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放下來,“行之哥哥,先喝些醒酒湯。”
謝行之沒喝多酒,一醉意都沒有,但既然月這般張他,他便裝了三份醉態,“勞煩夫人喂一喂。”
謝行之抱著月去桌邊坐下。
月坐在謝行之膝上,端著提前備好的醒酒湯,紅著臉喂到他邊。
謝行之不打算把今晚的時間浪費在喝醒酒湯上,就著遞到邊碗喝了大半碗,從手中接過湯碗,放桌上。
“都拜堂親了,阿該換稱呼了。”謝行之湊到耳畔,溫聲提醒道:“夫人。”
灼熱的氣息灑在的耳邊,月心臟了,朱張了又合起,那聲“夫君”怎麼也不出來,好人,還沒習慣。
無奈之下,月挽著謝行之脖頸,婉聲撒道:“行之哥哥,我……我喊不出來,便就這樣先兩日,待我慢慢習慣。”
月眼看著謝行之,央求道:“好不好嘛,行之哥哥。”
謝行之形一頓,這四個字其實比夫君還要讓他心澎湃。
驀然低頭,謝行之大掌托著月后腦勺,含住舌吮。吸,是久別后的思念,貪婪地汲取的氣息。
大掌上肩頭,輕而易舉開了朱紅嫁,出渾圓雪白的肩頭。
月肩膀一涼,驟然回過神來,想起娘親叮囑的事,輕輕推開謝行之,“唔等等……我有東西給行之哥哥看。先等一下。”
謝行之被打斷,輕咬了一下的,這才松開。
得了松懈,月理好嫁,從謝行之膝上跳下,溜似得去打開嫁妝箱,從里面找出娘放在里面的冊子。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冊子里寫了什麼,但娘叮囑了一定要和行之哥哥看,想來這冊子里有什麼重要的事。”
月又被謝行之抱回了膝上,把冊子遞給他。
謝行之淺笑,眼底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夫人說的是,是要好好看看。”
月攏了攏眉,忽覺謝行之這抹笑有些不對勁,但還沒來得及細想,那冊子就被謝行之翻開了。
月看了一眼,被冊子上的畫驚瞪了雙眼。
僅僅是匆匆一撇,便面紅耳赤,忙閉了眼,得把頭埋進謝行之脯。
月赧,“別看了,把畫冊合上。”
謝行之輕笑,非但沒照做,反而一本正經翻了一頁,“岳母是讓我和夫人多學學。”
謝行之在月紅的耳畔低喃,不知說了什麼,月連帶著脖頸都紅了起來,嗔地打了一下謝行之脯。
后來,在謝行之的勸說下,月總算是從他脯抬頭,目看向那冊子。
月又又驚。
那畫上的小人怎跟柳條似的,還能這般彎折?
怎麼還能夠到額頭?!
“行之哥哥,我們便不用這冊子了吧?畢竟夢里和現實里,我們……”
月赧,沒繼續往下說了,娘親送什麼不好,偏送這冊子,他們在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且謝行之比這冊子里……
余匆匆瞥了眼畫冊,月低頭抿,原來曾經跪在床榻上是這副模樣。
謝行之長指落在某一頁,又翻到另一頁,“那今日便就學這幾個。”
月驚地眼睛圓睜,心到了嗓子眼,未等出聲反駁,謝行之驟然吻上……
“嘶啦”一聲。
“我的嫁……”
月話未說完又被謝行之吻上,兩相,好不容易才避開他,哀怨一聲又被他堵住了,細碎的娥從間溢出。
龍喜燭燃得正旺,被撕爛的嫁從床榻上拋出,蓋住新人的兩雙鞋子。
謝行之接住羊脂長瓶,里面倒出來的養花水濡他長指,還是他記憶里的模樣,他小心呵護著。
屋外,月明星稀,清冽皎潔的月灑下,院子里稀疏的草木仿佛染上了銀霜,映著晶瑩的水,偶爾有蟲鳴陣陣,打破了寧靜。
守夜的玉盞坐遠了些,畢竟是未出閣低姑娘,登時臉紅心跳。
屋子里間或傳來郎低低的啜泣央求聲,讓人聽得心了一片,但這低低的啜泣聲卻始終沒消散,沒換得謝行之的憐惜。
月口,哭著央求要喝水,嗓子啞得來連自己都紅了臉。謝行之抱著去桌邊,環著他月要肢,以穩住子,可最后溫水沒喝盡興,又被謝行之放在了桌上。
后背是冷涼的桌面,一冷一熱讓月心下一驚,又哭了出來,環著謝行之。
后來,謝行之又抱著去了窗邊,更是害怕,得站不住,淚眼模糊哭啼道:“行之哥哥,我好困吶,就別賞月了。”
一聲聲央求的行之哥哥,讓謝行之腦中的弦徹底斷了,越發喜歡聽央求的哭啼。
梳妝鏡前,謝行之擁著跪在墊上的月,啞著聲音在耳畔低喃,“沒人告訴夫人,哥哥這兩個字斷然不能在這景下喊出來。”
謝行之扣住月的手搭在梳妝臺面上,啞聲道:“遭罪的是夫人。”
大掌扣住月的頭,讓偏頭看著他,謝行之堵住檀口,含住一聲聲。
龍喜燭快要燃盡了,月昏睡過去又醒來,迷迷糊糊間不知被謝行之帶去了哪里,唯一不變的他仍舊抱著。
芙蓉帳暖度春宵,花好月圓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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