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允收到短信,跟著陌生的工作人員來到一陌生的地方,還好遇到兩個還算悉的面孔。
電梯里,李智允態度明確:“你們給我講了一個有趣的平行時空的故事,作為報酬,我可以答應幫你們澄清并不存在的緋聞,包括用一些善意的謊言。”
金楠俊還未說話,轉頭看向另一旁的金碩診:“謝謝你的電話卡,我的國際通話很多,電話費可以通過銀行轉賬給你嗎?”
李智允不喜歡欠人,更不習慣欠人錢。
“反正你有我的號碼,請把銀行卡號用短信發給我吧。”
眼看金碩診點頭,李智允覺來這里的目的完了大半。
停下單方面談,總算給了另外兩人說話的空隙。
金碩診:“智允,你計劃今晚回國嗎?”
“不。”李智允搖頭,坦誠道:“因為某些需要保的原因,我境的時候,簽證就被海關限制,只能辦理短期旅游簽證。但我才不要回去聽傲慢又無知的白男廢話,我計劃找份工作,辦理工作簽證。”
國律師跟匯報況,給報社的所有數據來源正當,都是政府公開信息,律師正在以侵犯“名譽權”控告簽署調查令的司法人員。
他們無權干涉的簽證變化,但同樣的,必須從學校的絕項目中撤出。
這樣回去,互相看不順眼的同事不了冷嘲熱諷。當然,吵架這件事,李智允從不吃虧。
只是真正的原因,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未來的規劃,回答Eve和朋友們的擔憂。
就像大學畢業跑到法國留學一樣,需要一個陌生的地方和環境發泄心消極的緒,而不是讓這些龐大的悲傷和憤怒傷害到最的親人和朋友們。
李智允說著,眼睛放:“對了,你們有什麼短期的工作推薦嗎?”
現有的人脈資源,不薅白不薅,償還這種簡單的人,以的能力來說,不算困難。
兩人陷沉思,他們出道以來,還沒有接過尋找工作這種樸實無華的煩惱。
隨著電梯“叮咚”,到達目的地的聲音響起,李智允猶豫著撤回剛才的想法:“算了,我覺得我離你們遠點比較好。”
確實不關心明星八卦和文化,但不意味著想要為八卦主人公,今天逛商場時,李智允總覺得有些行人看向的目怪怪的,還伴隨著一些竊竊私語。
意外的是,這個男團的社長,用看商品且令人不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然后給出一個工作建議。
“你想要為一名豆嗎?”
沒等皺起眉頭的李智允反駁,他自顧自地評價:“你的年紀確實太大了,但我考慮到你的外形和聲樂條件還算不錯,愿意給你一個機會,你會跳舞嗎?”
方是赫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生,自信滿滿地倚靠背椅,似乎篤定李智允定然貪慕名氣,面對業大佬的考核,必然欣喜若狂。
旁邊的兩人深知這小孩可能吃但絕不吃的格,瘋狂看李智允逐漸危險的臉。
此時,向來被業界稱贊“年有為”“曠世逸才”的李智允,還是第一次被人評價年齡太大。
忍不住冷笑:“呵呵,沒興趣,如果你沒有想要商量昨晚事如何解決的誠心,我們也不必多說了。”
李智允的平語,在前后輩文化深固的社會環境里突兀不已,盛氣凌人的方是赫更是覺刺耳極了。
“你爸媽沒教你什麼禮儀嗎?”
李智允本來起打算離開,此時被他氣笑了,直接踩上寬大的辦公桌,雙手揪住眼前胖子的領,男人的眼睛因為震驚瞪得如銅鈴。
“你別以為你胖這副快殘疾的德,我就不敢打你。”
“智允呀,冷靜。”
“智允,你的簽證不能打人。”
兩人一左一右勸說并阻止怒氣沖沖的智允。
“放干凈點,胖子。不過一家小娛樂公司的社長,別在我面前充什麼大佬。”
李智允連霸權國家的暴力機關都恨不得踩到腳下,更別說一個在音樂領域名氣不顯的制作人,要讓說敬語,先拿出點值得尊敬的績再說吧。
方是赫惱怒,臉紅得跟西紅柿有得一拼,但他確實拿一個不混豆圈子的外國素人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罪魁禍首嘲諷地掃視了他一眼,離開辦公室。
金碩診和金楠俊撓撓頭,趁著方是赫沒發話,趕跟著李智允一起離開。
離開的電梯里,李智允忽然想起夢里的智允:“一直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嗎?”
金碩診聽懂了那句話里的含義:“在另一家娛樂公司出道,跟社長有些師生誼,關系還算不錯,但可惜那家公司并不是那個社長一個人說了算。”
李智允走出電梯間時,忍不住嘆:“難怪的抑郁癥一直沒好。”
“什麼?!”金碩診趕抓住的手,他們都以為是一次次的輿論風暴刺激得智允抑郁癥復發。
“你們不是說,一直喜歡一個人埋頭讀書,不際,飲食總是讓人擔憂嗎?”
李智允跟Eve去國后,持續接心理治療,異于常人的高攻擊和輕微厭食癥狀被慢慢調整,格上雖然一如既往地讓Eve發愁,但人際往和食都算正常。
“抑郁癥,尤其是重度抑郁,很難治愈,只能緩解,你們描述的很像我曾經厭世抑郁的癥狀。不過過于繁忙的學業和工作,確實可以轉移注意力,讓看上去正常。”
意志力很神奇,可以讓人長時間活在假面下。
李智允出被金碩診握的手,微微挑眉,饒有興致觀察他們兩人失落悲傷的神。
“看來你們也沒那麼了解嘛。盧梭說,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確實如此,即使朝夕相,也很難窺見他人心深的。”
李智允也不知道這句孤島是說給誰聽,或許最近到有些孤獨,有些迷茫,因為的人生總是伴隨著不被他人看好,社會規則之外的面。
轉離開,金楠俊向背對著他們的李智允,大聲問道:“那你呢,智允,你好了嗎?”
李智允腳步一頓,沒有回頭,他們看不見困迷惘的眼神,只是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做正常。”
邊大多數人,即使年時“叛逆”,現在也走在社會為他們打造的正途上,最大的異常也不過是不婚或者別認知不同。
但的異常不止于此,似乎總在憤怒,對他人習以為常的財富崇拜,為總是到不舒服的別審視,為從出生就被剝奪發展權利的人們。
這樣的憤怒,明明有強大且不容質疑的理由支撐,但它好像一直都是一種異常,難道是的病沒好嗎?
李智允不知道,過去被同伴包圍,有溫可靠的姐姐指引,但隨著他們一個個從的世界離開消失,慢慢開始質疑自己到底是否正確了。
即使正確,它值得嗎,值得讓Eve深夜為難過啜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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