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絮,也就是宋芷凝一母同胞的三兄長,宋容韜,上輩子的事,也有他的一份。
宋家本是開國功勛起家,建國時候,先祖也是立下戰功的,傳了無數代,后代主要以文為主,勢頭比不上當年,但文的位置不低,在朝中說話也頗有份量。
這宋容韜兩個哥哥在朝中為,都是從三品,而他也在籌備考功名,只要過了考試那一關,憑著宋家的人脈和在朝中的關系,自然會有一個好職位。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宋容韜和白鈞,私底下關系還不錯,四大家族之間本來就是盤錯節,相互牽連,所以秦赟才這麼輕而易舉地讓他們臣服。
藍婳川眸底一冷意閃過,臉上不著痕跡微笑:“宋三公子,有什麼事嗎?”
宋容韜見藍婳川不為他的外貌所,不由得有些不滿,畢竟這兩天,藍婳川是討論的焦點,這般冷淡的目,好像看不起他似的,不過,總會有時候拒絕不了他,便道:“想與藍二小姐切磋一下棋藝,不知藍二小姐意下如何?”
藍婳川沒意見,宋容韜絕不會無事出現在的面前,倒是要看看,這些人在耍什麼花招。
去了棋院,宋容韜要下十九路,藍婳川也無所謂。
“藍二小姐,請。”宋容韜來到一個空著亭子下。
這個時候正值午休,一部分人回去了,還是有相當多的人留在這里,切磋流,一些聽下午課的現在才來,比起早上人只多不。
那些才來的聽說早上發生的事,目不斷朝藍婳川這邊看過來,帶著詫異和不敢置信。
昨天藍婳川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今日再一次給人意外的震撼。
藍婳川落座,宋容韜的人便立刻奉上棋盤,打開棋盒,棋盤,棋子,都是從自家府帶出來的,質地當然要比公用的要好許多。
只是,在棋盒打開的時候,藍婳川眉心一陣發熱,意念隨即就浮起了藥的距離,藥,發作時間,后果,以及化解的方法。
果然這是鴻門宴,不,鴻門棋。
這是赤、算計到的頭上來了,真以為是柿子嗎?
“藍二小姐,請選棋。”
黑白棋子,都有問題,不管選哪一種,都要掉進對方的陷阱,反而是宋容韜,已經提前服下了解藥。
“我選黑子。”藍婳川道,倒不是因為黑子先行,喜歡黑里出來的忍和冷靜。
下人把裝著黑子的棋盒,放在藍婳川的手邊。
“宋三公子,不如我們來換一種玩法。”藍婳川道。
“噢,不知藍二小姐有什麼新奇的玩法。”宋容韜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
藍婳川道:“下棋講究深思慮,但如果神思敏捷,手法快,也能反應一個人下棋的水平,而且比較新鮮。”
“我建議在一炷香之下完這一盤棋,誰思考的時間超過兩息,就算是誰輸。”
宋容韜驚訝了,一炷香約莫是兩刻鐘,而兩刻鐘過后,下在棋子上的藥剛好發作,這個時間他不太有把握。
“怎麼,宋公子不敢賭?”
藍婳川輕飄飄的一句傳來,宋容韜被一激:“好,就如藍二小姐所言。”
兩刻鐘剛剛好,這里圍了這麼多人,到時候他又稍微纏一下藍婳川,還能跑到哪里去?就算不是他,也可以是別人啊。
一炷香之下完十九路圍棋,思考時間不能跳超過兩息,這也太有挑戰了,大家還是第一次聽說,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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