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晚風掠過市區街道,車載屏幕顯示19:32,距離裴梨的航班落地還有一個小時零十八分鐘。
薄宴辭提前到達接機口,手上拿的是長安街新鮮出爐的草莓小蛋糕。
當電子屏顯示【CA1732次航班已抵達淮京機場】時,他深邃的目順著涌出的人群準捕捉到那抹悉的影。
“薄宴辭。”
裴梨的墨綠長在夜風里翻卷蝶,行李箱轱轆聲戛然而止。
薄宴辭接住撲進懷里的妻子,鼻尖縈繞著屬于上好聞的淡淡香水味,小蛋糕恰好闖視線。
“特意繞路買的?”
裴梨接過包裝致的蛋糕盒,眉眼漾開清淺的笑。
見男人默認地挑眉,忽然拽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紅印在他角:“獎勵。”
薄宴辭微愣了幾秒,旋即反客為主,旁若無人般加深這個吻。
機場人來人往,廣播正在播報墨爾本暴雨預警,航班延誤的消息。
薄宴辭與十指相扣,兩枚婚戒重疊,掌心的溫熱過緩緩傳遞,燙得裴梨睫輕。
“幾天不見,怎麼覺薄先生愈發熱似火?”
尾音似浸著的甜,像是融化的油慕斯。
玻璃幕墻外劃過飛機降落的帶,將男人結滾的影投在鎖骨。
他聲線暗啞低磁,又人:“沒辦法,誰讓老婆太人,忍不住想對你更熱。”
說話間,他牽起走向停靠在機場大門外的布加迪黑夜之聲。
裴梨坐在副駕駛座上,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象,邊的弧度越發勾人,眸底仿若蘊藏著細碎的星。
側首問他:“去哪兒?”
薄宴辭握方向盤,回答:“找個地方,辦點正事。”
裴梨看著他,眼神里帶著揶揄:“薄先生,你該不會到,又想......?”
車·Zhen·play沒機會說出口,男人啟引擎,笑得意味深長:“你猜。”
......
半島酒店總統套房,燈璀璨。
裴梨不及反應,薄宴辭已經將在沙發。
襯衫下繃的理如拉滿的弓弦,充斥著強烈的侵略氣息:“老婆,我有個項目想邀請你配合我一起做,不知道……你不興趣?”
“什麼項目?”
裴梨被他在下氣,雙頰泛起暈。
薄宴辭晦暗拉的眼瞳倒映出此刻艷滴的模樣,嗓音愈發暗啞:“當然是形容作且富有深度的啊~”
“死你算了。”
裴梨秒懂他話里的另外一層含義,耳悄然發燙。
當被他撥到極限之際。
雙臂不自攀附上他脖頸,仰頭親吻他以示回應,“薄先生,求人辦事的時候,不需要拿出點誠意嗎?”
薄宴辭對笑,狹長的眸染上醉人的迷魅:“我出力,老婆放松項目進行中帶來的快樂就好。”
裴梨故作嫌棄擰眉,狐貍眸盈滿水:“你真不愧是資本家,連哄人都這麼冠冕堂皇。”
“資本家這輩子只想哄你這一個至尊客戶,其余閑雜人等不符合我的項目標準。”
男人語調慵懶骨,角噙著壞笑,一臉寵溺地凝著,“所以,梨梨公主想腹嗎?”
這句話好像一個拉長的鏡頭。
腦海里慢慢浮現起他們重逢、荒唐、領證、共同面對危險、再到求婚、舉行婚禮、擁有一個可的兒。
每一幀畫面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總統套房明滅的線里,旖旎因子在呼吸纏中發酵。
隨著氣息漸沉,薄宴辭渾神經都在忍著裂的沖。
那眸底點燃的灼熱,幾乎能把融進骨。
裴梨抬手,纖白的手指過他致的腹,右眼尾那顆細痣紅的妖勾魂。
男人沒關燈,視線直勾勾落在上,眸底翻涌著濃稠化不開的。
“梨梨公主,我你。”
他喚,額前發似被汗水打,配上那低醇暗啞的聲線,無端生起一既又攝人心魄的野,人難以抗拒。
......
月華初上。
京禾灣庭院的玻璃花房里,薄宴辭再次親手為裴梨種下的那片黑克玫瑰開得正艷。
車燈劃破夜,糖糖從被子里探出小腦袋,聽見上樓的腳步聲,‘咚’地一聲跳下床。
“媽媽!”
小團子舉著修好的櫻花針雀躍的撲進裴梨懷里,“爸爸用魔法把花瓣變回原樣啦,吶,你看~”
“喔,還有,糖糖歡迎媽媽家~”
“晚上媽媽可以給糖糖講睡前故事嘛?”
“爸爸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講得好敷衍,糖糖不喜歡。”
歪著腦袋,小表很是惆悵。
裴梨將兒嘰里咕嚕的絮語盡數收耳中。
扯輕笑,俯捧起胖嘟嘟的小臉蛋親了一口,溫言道:“好,晚上媽媽給糖糖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保證比爸爸講得更彩,好不好?”
“耶!”
糖糖高興地蹦蹦跳跳,小音糯糯的撒:“謝謝媽媽,糖糖最仙媽媽了~”
“......”
姿態閑散倚在旁邊某位講故事敷衍的男人頭頂落下三條黑線。
不都說兒是心的小棉襖?
怎麼他家這件跟別人家的不一樣?
專業拆臺跟他對著干,還風!
他不甘寂寞,湊近裴梨,指腹無意識了腰側,語氣莫名幽怨:“老婆,說好的晚上回主臥睡,你拋棄我去陪兒,我會很難過的。”
裴梨笑而不語。
這男人,茶藝愈發湛,連自己兒的醋也吃。
糖糖雖然聽不明白爸爸的話什麼意思,但能覺出危機。
“爸爸,糖糖好幾天沒跟媽媽睡了,今天媽媽必須陪我。”
“憑什麼,我還好幾天沒跟我老婆睡了呢,不讓。”
“爸爸,你為男人不能這麼小氣。”
“薄念厘,你都斷多久了,睡覺總要媽媽陪,懂不懂事?”
“哼╭(╯^╰)╮,我不管,我就要媽媽。”
父倆稚的爭執起來,裴梨哭笑不得。
最后拗不過堅決不肯讓步的兩人,選擇一家三口同睡一張床,糖糖小團子躺在中間,左邊是爸爸,右邊是媽媽。
“哇哦——”
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小短搭在薄宴辭腰上,打了個哈欠:“晚安,爸爸媽媽。”
裴梨、薄宴辭彎起角,一邊親一下,異口同聲:“晚安,寶貝。”
......
結婚五年,兒四歲。
玻璃花房的黑克玫瑰早已盛放過千萬遍。
無論歷經多時變遷。
薄宴辭亦如年初心悸時,在裴梨那張藍底一寸免冠照片背面寫下的那句——
“玫瑰永不凋零,對梨梨公主的意,比夏日蟬鳴更烈。”
后來,裴梨才知道,當年學校公告欄表彰優秀學生代表的照片為何不翼而飛。
原來是桀驁不羈的薄爺,因為暗,所以瞄了好久,趁著某個晚自習下課,隨手拿走帶回家珍藏了。
如果非要用簡單的形容來描述他們這段始于青懵懂,終于相濡以沫的命中注定。
那大概就該從盛夏、純白校服、聒噪蟬鳴、橘子味氣泡水以及年毅然決然撕毀的二中錄取通知書說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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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茶茶梨梨公主】的番外到這里就正式結束啦~
-希所有追到這里的寶子都能在零狗碎的生活里,能遇見引領自己長的伯樂。
-自己的明,也自己的破碎。
-前方明坦途,請帶著夢想勇敢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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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篇開始寫【裴玦霍羽潼】的番外啦,筆芯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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