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愣愣地仰頭看著面前的兩位陌生人,爺爺???是他想的那樣嗎?
池野轉頭看了一眼池一珞,似是在等授意。
池一珞點了點頭。
池野就乖乖地喊了一聲:“爺爺,……”
金巧走近,了池野的腦袋,笑著“誒”了一聲,“真乖。”
“池野,跟媽媽出去玩一會,我跟爺爺聊點事。”不等他們多接,墨栩的聲音適時響起。
池一珞收到墨栩遞過來的眼神,起帶著池野出了辦公室,給他們單獨留了空間。
辦公室門重新被關上,墨栩來到沙發前坐下。
墨鴻坤和金巧萬萬沒想到,池一珞之前說的約了人吃飯,這個人會是墨栩。
公司出事后,他們一直企圖聯系上墨栩好好談一次,卻始終聯系不上。
正是焦頭爛額之際,今天誤打誤撞來找池一珞,沒想到直接見到人了。
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得好好把握住。
墨鴻坤給金巧遞了一個眼。
下一秒,金巧立馬愁眉苦臉地坐到墨栩邊去。
“阿栩,最近怎麼都不接媽的電話啊?想讓你回家吃個飯跟家里人團聚一下,都聯系不到人。”
“我和你爸又哪里惹你不高興了嗎?怎麼又跟我們玩起了失蹤啊?”
金巧的語氣極盡討好。
“嫌麻煩,在事之前,不想有過多的接。”
墨栩淡聲回道,視線落在坐對面的墨鴻坤上。
“您老為了找我都找到這來了,就不必拐彎抹角了,有什麼話想說的,直接開門見山吧。”
說著,墨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我只能給15分鐘的時間。”
親生兒子對家族企業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現在面對他們的到來,還一臉冷淡,墨鴻坤氣得然變。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生怕發了火后,墨栩一個不高興,事會變得更無回旋的余地。
墨鴻坤只能生生把自己的脾氣了下去。
“我跟你媽今天為什麼會找到這里來,我相信你心里門兒清。”
“十里飄香是我們墨家的企業,掌控權一直在我們墨家手里,我實在是搞不懂,你為墨家的一員,我墨鴻坤的三兒子,為什麼要對自己家的家族企業使用如此惡劣的手段進行控。”
“我也不是故意不給你公司份,當年你若不胡鬧,現在你都跟你大哥和二哥一樣平等持了。”
“父子一場,你如果真的想要份,你跟我提就是了,我們一家人開家庭會議好商好量,肯定也能完解決這事。”
“你為什麼偏偏要用這樣六親不認的手段掌控公司董事會?非得鬧得兄弟不能做了?父子也不做了?”
“這事傳出去,外人都會覺得我們墨家就是個笑話吧?你有沒有為墨家的名譽考慮過?”
“你狙擊自己家企業的票,你爺爺要是泉下有知,都能被你氣活了!他當年最疼的孫子,都干的什麼事?!”
墨鴻坤越說越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聲音漸大,語氣也逐漸凌厲。
墨栩轉了轉腕表,勾譏笑一聲。
“名譽?”
他挑眉,像是聽了個笑話。
“爸,當年十里飄香怎麼到你手上的,你是不是忘了?”
墨栩一雙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墨鴻坤,眼底泛著涼意,氣勢人。
“你當年耍手段,生生我爺爺出走十里飄香的時候,你有考慮過墨家的名譽嗎?”
“你現在來跟我談名譽?”
墨栩角嗜起一抹冷笑。
“你睜大眼看看,十里飄香現在都什麼樣了?”
“自從你接手后,一味地追求利益最大化,不惜拋棄爺爺傳承下來的經營理念、菜系傳統,各種魔改改!”
“十里飄香是我爺爺辛苦創下的口碑品牌!可是現在還配十里飄香嗎?!”
“丟失傳統,客流量驟降……數不清的問題。”
“你親自去門店嘗一嘗那些菜!看看還有沒有當年爺爺在位時百分之一的好味道!”
“你回訪過老顧客對十里飄香的評價嗎?知道有多失的差評嗎?知道流失了多忠實客戶嗎?”
“后廚的英骨干一年又一年地出走,廚房都被魔改什麼樣了?!”
“就這!你好意思跟我提‘名譽’二字?有臉提我爺爺?”
“我爺爺當年怎麼死的?你心里沒點數?”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趕出自己一手創辦的集團,他都可以看開,選擇出國安晚年,你想要集團,想要無盡的利益,可以,給你。”
“你口口聲聲家族企業,可你怎麼打理的?過度追逐利益,廚房團隊,惡意改革,鬧出問題了,一通電話撥給爺爺求助。”
“你對他做過的過分事,他都不跟你計較,你說要幫忙,他一把年紀了當晚就坐飛機回國了,可誰能料到事那麼離譜啊?”
“他苦心經營的十里飄香,鎮店之寶的核心菜系,你們居然能把原配方丟了,弄得七八糟!出品的菜,大波老客戶差評。”
“他活生生氣出了心梗。”
“我最的爺爺,就是這麼沒的。”
“可就算這樣,你們也毫無悔過和改進之意,現在的十里飄香,就是一灘爛泥。”
“你剛說,我想要分權可以跟你說。”
墨栩說到這,揚輕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要的不只是一點權利益。”
“爺爺走的時候,我發過誓,要把他當初被奪走的東西,替他拿回來,把他的傳承重新做起來,我想,墨家也只有我有這個資格。”
“不瞞你說了,我這兩年回國,就是特意為了兌現這個承諾才回來的。”
“所以,你們也不用費心思了,在這件事上,我不會改變心意,十里飄香我要定了。”
“反正你們這些年也經營得跟一坨屎一樣,沒能力就撤下來吧,還掙扎什麼啊?”
“一把年紀了,回家坐著收錢就行了,拿錢去干點什麼都好,別禍禍餐飲業了,你不適合,我那倆哥也不適合。”
“行了,就到這吧,其他細則,董事會上聊。”
說完,墨栩看了一眼時間,毫不猶豫地起離開。
墨鴻坤癱坐在沙發上,兩目無神,虛空。
金巧著兒子離去的影,抹起了眼淚。
原來……真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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