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
謝行之喚了一聲,正德道:“小人這就去安排。”
“不用。”
月忙擺手,“多謝大表哥關心,我就去街上,不走遠了,表姐已經跟吩咐了車夫,便不帶侍衛了。”
謝行之看了一眼,也沒再強求,只叮囑了在外小心便離開了。
月欠相送,等那抹背影遠了,才邁開步子往府外去。
大表哥不會強求,會遵著的意愿,會關切詢問,和夢里的大表哥是不一樣的!
怎麼能因為一些巧合便將兩個格截然不同的兩人聯系在一起呢?
月去了謝漪瀾提過的文墨鋪子,聽說謝行之和魏衡平日的筆墨紙硯都是在這家鋪子買的。
月跟制筆的老師傅說了緣由,好在那老師傅沒拒絕,讓跟這去了后院,教制作筆。
月想著謝行之平素用的筆皆是上品,那送的答謝禮便不能太差,最好能投其所好,便買了一撮兔,打算做一支紫毫送給他。
但這價錢也上去,月有些心疼。
本以為一日就能將紫毫制好,然而這一學,月才知制作筆工序復雜,洗、梳、齊……
做筆桿時,月還在上面刻了謝行之的姓和表字。
謝澄,行之。
就這樣,用了十來日,才將一支紫毫筆制。
……
這日,謝行之休沐,月拿著裝好紫毫的長盒去了鷲梧院。
“世子在后院竹林,表姑娘請隨小人來。”
正德客客氣氣說著,領著月去了后院的竹林,“近來天氣熱了,世子便喜歡去竹林。”
七拐八彎下,月來到后院,踏進竹林后頓時安靜不。
竹林有座八角亭,謝行之站在亭中的榻邊,他單手握著書卷,正凝神閱書。
月腦中閃過個場景,這亭子不就是陪謝行之看書的亭子?
那榻,是兩人依偎著睡過的。
月驀地愣在原,這幾乎一模一的亭子和布局讓后脊泛起麻意。
謝行之合上書卷,放在榻上,著亭外僵住子的姑娘,“表妹找我何事?”
月咽了咽嗓子,指甲掐住虎口,在生產的痛意下穩住心神。
朝亭子走去,單手拎起裾踏上臺階進亭中,“大表哥幫我尋回玉佩,略備薄禮,請大表哥莫要見笑。”
月雙手拿著木盒遞給謝行之。他亦是用雙手接過,當著的面打開盒子。
當看到筆桿上刻有他的姓名和表字時,謝行之忽地一笑,“謝謝表妹,表妹費心了。”
月松了一口氣,笑臉盈盈,“大表哥喜歡便好。”
“表妹親手做的?”
謝行之有些珍視地看著盒中的筆,又看了看。
月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不及老師傅,大表哥莫要嫌棄才是。”
他怎會嫌棄。
謝行之眼眸含笑,比三月間的春風還要和煦。
“我聽表姐說大表哥平素喜歡用這家鋪子的筆,便去找老師傅學了些時日。”
月忽有嘆,“說來也巧,魏二哥送我的文房四寶,也是出自這家鋪子。”
“那還真是巧了。”
謝行之神微,拿起盒中紫毫,尚未開潤的筆尖緩緩劃過掌心。
月見他已經拿出紫毫,問道:“大表哥可要開筆?”
謝行之眸流轉,看著面帶笑意、至純至真的姑娘,他緩緩一笑,“是要開筆,但不急一時,等晚些時候尋些水再開潤新筆。”
月點頭,瞧著謝行之適才在看書,便也不好再打擾他,送完紫毫就離開了。
可等到夜里進了夢鄉,才知謝行之的尋水開潤新筆是何意思。
不知怎的就被謝行之攬到了懷中,臂彎還挽著褪下的裳,被他按著肩膀,也不敢彈。
“表妹別。”
謝行之嗓音低沉,按著圓潤的肩頭,“不是表妹讓我開筆?”
紫毫筆尖沾著水,濡間還帶著暖意。
一抹水痕劃過雪肩,順著脊背而下,帶著麻麻的意,月跟著一,并著雙。
第28章
溫熱的大掌按住肩頭,將按在桌案上,月前墊了個枕,半個子趴枕在桌案上。
筆尖沿著脊下,白玉般潔的背上留下晶瑩的水痕,仿佛是謝行之在試新筆能一筆劃多長。
的紫毫游走與玉雪背,筆鋒時而輕頓,暈出毫中蓄藏的暖水;又時而流利劃過。
月,雪肩輕,待那筆鋒逐漸近后竅,那跪在團上的雙克制不住地抖。
眼眸染起水霧,眼眶微紅,仿佛被欺負狠了,月趴在案上偏頭看向后圈住的人,一圈紅暈的掌小臉盡是委屈。
“哪有人開筆是這樣開的。”
委屈地嗔怪,卻又語不調,下還有貝齒咬過的印子。
“表妹親制的紫毫,自是要讓表妹來開筆。”
謝行之說道。
他見筆鋒劃過的水痕逐漸淺淡,顯然是潤筆的水又沒了。
“表妹歇息夠了沒?”
謝行之溫聲問道,轉而將紫毫筆桿塞到子的掌心,長指包握住綿t無力的手。
月后脊發麻,仿佛握著燙手山芋一樣,又因男子的力大,想甩也甩不開,迫著將筆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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