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看向江曼,問道:“你和他很嗎?”
他?
江曼下意識問道:“你說秦時?”
陸淮沒有否認。
江曼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遲疑著說道:“之前不算很,但是以后應該會。”
陸淮微微怔了一下,似是沒明白過來聽完這是什麼意思。
江曼彎一笑,解釋道:“我打算以后和他一起做玩偶的生意。”
“這……”
陸淮雖然沒有做過生意,但他也知道合伙做生意應該要找一個悉靠譜的人。
而江曼既然要找秦時,那是不是說明秦時在心里很可靠?
一時之間,陸淮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半晌,才悶聲問出一句:“你對他這麼信任嗎?”
江曼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還以為他是忘了之前的事又再問一次,于是笑了笑,不在意地說道:
“他這人其實還不錯,我覺得靠得住的。況且,做生意是要簽合約的,又不是過家家,沒有那麼容易被騙。”
江曼原意是想解釋合伙這件事可靠,誰知陸淮聽完后卻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江曼覺得秦時這人可靠。
霎那間,陸淮的心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差點就要口而出問一句:“那我呢?”
不過,話到邊還是被他及時制止住了。
畢竟,他自己都忘記了江曼,還有什麼資格問這種話。
江曼注意到他言又止的樣子,還以為他仍是不放心,于是又笑著寬了他幾句。
“你放心,我知道這種事應該怎麼做,不會有問題的。”
笑容明,角微微上揚,出可的梨渦,整個人看起來也格外神。
這些,都是因為秦時嗎?
陸淮忽然撇開眼睛不再看,聲音淡淡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
聽到陸淮說累,江曼便不再打擾他了,起說了一句:“那你先休息,我去給你燉點湯。”
陸淮的心里復雜混,完全沒注意到江曼在說什麼,只隨意“嗯”了一聲,就轉頭閉上了眼睛。
見狀,江曼退出了屋子,順便給他帶上房門。
陸淮有些煩悶,閉著眼休息了一會兒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傷的原因,這半個多月以來,他睡覺時很做夢。
可今天不知怎麼的,竟然夢到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夢中,他看到秦時大晚上的送江曼回家,然后在家門口被他撞見。
后來又是公車上,秦時扶著江曼下車。
而這時,他能覺到夢中自己的憤怒,也能覺到江曼對自己的冷淡。
陸淮猛地睜開眼,只覺心跳異常的加快。
怔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然后了額角。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剛才那個夢好像是過去發生過的事。
正困著,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陸淮,你醒了嗎?”
是江曼的聲音。
于是陸淮應了一聲:“嗯,醒了。”
接著,江曼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晚飯快做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
陸淮的話音落下,門外又沒了靜。
應該是江曼離開了。
陸淮想了想,決定先把夢里的事放一邊。
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還是夫妻,有些事不能貿然猜測。
因著這個念頭,陸淮接下來也沒再提起和秦時有關的事。
……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臨近年關,江曼開始為過年做準備。
先是給江父江母寫了一封信,告知他們過年的時候陸淮不開,要等來年探親假期時才能回去。
除此之外,給父母寄去了一些布料和吃的,讓他們過年能吃得好一些,順便再讓每人做新服。
當然,江家現在已經分家了,所以這些東西都只給了江父江母,以及還沒家的江有志。
而大房江有旺那兒,只送了幾尺鮮艷可的面料給苗苗,另外再送了瓶麥給補補。
至于二房江有才,是半點表示都沒有。
誰讓他說自己是野種的,還把自己當賭注給賣了。
就憑這兩樣,這輩子都不會把他當哥哥看待,只會老死不相往來。
想到分家時江有才說的那些話,江曼的眼底還是忍不住流出一厭惡。
而不知道的是,遠在安的江家這些日子并不好過。
江父把江曼的書信和禮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一旁不停地著煙。
江母則一臉凝重地坐在他對面,抿得的。
直到半天過去了,兩人還是一言不發。
氣氛凝重的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過了許久,最終還是江父打破了沉默。
“你說這事兒咋辦?要和曼曼提一下,讓有個準備嗎?”
聽到這話,江母立刻朝他怒目而視:“你瘋了,這事兒都還沒開始呢,咱們就先了陣腳?”
“可是,那人都找過來了。”
江父的臉上滿是煩躁和無奈。
“誰能想到,當初他不要孩子也不要小妹,現在卻……哎,早知道咱們就搬家了。”
“搬什麼家?搬家不是更顯得咱心虛嗎?”
比起江父,江母在這個時候反而更有幾分決斷,語氣堅定道:
“我想過了,這麼多年過去,那人突然找回來肯定也沒啥好事。”
“而且他也只是來問問,又沒證據,所以咱們只要一口咬定小妹難產死了,他也沒轍了。”
這話聽起來本應該很有道理。
畢竟當初江母在得知小妹被人拋棄,并且懷孕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對外宣傳自己也懷孕了,然后把小妹藏到外面,打算等到生產后就說孩子是自己生的。
這樣,江小妹既能正大明地生活下去,而這孩子也能留下家里。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江小妹居然難產了。
甚至連孩子都沒來得及抱一下,人就沒了。
這樣的結局,讓江母在心痛的同時,也徹底恨上了那人。
所以此刻聽到村長說那人來信問小妹的事,才會如此憤恨不已。
江母咬了咬牙,沉聲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除了我們,也就陳阿婆和村長知道,我相信他們不會泄出去的。”
可江父聽完卻沒有這麼樂觀。
“你忘了,村長說那人現在在海城,你想想,咱曼曼也在海城,而且的眼睛和那人長的那麼像,要是遇上了,指不定就……”
江父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而江母此刻臉也難看了起來。
是啊,都在海城,萬一遇上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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