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帶著疑慮回到了家,正巧張誠也在院子里。
江曼有些意外:“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張誠沖笑了笑,回道:
“還是之前那個專家的事。上周他們不是臨時有事沒來嗎,現在終于定下來了,說是明天就到,所以我過來和你們說一聲。”
“真的?”
江曼喜出外,高興地說道:“那明天我們就去醫院,是嗎?”
“嗯。”張誠應了一聲,說道:“明天早上隊里會來車子接你們,到時候直接去和專家會面。”
居然安排的這麼周到。
江曼心愉悅地沖他笑笑:“行,那就麻煩你們了。”
張誠笑著回了兩句,然后就先走了。
江曼送他出去,而后關上大門,轉坐到陸淮邊,問道:
“那咱們明天過去是不是要把之前的報告單和檢查單全都帶去?”
“應該是吧。”
陸淮回了一句后,又說道:那些東西都在我床頭的屜里,等會兒我去拿。”
“嗯。”
江曼點了點頭。
隨后,想起剛才陸玉玲的事,抬眸看向陸淮,問道:
“我問你件事,陸玉玲以前認識何立軍嗎?”
“不認識。”陸淮想也沒想就回答了的話。
江曼聽完更奇怪了,忍不住又問一次:“真的嗎?那有沒有聽你提起過何立軍?”
陸淮依舊搖了搖頭,肯定道:“沒有。”
聽到這話,江曼的眉頭不自覺地擰得更了,似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
這模樣讓陸淮有些詫異,忍不住開口問道:
“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江曼不知該如何和陸淮解釋陸玉玲的異樣,于是干脆就把陸玉玲今天在市場干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包括辱劉秀月,以及和自己吵架的那部分。
陸淮還沒聽完,冷峻的臉上就已經罩上了一層寒霜。
怪不得每份工作都做不久,原來本就一點都沒變。
而這時候,江曼說到何立軍出現后,陸玉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忽然對他很親切。
但明明上次他們在家門口撞見時,陸玉玲對他還很是不屑。
怎麼才過了這麼幾天,陸玉玲的態度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說到這兒,江曼目坦然地看向陸淮,直言不諱道:
“說實話,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問題,所以想提醒一聲,讓舅舅他們平日里多注意下陸玉玲。”
面對江曼的直言,陸淮只覺無言以對。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陸玉玲確實自視甚高,并且十分囂張。
所以江曼覺得不對勁也沒有錯。
想了想,陸淮還是點頭說道:“行,到時候我會和舅舅說一聲。”
話說到一半,陸淮忽然頓了一下,接著又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最多再過一個星期,陸玉玲就回臨城了,到時候應該不會再過來了。”
畢竟,陸玉玲一直厭惡宋家對管束太多。
不過這一回去,就代表他們對的改造計劃徹底失敗。
以后,陸玉玲會變什麼樣子他們誰也無能無力。
想到這一點,陸淮的心頭就莫名涌上一失。
江曼倒是沒注意到這麼多,只聽到說陸玉玲馬上就要回去了,心底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接著,江曼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起開始收拾東西。
當天晚上,因為第二天要去醫院,江曼和陸淮便早早休息。
次日天一亮,兩人就坐上了去醫院的車子。
開車的人是何立軍。
他神愉悅,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區別。
也不知道陸玉玲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另眼相看。
江曼忍不住皺起眉頭多看了他幾眼。
何立軍不經意地從后視鏡中看到江曼凝重的表,以為是在為陸淮擔心,不由得安道:
“嫂子,你別太張,今兒來的專家那可是全國頂尖水準,有他們在,營長一定會恢復記憶的。”
江曼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他想錯了。
不過這種事沒什麼好解釋的。
于是,江曼干脆應了下來,彎起一的弧度:“嗯,我知道了。”
隨著的話音落下,陸淮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
沒想到江曼居然比自己還張。
這個念頭閃過,不知為什麼,陸淮的心忽然好了許多。
來到醫院后,何立軍帶著陸淮和江曼直接去往專家辦公室。
進去后,辦公室坐著兩名京市來的專家,以及之前負責給陸淮診治的主任。
看來他們后,主任簡單地互相介紹了幾句,然后就開始問診。
接著,專家又給陸淮開了一大堆檢查單。
等到結果出來后,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三位專家坐在一起,拿著各項單子一起會診,隨后終于得出結論。
“陸營長,經過這次的復查,我們發現你頭上的傷恢復的很好。
其中舊傷部位那一塊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而另一塊也有明顯的小跡象。
想來,要不了多久應該能痊愈。”
這可真算得上是個好消息。
江曼和陸淮對視一眼,兩人的眼底都出一抹喜。
隨后,陸淮轉頭看向主任,認真問道:
“可是我還有個問題,既然傷勢有所好轉,為何我的失憶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
主任一時被問住了,忍不住轉頭看向另外兩位。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其中一位年紀稍輕一些的專家說道:
“這段時間我查閱了很多國外的資料,發現有過失憶癥狀的患者不,而且大部分都是因為頭部傷,或是神上到巨大的變故造的。”
“因為我想問問,除了外傷以外,你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大的打擊,或是變故?”
“沒有。”陸淮毫不猶疑地搖搖頭。
可隨后,他像是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江曼。
剎那間,江曼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回道:“沒有,我們夫妻一直很好。”
陸淮“嗯”了一聲,轉而重新看向專家。
只見專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后忽然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倒是個辦法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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