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隼生日會的當天,偌大的場館里人擁,燈漸暗,放眼去只有一片熒棒和燈牌的星海。
秦禮知提前場坐在了顧隼預留的位子上,顧隼先前給留下第一排的位子,秦禮知拒絕了,選擇和顧橙坐在一起,徐言之坐在了第一排的位子上。
在顧隼上場前,場館的燈又暗了一度,秦禮知匆匆關閉了和顧隼的聊天框,轉眸看向那個略顯空曠的舞臺。
一架鋼琴突然緩緩升起,燈轉而匯聚到鋼琴之上,照得鋼琴的邊角出現灼眼的亮。
舞臺上的巨大led顯示屏上驟然出現了顧隼的方應援照,霎時間,整個場館沸騰了起來,轟起一片尖聲。
忽地,一道白的影緩步走上舞臺,現場的尖聲再遞一層,不絕于耳。
走到舞臺中間的男人,骨節分明的手里握著一個定制話筒,在他手里就宛如一件隨意把玩的件。
一番調音后,顧隼低啞的輕咳聲在整個會場里響起。
現場再次迸發出一陣蓋過一陣的尖聲。
臺上的男人挽起角,薄輕啟,“大家晚上好。”
秦禮知耳邊的尖聲不絕于耳,這是第一次站在臺下看他,距離他這麼近,又距離他那麼遠。
就像其他一樣,仰眸著他站在舞臺的束里,明明這麼近的距離卻又很遠。
恍惚間,男人的視線仿佛不偏不倚的與對上,他眼前一片亮,卻一眼就捕捉到了暗的。
男人的角揚起一抹肆意的弧度,他隔著人海著,如大提琴般的低悅嗓音從話筒中傾瀉而出,“今天是我的生日,很謝各位來到現場,今天打算和大家聊聊天,吹吹蠟燭,許個愿。”
聽到最后一句話蠻有韻律的話后,臺下的響起一些參差不齊的笑聲。
顧隼提步來到鋼琴前,把手里的話筒放在了話筒架上,他理了理上的白燕尾服,沉坐在了鋼琴前,“首先,我想彈奏一曲李斯特的‘之夢’。”
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輕搭在黑白琴鍵上,那雙手仿佛就像是為了鋼琴而生,手指起落間,優的旋律從鋼琴中傾瀉而出,整個場館里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聆聽著這首鋼琴曲。
舞臺上的led屏幕上的生日應援照被調換了顧隼彈鋼琴的近景。
那束打在男人上,就好像是為他而生的,他乘著,手指在黑白鋼琴鍵上跳,眉眼微垂,臉上的棱角也顯得一片和,細長濃的睫在眼瞼上落下一片影,男人忽然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簾,一雙墨眸蘊著星點點,在眼尾泛起蠱意。
他轉眸看向臺下,微微勾起角的樣子印在秦禮知的眸底。
顧隼就是為舞臺而生的。
秦禮知想,如果沒有上真正的他,一定會喜歡上熒幕前的他吧。
鋼琴前的男人緩緩收手,一曲終了。
直到最后的尾音消失,場館里重新發出尖聲和吶喊聲。
兩三分鐘的時間,顧隼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直接在舞臺上換好了下一套服。
與之前那套清冷矜貴的燕尾服不同的是,男人著一襲點綴著金亮片的黑舞臺裝,踏著舞臺上的徐步走來。
顧隼曾經在兩年前出過專輯,他的唱跳能力一點都不輸專業偶像團。
一連幾首高燃曲目,男人的姿隨之扭著,臺下的尖聲和吶喊聲一直沒有停止過。
秦禮知微微發怔,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隼。
到了后半場,就到了所有人都期待的聊天環節。
工作人員搬來了一個高腳凳,男人坐上去后,那雙修長的微微彎曲著,他著那個麥克風,轉看向后的大屏幕。
看著大屏幕上出現的問題,顧隼微微挑起眉眼,他轉高腳凳轉回到眾人眼前,“這個是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顧隼的視線稍稍掃視臺下,尋到那抹悉的影后,他驀然開了口:“你們想知道我的朋友是什麼樣的孩子…是一個閃閃發的孩子。”
“很可。”顧隼的畔揚起一道弧度。
“很溫,小鳥依人。”男人角的笑意驟然加深。
忽地,顧隼啞然失笑,“你們確定要繼續聽下去嗎?太多了,到結束時間都講不完。”
臺下傳來一片嘆息聲,紛紛被顧隼的酸到。
“是我一個人的,抱歉不能再分給你們聽了。”顧隼笑著道。
一連幾個問題都和顧隼談有關,顧隼并沒有全部跳過,基本上都是簡單概括了一下,眾人依舊對這個神友毫無頭緒。
到了后期,才開始出現了幾個有關顧隼事業的問題,顧隼講了很多,似乎是想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這方面上來。
生日會一直順利的進行到了最后的切蛋糕環節。
只見兩個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很大的蛋糕走上了舞臺,這是眾籌送給顧隼的蛋糕,上面有一個小人的形象,是顧隼第一次出演重要配角的人形象,這部戲對于顧隼來說的確是個轉折點。
顧隼垂眸睨著那個蛋糕,忽地沉沉的低笑出聲,“這個角對我來說的確意義不同,謝謝你們。”說著,男人緩緩的朝著臺下鞠了一躬。
顧隼緩步走到了蛋糕旁,視線在眾人上一一掠過,最后落在一地方,他將話筒拿近些,“其實,剛開始的鋼琴曲是我想要送給一個人的。”
話音未落,場館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小聲討論聲。
顧隼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討論,“是送給我朋友的。”
“今天也來到了現場,陪我一起過生日。”他徐徐道。
原本平息下去的聲音再次浮了起來,甚至比先前的聲音還要大,眾人左顧右盼的看著自己的周圍,紛紛忍不住好奇起來。
在第三排坐著的秦禮知微微詫異。
側的顧橙暗自用手肘撞了撞,低聲音道:“我哥可真夠浪漫的,把你公之于眾卻又讓大家渾然不知。”
是啊。
是他公之于眾的浪漫。
秦禮知抿著沒有說話,一直都能覺到顧隼那道熾熱的目就一直定在自己上,于人海之中。
他眼底毫不避諱的被放大在顯示屏上,眾多瘋狂拍下了這一幕。這簡直就是做夢素材。
“我要許愿了。”說著,男人微閉眼眸,現場的燈也漸暗。
半晌,他緩緩睜開雙眼,形微微前傾,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沒有人知道他許了什麼愿,但秦禮知明白,他的愿一定和有關。
分完蛋糕后沒多久,這場生日會就正式結束了,顧隼最后鞠躬,跟眾人說了“再見”,隨后他的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也許,他今天的生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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