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在川沒能送到衛惜朝回家，折返回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也下班的顧長風。

剛剛衛在川還在想，怎麼提點一下顧長風這個實習生，免得他真的腦子不太清醒地去找衛惜朝談。

兩人遇見，衛在川擋住了顧長風的去路。

“聊兩句。”衛在川聲音冷淡，渾上下出的是這個年紀該有的與穩重，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威嚴在。

“院長，您要跟我聊什麼？”顧長風顯然是沒明白衛在川要和自己聊什麼。

其實衛惜朝和衛在川的事過去了好幾年，像顧長風這樣的小弟弟，本就不知道他們兩的事。

所以就不知道衛在川要找自己干什麼。

“去我辦公室。”衛在川說完之后，就先往辦公室里面走去。

兩人到了衛在川的辦公室，顧長風多顧忌著是衛在川的院長份，院長沒說可以坐下，他也不敢坐下。

“坐。”衛在川努了努下，示意顧長風坐下，“你在衛惜朝他們科室當實習生？”

“對。”顧長風坐下，“這兩個月正好到他們科室當實習生。”

他們當實習生的，兩個月就要換一個科室，現在正好換到衛惜朝他們科室。

“離衛惜朝遠點。”衛在川開門見山，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就是單純的，想讓顧長風離衛惜朝遠點，“你們這種年輕人，對的忠誠度似乎并不是很高，惜朝要尋求的是穩定的男關系，你給不了。”

顧長風當時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院長會這麼跟他說。

“院長，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我和衛老師……”

“我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心里清楚，惜朝長得好看，事業有，有社會地位，難道你們這些人人，不喜歡？”衛在川對衛惜朝很自信，自信地覺得大部分的人都會被衛惜朝吸引。

這個顧長風，也不例外。

但是，衛在川不希衛惜朝傷，不希再次經歷的傷痛。

“衛老師的確很優秀，很……但是我對衛老師只有尊重，沒有別的……”顧長風解釋道。

只是說著說著，顧長風好像覺得本沒辦法跟衛在川說清楚，好像他就認定他就是會對衛惜朝有什麼非分之想。

“院長，就算我真的喜歡衛老師，好像也是我的自由。您是不是過于干涉員工的私人了？”顧長風覺得衛在川管得太多了吧。

“的確是你的自由沒有錯。”衛在川淡聲說道，表微微沉了下來，“但是，衛惜朝是我在乎的人，我不會讓到任何傷害。你，絕對不行。”

顧長風就不知道自己怎麼不行了。

“衛院長，您管太多了。”

“那你被開除了。”衛在川倒也是不想廢那麼多舌，直接開除顧長風，以絕后患。

衛在川就是這樣，霸道又不講道理。

顧長風當時就愣了一下，本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個被開除。

不過，顧長風也是個非常頭鐵的人，說道：“開除就開除，難道我上個班還不能自由了？您可真有意思！再說了，衛老師已經年了，您還手的，您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說著，顧長風將工作證拍在了辦公桌上，不干了就不干了，還能怎麼樣？

說完，顧長風摔門就走，本不愿意再跟衛在川說更多。

衛在川聽著摔門聲，心毫無波瀾，目淡淡的從門上收了回來。

這樣一個人還不足以影響他的心，他只知道幫衛惜朝阻擋了一個可能傷害了他的人。

不過，衛在川也在想，到底什麼樣的人追求衛惜朝，他才會覺得是合適的。

也許，不會有那樣一個人出現。

不管多好多好的人，衛在川都會覺得他們都不會像他那樣對衛惜朝，都會傷害他。

而衛惜朝呢，則是一再一再地拒絕他，衛在川就沒有辦法自己對衛惜朝好。

衛在川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是沒有辦法的。

但凡他有辦法對衛惜朝好，都不會像現在這麼毫無辦法。

……

衛惜朝熬了一個通宵之后，有點傷到了。

所以休息了兩天才回去上班。

回去上班的時候，都工作了大半天，好像才意識到顧長風不在。

衛惜朝巡房回來之后問了同科室的人，“顧長風呢，平時他不是最積極的那一個嗎？”

最積極的那一個，但是現在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干了。”

“啊？”衛惜朝當時就愣了一下，“他怎麼不干了？好不容易考上我們醫院，現在不干了，他腦子里面想的是什麼啊？”

衛惜朝完全不能理解。

因為他們醫院是出了名的難考，想要到他們醫院，都是醫學院里面頂尖的學生。

很多醫學生的夢想就是畢業考到他們醫院來，來學習最頂尖的知識和技。

結果，顧長風不干了。

衛惜朝記得那天晚上通宵的時候，顧長風還很有干勁兒，早上還給送了早飯……

衛惜朝想到那些事的時候，忽然想到他們遇到衛在川的事。

所以……這件事是不是和衛在川有關？

衛惜朝拿了手機出來，給顧長風打了語音電話。

那頭的人倒是很快接了起來，“衛老師，怎麼了？”

“你怎麼不干了？你在想什麼啊？”衛惜朝聲音很冷，“好不容易考到我們醫院來，這就不干了？是不是有別的更好的機會？但是在宣城，還有哪家醫院比我們更好……哦，江敘他們醫院。”

“沒有，就是醫院的工作環境可能不太適合我吧。”顧長風沒有解釋太多，“但是衛老師你還是很厲害的，是我遇到的老師當中，最厲害的。”

衛惜朝覺得顧長風是那些實習生中最努力最有天賦的一個，所以看著顧長風離開，就覺得有點可惜。

但如果這是顧長風的選擇，衛惜朝也是要尊重他的。

“行吧，你先考慮一下。”衛惜朝也沒說太多，就希顧長風考慮清楚，如果還想回來的話，衛惜朝也是能幫忙的。

“衛老師……”

“嗯，怎麼了？”衛惜朝覺得顧長風言又止。

“沒什麼，你先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