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畫這話,姜予念就知道,先前的猜想都是對的。
不是故意針對蕭畫,而是給姜予念的覺,就是個想要和江敘發生點什麼的人。
果然,只有人更懂人。
江敘本就不知道蕭畫到底藏著什麼心思。
姜予念這幾年的鋒芒已經被江敘給磨平了,但如果真的有人敢試探一下姜予念的底線,好像也并不介意將自己最囂張的一面展現出來。
此時的姜予念,渾上下散發出清冷的氣息。
沒化妝,但此時此刻沒化妝的姜予念卻生生地比蕭畫多了幾分氣場。
“我就知道,一個哈佛醫學院都要留下來的人,是怎麼想不明白回國來當醫生的,原來是為了江敘。”姜予念聲音淡淡,“的確,江敘某些時候真的還讓人著迷的,你為他回來,我理解。”
蕭畫收回了剛才捂著臉的手,從包里拿了煙出來,練地點上。
“我可能要糾正你一件事,不是我要回來,是江敘邀請了我……”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邀請了我三次,三顧茅廬也不過如此,看在江敘這麼需要我的份上,我就回來幫幫他。”
姜予念知道是江敘請蕭畫回來的,但是沒想到……請了三次。
什麼人能值得讓江敘請三次?
“先前在寧城時,季靈問我喜歡的人時,我說的也是江敘。這麼明顯,你肯定聽出來了。”蕭畫了一口煙,作稔,“不過江敘基本上不關心這些事,所以他肯定猜不出是他。”
姜予念就不知道蕭畫在面前展現出對江敘那麼了解的樣子,不覺得惡心嗎?
反正要是喜歡上一個有妻子的男人……不,姜予念不允許自己做那樣的事,太不道德,太沒底線了。
姜予念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和蕭畫無話可說,因為這樣的人沒有底線,所以就算和說千萬句,對方也無于衷。
“行吧,”姜予念也不想浪費舌,“那你加油,要是有一天江敘跟我說他要和你在一起,我立刻將江太太的位置讓給你。”
“那可不是‘讓’,是我拿回原本應該屬于我的位置。”蕭畫聳聳肩,并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淡漠的神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不存在什麼道德倫常。
姜予念真的,一個字都不想在跟蕭畫說。
簡直就是讓自己心變得極差。
深深地看了蕭畫一眼,沒再說什麼,轉從辦公室離開。
覺得江敘就是在給設置各種機關和boss,解決了沈星辰,來了一個蕭畫。
而明顯,這個蕭畫的段位要高于沈星辰,至到現在,江敘還覺得蕭畫是他的左膀右臂,不能臨床做手,還能搞學做研究。
這樣的人才,誰不喜歡?
換做姜予念在江敘那個位置上,都覺得將蕭畫請回來,是一舉多得。
就是不明白了,江敘到底散發著怎樣的魅力,才能讓人對他念念不忘?
大概……真的有那樣的魅力吧,否則姜予念也不會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修復之后,依舊對江敘保留著最后一點希。
但關鍵是,保留這個希,沒病。
和江敘是夫妻啊!
蕭畫這是要干什麼?等著江敘和離婚麼?
那可真不好意思,姜予念和江敘已經達統一,他兩現在就算吵得不可開,也不會離婚。
……
蕭畫靠在辦公桌上,右手食指和無名指之間夾著煙。
想起來,當年第一次和江敘有了接,是他們在一臺手之后,病人搶救無效死亡。
但是病人生前簽過捐贈。
他們在手室里面給死者做了隆重的告別儀式,然后將移給相關部門。
手之后,大家的緒都很低落。
蕭畫習慣地去樓梯間里面煙,當醫生之后,生老病死在面前再正常不過。
每天看著人來人往,人去人留,心不知道該不該用麻痹兩個字來形容。
沒想到,剛到他們醫院來實習的實習醫生江敘也在。
院里都說他是非常有天賦的一個外科醫生,好好培養,將來一定能是非常優秀的醫生。
但再優秀的醫生,也是從普通醫生做起的。
蕭畫遞給江敘一支煙,跟他說一支吧,會好一些。
江敘說他不煙。
他清清冷冷的樣子,真的還有味道的。
于是,他兩就在臺階上坐下,蕭畫跟他說了一些剛進醫院的時候比他還不如,進手室都開始發。
這種事,習慣就好。
后來有一段時間,他們手之后就會在樓梯間里面,著煙,跟他說的一些經歷。
蕭畫本以為等到時機的時候,他們兩大概就能順理章地在一起。
姐弟什麼的,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但是沒想到申請的哈佛醫學院的offer下來了,好像真的沒辦法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放棄國外學習的機會。
于是去了,在那邊上學,然后聽說江敘結婚了。
和一個喜歡了他很久的孩子結婚,但聽說江敘不是很喜歡那姑娘。
記得當時聽到江敘結婚時的心,就有點失落,又有點……理所應當吧。
因為他們本來就沒在一起,江敘也沒給過什麼承諾,他要結婚,很正常的事。
所以在那邊待了很多年,以為一直要留在那邊的時候,江敘找了,希能回國來幫。
蕭畫覺得是不是應該謝自己那麼努力的學習,所以為了連江敘都要三顧茅廬的人?
一開始在猶豫,因為知道自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一旦回來,就想得到更多。
那個更多,包括江敘。
覺得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并沒有什麼錯,而且江敘和姜予念的,也不好啊。
他們兩要是分開了,說不定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解呢?
不當救世主,只想事業雙收。
覺得這樣,似乎并沒有什麼錯。
一支煙的時間,蕭畫回想了一下和江敘的過往,他們的故事不多,但誰能保證未來不會有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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