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威脅,但恐怕也是實話。
姐姐不就是在這家療養院莫名失蹤的。
自己現在落在他們手里,弄不好也會失蹤。
至于暗的蘇浩然和那名保安,本沒有能力救自己出去。
所以想要活命,只能搏一把了。
“行吧,既然院長不相信,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凌總。”
駱傾雪別無選擇,只好著頭皮,撥通了凌墨瀾的電話。
凌墨瀾在外面出差,是不是在國外,有沒有時差,駱傾雪一概不知。
但沒辦法,只能打。
電話響了幾聲,那頭就傳來了凌墨瀾冷淡的聲音:“說。”
駱傾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凌總,我現在在療養院。”
“這兒突然出狀況,一片混。”
“我擔心影響公司產業,想先了解況,再向您匯報。”
手心全是汗,心跳如雷。
眼睛盯著院長,生怕錯過對方任何表。
凌墨瀾那邊,短暫沉默一瞬。
駱傾雪的心,瞬間懸到嗓子眼。
寂靜病房里,幾乎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很快,凌墨瀾用沉穩語氣說道:“嗯,既然上了,你就仔細查查。”
“有什麼況,隨時向我匯報。”
駱傾雪微微一怔。
沒想到凌墨瀾這麼敏銳,瞬間懂了話里深意。
心下既驚喜,又激。
院長眉頭擰“川”字。
滿臉狐疑,死死盯著駱傾雪。
似乎想從表里找出破綻。
他冷哼一聲,顯然仍心存疑慮:“駱助理,這事兒著古怪。”
“哪有這麼巧,大晚上你正好路過,還非得進來一探究竟?”
駱傾雪直脊背,神鎮定。
迎著院長懷疑的目,不卑不地說道:“院長,凌總向來對療養院格外上心。”
“我為特助,上這種事,若是袖手旁觀,日后如何向凌總代?”
“如果你不信,那你親自跟凌總說?”
心里清楚,此刻必須穩住陣腳,不能讓院長看出破綻。
院長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不敢,不敢直接質疑凌墨瀾。
他在這療養院向來一言九鼎。
可面對駱傾雪背后的凌墨瀾,不敢輕舉妄。
猶豫再三,他咬咬牙,出一僵笑容:“既然凌總都這麼說了,那駱助理您請便。”
“今晚多有得罪,還您別往心里去。”
駱傾雪暗暗松了口氣。
臉上卻依舊保持淡然神,微微點頭:“院長客氣了,職責所在罷了。”
說完,轉快步走出病房。
腳步看似沉穩,實則帶著急切。
只想盡快離開這危險之地。
回頭看了一眼,那名臉上出絕的表。
駱傾雪心里有些難過。
對不起,我今晚沒能帶你走,但我會再來的。
……
次日,凌墨瀾回來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駱傾雪到了辦公室。
眉頭皺,盯著駱傾雪。
“解釋。”
駱傾雪低頭:“對不起,凌總。”
凌墨瀾最不屑聽的,就是做錯事后說對不起。
“我給你特別通行證,不是讓你這般魯莽行事的!”
駱傾雪頭更低了,“凌總,我只是……”
“只是什麼?”凌墨瀾打斷,聲音冷冽,“療養院向來有專人管理,戒備森嚴,你是知道的。”
“大半夜闖進去,會死在里面,懂?”
駱傾雪咬了咬下,“我發現療養院有些異樣,怕影響公司聲譽,才想查清楚。”
凌墨瀾冷哼一聲,“異樣?就憑你主觀判斷?”
“我沒有主觀,所以我才去調查取證。”
凌墨瀾:“特別通行證都給你了,你還要給我惹禍,真是廢。”
“若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幫你!”
駱傾雪不敢反駁。
這次確實是自己沒做好。
要不是凌墨瀾相助,就折在療養院了。
療養院的水,太深。
看不凌墨瀾的是,為何給特別通行證。
他明明知道,一但給通行證,就會去查療養院。
所以他其實是放任去查。
可療養院明明是凌氏的產業,真要有問題,查出來對凌氏是不好的。
凌墨瀾為什麼要放任自己去查?
因為對自己的偏?
不可能,他不是用事的人。
“凌總,我沒做好,對不起。”
“下次,不會這樣,我保證。”
凌墨瀾微微瞇起眼,打量著駱傾雪。
才緩緩開口:“下次如果你把自己作死,我可不會替你收尸。”
“哪死哪埋。”駱傾雪說。
“好,你自己說的。”
“我為我的言行負責。”駱傾雪梗著脖子說。
凌墨瀾冷笑:“行。”
……
沈藍在酒店住了三天了。
心霾布,越來越煩。
對駱傾雪的恨意,如野草瘋狂滋長。
滿心憤懣,無發泄。
只能心里咒駱傾雪快出車禍去死。
而凌宇海因為擔心老太太生氣,竟然也不敢和聯系。
沈藍算是看清了,凌宇海就是個窩囊廢,果然是給凌墨瀾提鞋都不配。
還好這兩天,蘇浩然頻繁出現。
宛如一場“及時雨”,讓沈藍心稍微舒暢些。
他每天帶著點心和鮮花探。
這天沈藍剛午睡醒來,蘇浩然又來了。
“沈小姐,您今天臉好多了。”
蘇浩然滿臉笑意,語氣溫。
說著把一束艷的紅玫瑰,輕輕放在桌上。
“特意挑了您喜歡的紅玫瑰。”
“希能給您帶來好心。”
沈藍看著花朵,心中泛起漣漪。
凌宇海幾天不見了,幸虧有蘇浩然。
“謝謝,難為你每天都來。”
蘇浩然溫一笑:“能來陪沈小姐,是我的榮幸。”
“對了,駱傾雪那個賤-人,最近在做什麼?”沈藍問。
“最近頻繁進療養院,好像是在查什麼。”
沈藍一聽到‘療養院’三個字,張起來。
“那說查到什麼了嗎?”趕問道。
“暫時還沒有。”
蘇浩然搖頭,“您知道是在查什麼嗎?”
“查姐姐失蹤的事,姐姐是我帶去療養院的,所以一直恨我。”
沈藍終于說了。
蘇浩然心里一,不聲,“那您帶姐姐去療養院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是老太太我去的。不過我知道,送去療養院的人,都會消失。”
“我也希那賤-人消失。和姐姐一樣消失。”沈藍狠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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