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在掛了電話之后臉上的表略顯凝重，倒也不是因為姜予念要去跟衛惜朝和江暖吃飯不陪他生氣的，是因為姜予念有事瞞著他。

他不知道在他們兩經歷了那麼多之后，竟然也做不到坦誠相見，好像似乎還是有很多事沒有辦法告訴對方。

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但如果知道了，江敘就很想將問題去給解決了，不然老是橫亙在心上，就覺得有什麼心事。

可是，他也有事瞞著姜予念，不是嗎？

江敘想著這些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他喊了進來，見走進來的人是向歌。

……

姜予念在醫院也沒什麼事，提前下班去餐廳，點好菜等衛惜朝和江暖過來。

其實們三個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好像隨著們長大，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之后，就很有機會聚在一起。每一次的見面都顯得彌足珍貴。

衛惜朝雖然是化妝了，但其實看得出多是有些疲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連續值班的緣故，眼睛里面是紅。

江暖似乎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都不像以前那樣水了。

姜予念也沒有因為的滋潤就好很多。

所以三個人坐下來的時候，好像們三先前經歷了什麼非常糟糕的事一樣。

最后，還是江暖先開了口，“我怎麼覺得我們三個現在特別喪？這不是我們啊。”

是啊，以前們三個坐在一起的時候，眼睛里面有，眉飛舞的。就算追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好像也能給對方出謀劃策，說什麼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現在呢，眉宇間都是倦。

衛惜朝舉起杯子，說道：“那就慶祝我擺苦海，以后要好好做人！”

“真放下衛在川了？不會在我們結束之后，就又跑去找他吧？”江暖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衛惜朝搖頭，“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挽留嗎？”

姜予念和江暖搖搖頭，但尋思著去挽留，其實大概率就是放不下衛在川。

但衛惜朝說：“我不是在賭他會回頭，而是在賭我不后悔。一次次去找他之后，得到他冷漠的回應，我的熱也被一次次的澆滅。然后，我心里的那一團火，也就徹底被澆滅了。”

在被徹底澆滅之后，衛惜朝就知道，要重新開始了。

衛惜朝說完自己的事之后，看向江暖，“你呢，放下了？”

江暖想到先前在父親的葬禮上與秦牧之短暫的見面，心會痛。

“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灑的人……算了，以前我也不是個特別灑的人，否則早就不喜歡謝非池了。不過，我知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得不到的始終得不到。只能往前看，必須往前看。因為時間只治愈愿意被治愈的人。”

姜予念聽著兩的話，總結，“你們今天是來給我說湯的嗎？”

不是在給姜予念說湯，而是說給們自己聽。

“其實特別不愿意見你們兩這樣，要不然……帶你們去找小鮮吧？短暫的快樂也是快樂。”姜予念覺得看們兩上說著放下，實際上心里頭不知道怎麼放不下，姜予念覺得們這個狀態不對。

既然不對，那就要改變這種狀態。

忘不掉，就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時間不夠長，要麼就是新歡不夠好。

江暖問：“你帶我們去找小鮮，被我哥知道了，會罵我的。”

“那就不要告訴你哥，不要被他知道。”

“我覺得有點道理。”衛惜朝贊同。

在某種程度上，江暖肯定是站在姜予念這邊的啊，于是點點頭，“那吃了飯去？”

“那我們快點吃飯。”姜予念到底是想讓朋友們高興起來。

……

江敘和向歌聊了一會兒，倒是跟向歌提起了和姜予念最近似乎有些說不清的距離。

向歌跟江敘說：“因為你們兩個是獨立的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如果你們兩真的在對方面前完全沒有一點的話，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也是，增添一些神，好像會激發對方的探索。

“不如，多給姜醫生一些空間，是我見過的很堅強的人，一定能夠理好這些事的，你說是嗎？”向歌在給江敘暗示，暗示姜予念自己一個人其實也能解決好那些事。

江敘雖然點頭了，但其實心里頭還是對姜予念很擔心。

“江院待會兒什麼打算？”向歌問了一句。

“本來和去吃飯，結果放了我鴿子。”江敘攤手，“為了衛惜朝放了我不止一次的鴿子了，有時候就在想，衛惜朝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江敘也就是隨口一說，他當然知道他和衛惜朝在姜予念心中的地位不一樣，但他們兩對姜予念來說，都很重要。

他們兩其實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一起，姜予念要是空去陪陪衛惜朝，也沒什麼病。

“我馬上也下班了，江院要不一起吃個飯？”向歌大膽地問了一句，但其實說完就后悔了，因為害怕被江敘拒絕。

“我還有點事，下次吧。”江敘看了眼面前的文件，表示他還要忙工作。

“好，下次。”向歌想，還好江敘拒絕了，不然真的就要張了，要是被江敘發現有什麼不對，那就不好了。

反正同事之間，口頭約一下吃飯，很正常啊。

向歌這麼想著，就從江敘的辦公室離開。

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角一直微微上揚。

因為，見到了江敘。

在好久沒見到之后，終于見到了，舒緩了心的思念。只是這次見面之后，向歌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再見。

果然啊，人就是貪心的，見了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有了第二次還想有第三次，就想要天天見。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一直見到江敘？是不是只有為江太太了，才能天天見到江敘？

當向歌有這樣的想法之后，愣了一下。

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簡直就是妄想啊！

是的，江敘就是的人間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