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家,楚夢琪原本的打算是住幾天,在這期間,潛移默化的改變父母對寧風的看法,這樣,自己跟寧風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不會那麼抗拒。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稀里糊涂之間,預期的結果不但達了,還已經可以考慮訂婚的時候,到底該穿什麼款式的服了!
現在,坐在前往療養院的車中,腦子里還是暈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想著留在家,繼續觀察一下父母的真實態度呢,但楚天雄跟柳霞一起,連拉帶拽,是把塞進了邁赫中,還專門叮囑多跟寧風相相,沒什麼事,就不要回家了。
此時時刻,楚夢琪居然有種自己被打包送走的荒謬。
著邊愜意開車的寧風,楚夢琪晃了晃腦袋,再次問道:“寧風,你老是代,你是不是跟我爸媽簽訂了什麼協議,對你不太友好的那種?”
“你早點說明白,我一定會讓他們撤銷了的。”
父母的態度絕對不對,細想之下,有了這樣的猜測。
他們答應寧風為楚家婿的條件,或許就是寧風贅楚家,一輩子不能離開,將來生下的孩子,也要進楚家宗族。
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就是莫大的侮辱,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心痛無比,不想讓自己的男人,遭如此待遇。
“你在瞎想什麼呢?”
寧風無奈說道,“就不能是你父母認可我,覺得我有資格為你的丈夫嗎?”
“那不可能!”楚夢琪斬釘截鐵說道,隨后意識到話里的歧義,趕說道:“我不是說你,我說他們……嗯,那什麼,就算我喜歡你,也知道你多優秀,他們也不可能認可你。”
想來想去,狗眼看人低這句話最切,但沒法這樣說父母,只能含糊其詞,模糊說道。
“真的是這樣啊。”寧風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難道忘了,我跟你說過,我離開天南這幾天,了大將軍?”
“行,大將軍,我知道了。”楚夢琪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沒有信,覺得寧風在開玩笑,仍在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麼,家人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車廂里沉默了一會兒,寧風想了想,覺得也是時候把份揭出來了,“夢琪,其實……”
“那個呢?”寧風先前提到將軍這個事,楚夢琪順著想了一想,突然想起來總是一紅,自稱下屬的冷艷子,開口問道,“我們訂婚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
人的第六是最準確的,早在跟的第一次面,就清楚這個人深著寧風,是那種八匹馬都拉不回的那種。
在療養院期間,兩人偶爾面,楚夢琪都會覺得上有種可怕的氣質,尤其是著的眼神,冰冷無比。
心里沒有殺氣的概念,但也知道,要不是寧風約束著,和,早就起沖突了。
兩個月后,就要和寧風訂婚了,想到這,有了勝利者的快,但隨后又有一淡淡的心疼。
很不友善,看得出來,但同時也察覺到,在冰山般的外表下,有一顆脆弱不堪,小孩一般的心。
楚夢琪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慕,這麼依賴寧風,但肯定,如果對方得知寧風訂婚的事,絕對會哀痛絕,一如寧風消失的七年中,那個無助的自己。
寧風想到,也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早就不是小孩了,也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他不是圣人,也曾想過左擁右抱,同時接兩個人,他相信,以們對自己的癡心程度,也應該能做到。
但這樣,對兩個人都不公平,他最終還是做不出來。
楚夢琪輕輕嘆了口氣,著窗外的景。
許久都沒有這樣黯然的心境了,遲疑了一下,寧風拉開車儲屜,拿起了一包香煙。
“你還煙?”楚夢琪驚奇的看著他,就像第一次認識了寧風一樣。
七年前沒見過對方煙,七年后的現在,在療養院中那麼久,也從來沒有見過。
搖開車窗,練的點上一支,放進中了一口,寧風才輕聲說道:“算是吧。”
“我剛去參軍的時候,還是個新兵,那時候,有很多戰友都煙,我一直很抗拒,覺得這習慣不好。”
“后來,打了很多次仗,每次都會死很多人,有我不認識,也有我慢慢悉的兄弟。”
“他們臨死的時候,都喜歡笑著,叼著煙說,傷心個屁,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還會來北境,弄死那幫侵略的混蛋……”
寧風緩緩吐出煙圈,笑了一下,“不過很多時候,他們連煙都不完,就直接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會把他們沒完的煙撿起來,幫他們完,呵呵,是不是有點惡心?”
他微微歪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楚夢琪。
“怎麼會惡心,你個混蛋,我今天明明很開心,你非讓我……”楚夢琪眼眶紅了,嘟嚷道。
更加了解自己所深的男人了,知道他輕松的外表了,曾背負了多沉重。
“后來,我越來越努力,戰友們,死的也越來越,直到最后,我們徹底勝利,再也沒有需要我幫忙完的香煙了。”寧風微微笑著,“不過,我還是保持著這個習慣,總會準備一盒香煙,在我心不太好時,上一。”
“你上一次煙,是什麼時候了?”楚夢琪小心翼翼的問道。
寧風笑得更濃烈了,“不瞞你說,上一次,都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北境軍逐漸茁壯,強勢無比,所到之,賊子倉皇,敵國潰逃!
而他這位北境王,已經很久沒有因為傷心而煙了。
“兄弟們,你們要是真的投胎回來,來了北境,不用想著抗擊敵人了,他們早就被我打得屁滾尿流了。”
“你們就好好生活,旅游,像個正常人一樣,你們本來吃喝玩樂的人生吧!”
寧風心里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