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寒讓喬優去休息,“來的時候麻煩幫我帶一杯冰咖啡。”
“好,那我先走了。”喬優沖他笑笑,拿上外套離開。
江嶼寒過去看著走遠,關上房門,回頭看向病床,“行了,別裝了。”
床上的秦岳慢慢睜開眼,無神地看向天花板。
“你也聽到說的了,我甚至還幫你說了兩句,但是你自己得明白,再留下去,給喬優的除了是麻煩,還是麻煩,起碼現階段是這樣的。”江嶼寒坐到沙發上著他。
秦岳過了一會,啞聲開口,“抱歉,又麻煩你一次,我會聯系助理過來。”
“反正我目前還有時間,你爸是想派助理來,但是你家里又不放心。”江嶼寒笑了。
“阿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種天都要塌了的覺,想想吧,你孤一人千里追妻到國外,結果剛落地就被弄進了醫院,搞不好還覺得是喬優把你怎麼了呢。”
秦岳痛苦地閉了閉眼,“都是因為我,我到現在才發現,我是個一事無的人,工作之外,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江嶼寒停了一會,“別因為這個就徹底否定了自己,那你還拿什麼接著去生活。”
病房里陷沉默,江嶼寒不知道秦岳睡沒睡,他拿出平板繼續看HHK那邊給的節目策劃。
上午九點多,喬優帶了杯燕麥牛過來,“別喝咖啡了,去酒店休息吧,先吃飯,我自己做的早餐已經送過去了,趁熱吃。”
“你要是累倒了耽誤復婚的事兒,小酒會埋怨我的。”
江嶼寒笑著接過來,“謝謝,那我去了。”
喬優送他離開,然后回到病房看著沉默的秦岳,等護士給他換好藥后,讓聯系院護工送一份早餐過來。
這是當地數一數二的醫院,喬優也不怕花錢,會把賬單寄給秦岳,或者秦家。
“我昨天說的話有些重了,沒想到會對你造這麼大的傷害,抱歉。”
等到病房里只剩兩人時,喬優淡聲開口。
秦岳垂著頭,一言不發,像是被訓斥的孩子。
“凌晨的時候我跟江先生聊了幾句,我覺得他說得很對,我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有錯。”
喬優繼續說著,“我錯在從不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不管是委屈,還是生氣,我給了你錯誤的反應,所以你會繼續錯誤的做法,是非因果,現在也說不清了。”
“秦岳,我們不是年輕人了,我希你再好好考慮這段關系。”
人站起,“如果你仍舊執迷不悟,我也想不出該怎麼繼續反抗,那我可以跟你回去,做你的床伴,當你的保姆,咱們一起下地獄。”
秦岳愕然抬眸,撞進喬優冰冷的眼眸里。
一起下地獄。
他對來說,就相當于地獄。
“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麼需要護工會照顧你,我等你的答復。”
喬優說完離開。
秦岳蜷在被子下,痛苦得連呼吸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懲罰。
他還能怎麼辦呢。
事到如今,他能給喬優的,只有自由。
原來錯的一直是他。
原來不可理喻的是他。
當江嶼寒第一次告訴他時,他就該想到的。
可一切都晚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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