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覺得自己不該繼續頹廢下去,不該在醫院里面等著事態發展下去。
所以在想明白這些事之后,江暖就去了警局。
先前從謝非池那邊了解到,周漾跟所有人都說有病,心理上有很嚴重的問題。
江暖并不想讓周漾利用神上的問題來逃避法律責任。
從醫院去到警局的時候,專業的鑒定機構正在給周漾做心理測試。
謝非池一見到江暖這個狀態,就不太想跟說周漾的事。
“小暖,你現在更需要做的,應該是休息,而不是跑到我這邊來問這些事。這些事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你不要想那麼多。”謝非池給江暖倒了一杯溫水,真心覺得現在江暖的狀態不好。
江暖卻搖搖頭,“你知道的,我只有知道周漾到底會不會接法律的制裁,會不會到懲罰,我才會放心。如果做了那樣的事,最后卻能逍遙法外,我……”
謝非池見到江暖臉上閃過的狠,尋思著小姑娘會不會去做什麼極端的事。
或許現在更需要關注的人,是江暖。
前兩天都在忙著理那件事的后續,現在想想,江暖估計承了很大的心理力。
“秦牧之呢,怎麼沒陪著你?”謝非池問了一句。
提起秦牧之,江暖臉上的表就沉了下來,看著手中的水杯,跟謝非池說道:“分開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謝非池并沒有覺得很意外。
因為這的確是江暖能做得出來的事。
“其實……暫時分開也好,冷靜一下。”謝非池知道他們兩現在在一起的話,肯定心會有隔閡,所以只有等到時間來治愈。
江暖本來以為謝非池會勸和,沒想到他說分開會更好。
所以,分開真的會更好吧。
“我不想說那些事,你先告訴我他們給周漾做的檢測結果是什麼,是不是真的有病?”江暖很快從的事里面走出來,提出了要知道周漾的事。
謝非池發現自己本沒辦法轉移周漾的視線,剛剛才提了一下秦牧之的事兒,就又把話題給扯了回來。
“的確心理上有一些問題,有被害妄想癥,是先前被侵害留下來的后癥。加上也一直去看心理醫生,都有記錄。”謝非池沉聲跟江暖說道,“這些我都還沒跟江敘說,我覺得他知道了肯定得氣炸了。因為這樣上庭的話,其實對周漾很有利。”
江暖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都擰在一起了。
這不就是要逍遙法外的節奏嗎?
“就沒可能是裝的?”江暖問了一句,因為總不能老是用什麼神有問題來逃避自己以前做過的事。
“這個……還需要繼續進一步的做檢查,你放心吧,犯過錯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謝非池說道。
江暖好像并沒有聽謝非池在說什麼,而是問道:“我想去見見周漾。”
這怎麼行?
謝非池覺得江暖見到周漾,整個人肯定都得瘋了。
而且江暖也沒有探視謝非池的資格。
“你讓我去見見吧,好嗎?”江暖懇求道。
很求人的江暖這會兒眼神里面滿滿的都是懇求,只想讓謝非池答應。
謝非池想了想,說道:“不行,我這是在為你考慮。”
……
周漾被安排去做了不的檢查,就是確定是不是真的有病。
經過了好幾的檢查之后,又有警察帶從房間里面出來,問什麼事兒,警也沒告訴。
周漾想著,可能又是去見權威機構的醫生吧?
但是當周漾進到審訊室的時候,才見到里面的人是秦牧之。
見到秦牧之的那瞬間,周漾臉上立刻出了笑容,甚至不顧自己還被戴著手銬,就要往秦牧之那邊跑去。
警厲聲說道:“不準!”
警將周漾控制住,讓坐在椅子上,還上了鎖,不讓周漾。
但是周漾見到秦牧之之后,可太興了,臉上全是喜悅的神,“牧之,你終于來看我了!你快帶我離開這里吧,我不喜歡這里,而且你都不在這里,我太害怕了……”
周漾仿佛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這會兒只央求著秦牧之將自己帶走。
秦牧之看著周漾一臉無辜的樣子,在想著是不是真的就像那些專家說的那樣,周漾的確心里上是有問題的。
而且校慶的那個早上,周漾還用自殺來威脅過他。
這件事秦牧之也跟警方提過了,好像更加確定了周漾緒不穩定,做那件事的時候,行為不意識控制。
“周漾,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過什麼?因為你,姜予念的孩子沒有了。”秦牧之冷聲說道,“你遭了那些,大家都很同你,但并不是你可以傷害別人的理由和借口。”
周漾眨眨眼,好像本聽不懂一樣。
“我做什麼了呀?我只是去找你,你跟我說你會一直在我邊陪著我的,但是我醒過來之后,就發現你不見了,我就只能去找你啊。”
是的,那天秦牧之等周漾睡著之后,就離開了去宣大了,就有了后面的事。
“牧之,你帶我離開這里好不好?”周漾懇求道,“我不喜歡這里……”
可是秦牧之又怎麼會帶周漾離開?
他對周漾說:“周漾,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不喜歡你,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好自為之,以后你的事我不會再管,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說完,秦牧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可能是這句話刺激到了周漾,周漾緒奔潰,也想從椅子上站起來。
但是的椅子是上了鎖的,沒辦法從椅子上起來。
掙扎著,哭鬧著,“牧之,你別走啊——牧之——你別走,我怕!”
周漾緒越激,秦牧之就越煩躁。
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招惹上這樣一個人,到最后惹了一的麻煩,還害了姜予念和江敘。
更讓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江暖,離開了他。
秦牧之覺得這些事,周漾是很大的問題。
但是又想想,他的問題也很大。
但凡當初沒有招惹周漾,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不會再重來一次的。
秦牧之,很后悔。
他毫不留的離開,任憑周漾在里面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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