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抵達與林素約好的餐廳,林素早已經在包間里等候多時。
看到和裴梨一起走進來的矜貴男人,林素眼底閃過一抹疑,隨即又恢復往常的嫻靜優雅,起迎接:“梨梨來了,這位是?”
裴梨微頷首,挽住薄宴辭的胳膊,簡單介紹道:“我先生,薄宴辭。”
聞言,林素臉上浮起驚艷的神,看向薄宴辭,目審視,語氣略有遲疑:“據我所知,淮京姓薄的只有一家,難道你就是......”
薄宴辭沖禮貌點頭承認,嗓音清朗,淡聲開腔:“林姨好。”
久居高位,最懂什麼樣的語氣能讓人既挑不出錯,又能保持適當距離。
他深知裴梨并沒有完全接這位后媽的存在,所以隨一起喊的‘林姨’。
一個稱呼而已,林素不是特別在乎。
“哎呀,真是失敬失敬,早聽世宗說梨梨結婚了但一直沒見到婿長什麼樣,今日一見,果真和梨梨很是般配。”
笑容明,招呼服務員點菜:“都別站著,快坐,自家人,隨些。”
薄宴辭手幫裴梨拉開椅子,自己則坐到旁邊的位置。
“林姨,你在電話里說事關的安危,是參茶的事有眉目了嗎?”
桌底下,裴梨纖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時不時無聊的指尖,又在掌心里畫圈挲。
側眸瞥他一眼,卻見他十分正經紳士的在聽說話,本看不出其他小心思。
“參茶沒有問題。”
說起這個,林素端起茶杯又放下,神忽然變得嚴肅:“可我總覺得老太太發病跟秦雅嫻不了關系,你想想,老太太平日里都有按時服藥,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會發病暈倒?”
“住院這幾天,我特別留意二房的向,倒是沒有搶救那天殷的往病房湊,更沒有像之前一樣,跑去醫院守夜,而且......”
“而且什麼?”裴梨問。
“而且老太太搶救出來的第一時間,我私底下問過的主治醫生,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突然暈厥,有沒有可能是中毒。”
頓了頓,繼續說:“但醫生卻告訴我,老太太的并沒有任何毒素殘留的跡象,就只是單純的升高引起的。”
聽完,裴梨若有所思,瓣掀,語調委婉:“既然醫生都說沒有中毒,會不會是你過于敏了?”
“我一開始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想多了,可老太太剛出院回家當晚就出現頭暈、心悸的癥狀,我的直覺告訴我老太太的房間里一定藏著什麼容易被傭人忽略的東西,所以我趁老太太睡的時候避開其他人溜進房間......”
林素抬眸注視著裴梨,面凝重如石,拿出包里的檢測報告推過去給:“你先看看這個。”
一份專業檢驗機構的【毒素檢驗報告】映眼簾,薄宴辭幫忙接過來遞到面前翻閱。
報告最后一頁的右下角寫著————
檢查結果:
該檢測樣本中含有微量蝕骨毒素,劑量25%。
裴梨仔細看著這份報告,臉上未表現出毫變化,語氣平靜:“這東西是在房間什麼地方發現的?”
那位刻薄寡恩的,最擅長在外人面前營造出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
誰知道這些年為了包庇二房當年所犯下的罪孽做過多喪良心的事?
只是沒想到,以命相保下的一條賤命,竟然會背地里給下毒,這算不算是報應?
林素抿了口熱茶,聲音帶著涼意:“在床頭的香薰里。”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裴梨低聲冷嗤,將檢測報告還給林素,語氣淡漠,著濃濃的嘲弄:“秦雅嫻倒真是有點小聰明。”
老太太年紀大,向來睡眠質量差,每晚睡前都有點助眠香薰的習慣,再加上平日里喜歡擺弄各種新鮮花放在房間。
蝕骨毒無無味,就算每晚吸的量不多,長此以往也會對人產生極大傷害。
秦雅嫻大概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心知,自己下的蝕骨毒劑量不多,普通的常規檢查本查不出任何問題。
所以才敢在老太太發病那天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醫院,想故意制造出老太太是喝了準備的參茶從而中毒的假象。
好在林素做事謹慎小心,沒有打草驚蛇,否則必定會被其反咬一口。
到那個時候,不但能借機尋求老太太庇護,林素即便手握證據也沒人會相信。
“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怎麼能弄到黑市上面的蝕骨毒,只怕背后還有人為出謀劃策。”
林素心中有猜測,但沒有確切的懷疑對象。
畢竟,秦雅嫻每天無所事事,除了按時按點出門約幾個富太太逛街打麻將,基本不踏出家門半步,也沒見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唯一見過跟來往過的,就只有那個侄秦貝妮......
秦貝妮,秦家.....
林素突然想到了什麼,眸瞬間亮了。
“秦忠明!”
幾乎是同時,裴梨和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名字。
裴梨勾,眼底閃爍過一縷幽,笑意不達眼底:“有沒有可能,秦忠明跟秦雅嫻并不是什麼親姐弟,而是見不得人的人關系?”
這時,坐在旁邊始終沒說話的薄宴辭輕啟薄,嗓音沉穩低醇:“我查過秦氏集團的票,早在上半年就已經跌落谷底,雖然表面是在正常運轉,但資金鏈早就出現嚴重斷層,有不高利貸正在四找秦忠明討債。”
裴梨:“也就是說,秦家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秦忠明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秦雅嫻被得狗急跳墻,才冒著風險給下藥,想以此威脅更改囑,把財產都留給?”
薄宴辭眉梢輕揚:“八九不離十。”
兩人分析得頭頭是道,林素也聽出了幾分眉目,不皺起眉頭:“我馬上找私家偵探去查他倆之間藏著什麼齷齪事,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話音落下,包間門被服務員從外面推開。
點的菜陸陸續續端上來。
過門,薄宴辭眼眸微瞇,不經意間瞥到門口經過的一男一。
他骨的長指微曲輕叩桌面,朝門外使了個眼,腔調懶散:“倒也不必找私家偵探,這不是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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