姐終于從絮給灌的迷魂湯里清醒過來了。

這是好事啊，小姐不用被傻乎乎地牽著鼻子走了。

“急急如律令，天師行道，妖魔鬼怪快讓開。”

院子外頭響起這麼一道聲音，斂秋忙出去看。

就看到一個著道袍的清瘦男子搖著一個銅板兒串紅線的鈴鐺在秋梨苑外頭打轉，里念念有詞，都是道家的用語，不時這道士還喝一口瓷瓶中的水，一口噴灑在院墻上，說得最多的，還是那幾句，什麼急急如律令，各遵法旨，又什麼天罪消愆。

斂秋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二小姐明明沒有請道士，可這個道士卻跑到這兒來做法，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晦氣。

“這是二小姐的院子，請不要到這里來裝神弄鬼，將軍府不是隨便想進來就能進來的。”斂秋不悅道。

“哼，老道可不是裝神弄鬼，而是這里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道士又是一口水噴在院子的門上。

藍婳川及時住了腳步，不然這些水非要潑到上不可。

“噢，不干凈的東西，又是什麼呢？”藍婳川靜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