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第一次相顧無言地下樓。

換了以往，顧瑾川定會逗幾句。

但這次，他什麼都沒說。

黎舒窈的話本就不多，或者說，只有對依賴和足夠信任的人話才多。

顧瑾川和黎舒窈的相中，向來是顧瑾川主，也向來是他的話偏多。

可卻無人記得，在外人面前，顧擎集團的掌權人——顧瑾川，數年如一日都是惜字如金、矜貴疏離的子。

這麼多年，只有在黎舒窈面前，是個例外。

可外人見不到顧總私底下和顧太太之間的相，自然無從對比。

而黎舒窈，對顧瑾川之前的了解之又。

哪怕領了證，也很主去了解他，就仿佛這樣做，會讓心地更堅定一點。

因為不了解，再加上心底刻意的忽視，也看不出顧瑾川在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的天壤之別。

餐廳中。

管家將午餐擺好，便去了外面。

顧瑾川抬眸看向旁邊的黎舒窈，敏銳察覺到，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倒沒有別的，只是莫名覺得疏遠了些。

就仿佛……之前努力了二十多天拉進的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夜之間，仿佛又悄然無聲地被什麼東西隔開。

那種抓不住的失控覺，又一次在心頭彌漫。

男人垂下眸，眼底有一淡的幾乎看不出的冷戾劃過。

……

吃過飯后，顧瑾川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去公司，反而就那麼坐在了大廳沙發上。

和黎舒窈面對面。

下午兩點。

南笙發來消息，問黎舒窈出不出來逛逛。

黎舒窈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兩下，隨后抬眸看向一直坐在對面沙發上看郵件的顧瑾川。

“今天不用去公司嗎？”問。

男人目從郵件上挪開，看向對面的子。

眉頭微挑，勾問：

“顧太太想陪我去公司？”

黎舒窈關掉手機屏幕。

“倒不是，我只是想說，如果你接下來不需要我陪著的話，我想出去轉轉。”

顧瑾川眼底并無意外的神。

要是愿意主陪他去公司，或者主陪著他，那還真是奇了。

斂去心神，他隨口問：

“和誰一起？”

“笙笙。”

男人點頭，“今天并沒有什麼事，窈窈去吧。”

三點多一刻。

黎舒窈和南笙在江城南邊的一個公園見面。

見眼底有郁，南笙遞給一杯提前買好的咖啡，問：

“怎麼了？工作不順利？”

黎舒窈搖頭，“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和顧瑾川之間的相，似乎太親了一些。”

南笙彎輕笑，騰出一只爪子了的臉，無奈道：

“祖宗啊，你才發現你們兩個相親嗎？”

黎舒窈看向，“這話怎麼說？”

南笙回想那天采訪時，視頻中男人口吻中的寵溺和縱容，回道：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平時是怎麼相的，但通過那天顧總對你的評價，就能看出來，你們平時絕不是相敬如賓。”

這倒是。

黎舒窈在心里補充。

別說相敬如賓了。

用耳鬢廝磨來形容他們才算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