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幾乎每一次江敘這樣出其不意地親吻，帶著幾分攻擊的時候，姜予念都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

但是今天沒有。

不知道是因為還沒有散去的酒作祟，還是知道他在別人家的公寓里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

所以姜予念迎上江敘的吻，手環著他的脖子，子著他的。

試問有哪個男人架得住這樣的攻勢？

江敘很快里面就聚集著一團火，想發泄什麼，但是猛然間發現這是在別人的公寓里頭。

于是里面的那團火氣又被生生地了下去，只是重重地咬了一下姜予念的下，在吃痛的時候松開。

“別以為在這里我就不能對你做什麼！你試試！”江敘聲音低啞，帶著些許的味道。

姜予念太悉這個聲音了，每次他們在做點有的事時，江敘說話的時候，就是這種低啞的聲線。

承認自己對江敘這種聲音罷不能。

不過這時候嬉笑一聲，“我賭你不會。”

不是不敢，是不會。

江敘這個人骨子里面就將道貌岸然發揮到了極致，對外，他可以是一個很好的丈夫，大家口稱贊。

但其實究竟怎麼樣，只有姜予念知道。

江敘瞪著姜予念，沒給好臉。

最后還不是得把放開，低聲道：“跟我回去。”

“我說了，明天要去送惜朝，不然你讓明天別走了，我就不需要送。”姜予念聲音淡淡，“或許你可以在這里等到明天早上，等我送了惜朝再跟你回家。”

但是顯然，看江敘的表就知道他不會接第二種。

其實姜予念也不是很在乎，因為已經過了在乎的時候。

以前的會因為江敘緒不好而做這做那，還會小心翼翼地不讓江敘更生氣。

但換來的也并非江敘的小心呵護。

所以現在就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我要去休息了，難道你要跟我一起進去？”姜予念問道，眼里帶著認真的詢問。

跟進去個鬼。

江敘松開了姜予念的手，到底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回不回。”

“這樣就生氣了？”姜予念問，“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沒等江敘品明白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姜予念便回到房間里面。

而江敘，則一直在想，姜予念到底是哪兒來的膽子敢一再地拒絕他？

半晚上的耐心在此時此刻終于耗盡，江敘摔門而去。

房間里的姜予念聽著外面的靜，知道江敘走了。

側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繁星點點。

以前江敘對可比現在對江敘要過分多了，他這就不了生氣摔門走了。

那當時的姜予念可不得一氣之下殺了江敘？

為什麼這點道理，他好像都不明白呢？

算了，也許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本不想明白。

姜予念沉沉睡去，有點希明天永遠不要到來的覺。

……

江敘從香榭公寓出來，開車回家。

接到謝非池的電話。

本來江敘還想不起來謝非池這茬兒，他一打電話，就讓在暴躁邊緣的江敘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他開了車載電話。

那頭的人聽到這邊似乎有鳴笛聲，說道：“正好，你還沒回家，出來喝酒。”

“喝酒？上次你和秦牧之兩個人把我一個人丟在會所，這就是跟你出來喝酒的下場。”他還聽莊遲說在會所遇到了蕭畫。

什麼況，江敘想不起來。

但他一直都覺得那天晚上在他邊的人是姜予念。

那有沒有可能，他將蕭畫當姜予念，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

“那次真的是意外，當時局里給我來電話了，不得不走！”謝非池解釋道，“今天，我絕對不走。誰走誰孫子。”

“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孫子。”江敘本來就是要去找謝非池的，他這會兒正好撞上了，“在哪兒？”

謝非池說了一個地方，本城有名的清吧，不算太吵，江敘勉強同意。

他改變方向，往謝非池說的地方開去。

其實江敘一直在想，有沒有可能是他不小心跟蕭畫說了。

但蕭畫……

其實他不知道姜予念對蕭畫那麼大的敵意到是哪里來的！

還扇了人家一掌。

這事兒吧，他要是不知道，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現在姜予念跟他說了，他要是繼續裝作不知道，好像蕭畫顯得特別委屈？

而且他聽莊遲說，姜予念去人事那邊撤回了去急癥室的請求，繼續留在原來的科室。

留在那邊……和蕭畫針鋒相對？

江敘想想，就覺得頭疼。

因為他覺得這不是姜予念的風格，是那種那些人找上門，甚至將驗孕報告都拍在面前，都可以面不改心不跳地跟人家說那驗孕報告是假的。

卻偏偏在蕭畫上抓住不放……

蕭畫……

他和蕭畫真的什麼都沒有，干凈得不能再干凈的那種。

他請蕭畫回來，也完全是因為蕭畫在研究方面是專家，可以彌補他們團隊在研發上的缺陷。

這是為了工作，真的是為了工作。

要是非要將私事和工作混為一談，那江敘也覺得楚樾來宣城搞什麼游樂場的事是為了姜予念。

想到這些就覺得煩。

江敘將車子開到謝非池說的地點，停好車他往里頭走去。

雖然已經凌晨一兩點，但這并不妨礙夜場里面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江敘找到謝非池的卡座，他旁卻坐著一個穿著紅小禮服的人。

兩人耳畔呢喃，似乎察覺到江敘來了，才拉開了一些距離。

那個人江敘記得，容鳶，好幾家會所夜場的老板。

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的老板，還能在這種娛樂場所里面當老板，沒點背景，沒點份，江敘是不相信的。

但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前江暖在臺上喊謝非池親過，又不想負責。

這個謝非池，他泡妹子泡到江敘妹妹的頭上？

謝非池拍了拍容鳶的肩膀，說道：“待會兒再跟你說。”

容鳶點頭，眼神里帶著故事地看著是謝非池。

在江敘看來，更像是眉目傳。

隨后，容鳶從卡座上起來，路過江敘的時候，喊了一聲江公子，這才款款離開。

等容鳶離開之后，江敘坐在謝非池對面。

“你膽大。打著局長的旗號和夜場老板曖昧不清，就不怕被人舉報？”江敘聲音冷冷。

謝非池攤手：“我明正大！而且人家做的是正當生意，怕什麼呀！”

“所以你親了江暖，戲弄了的，轉頭又別人。”江敘聲音冷下來，“謝非池你當我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