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秦硯就醒了。
他一睜開眼,看著白的天花板,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便知道自己在醫院里。
“總裁,你醒啦?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陳青聽到靜,立馬走到了床邊。
秦硯微微皺了皺眉頭,用手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他看了一圈房間,并沒有發現那抹悉的影,眼中閃過了一失落。
陳青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意圖,連忙解釋道:“惦離小爺困了,季大小姐送他回家了。”
秦硯輕輕抬起了頭來,看著陳青,聲音沙啞地吩咐道:“我住院的事,不要聲張,尤其是不要讓老宅那邊的人知道。”
陳青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
突然這時,陳青的手機劇烈地響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了秦硯一眼,只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陳青的心里頓時張了起來,心中暗道:該死的!是誰啊,居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陳青拿出手機一看,看到來電顯示之后,更是嚇了一跳,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秦硯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怎麼?午夜兇鈴?怕這樣!”
陳青把手機遞到了秦硯的跟前,神驚慌,聲音抖地道:“是……是老夫人的電話……”
秦硯皺了皺眉,拿過手機,接起了電話。
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田玉靈尖利急躁的聲音:“陳青!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總裁去哪里了?我……”
“媽,是我。”為了防止田玉靈沒完沒了地喊下去,秦硯直接出聲打斷了。
“硯……硯兒?”田玉靈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以后,連忙問道:“硯兒,我都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了,你怎麼都不接呢?你在干嘛呢?”
秦硯的手機落在家里,自然是接不到的電話的。
秦硯抿了抿,沉聲回道:“我在忙……”
“忙?忙什麼忙?在哪里忙?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公司,你去忙什麼呀?”田玉靈氣急敗壞地喊道。
秦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他媽知道他今天沒去公司。
秦硯抬起眼皮,給了陳青一個冰冷的眼神。
陳青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被看得后背一陣發涼,連忙求生極強地搖了搖頭,用型說道:“不是我!”
秦硯收回了眼神,電話那頭又傳來了田玉靈生氣的聲音:“硯兒,你干嘛不說話?你該不會又去找季景福那個臭丫頭了吧?”
秦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度,“媽,你不要再這樣說福兒。”
“硯兒!你怎麼又開始護著了,我真是奇了怪了,這丫頭到底是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這麼死心塌地的,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里啊……”
“我累了。”秦硯冷聲打斷了的話。
“什麼?”田玉靈愣了一下。
,說了這麼多,他就只有這個反應?
秦硯深呼吸一口氣極力住心中的怒火,“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還沒等田玉靈回應,秦硯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硯直接把電話扔回給了陳青。
陳青連忙接住,還好還好,沒有摔。
“陳青,我媽怎麼知道我今天沒有去公司?”
陳青立馬解釋道:“總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跟老夫人說啊!”
秦硯眼一暗,“諒你也沒有這個膽。”
陳青這下倒是好奇了,小聲嘟囔道:“那到底是誰說的啊?難道說,老夫人在公司里安了眼線?”
秦硯喝了一口溫水,沒有理他,便躺了下來,“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那怎麼行,我怎麼能留總裁你一個人在醫院呢?我得留下來陪你啊。”
“好,那你今晚睡沙發。”
“啥?”這下陳青愣住了,臉上出了尷尬的笑容。
他家總裁,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他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略表自己的心意,他還真的當真了?
這時,秦硯不耐煩的聲音從病床里悶悶地傳來,“關燈。”
“誒。是,馬上就關。”
陳青立馬利索地關掉了燈,然后躺在了沙發上,哭無淚。
總統套房的沙發都是進口的,可是,沙發再好,也比不過家里的狗窩啊。
看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
睡了一晚上沙發的陳青腰酸背痛地醒起來,剛要一懶腰,便看到對面有一雙冰冷銳利的黑眸在盯著自己看。
“醒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陳青被嚇了一跳,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從地面上抬起了頭看著秦硯,“總裁……你……你怎麼起這麼早?”
秦硯微微勾起了一邊的角笑了起來,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陳青,你知道現在多點了嗎?”
陳青抬手一看,“我的天啊!竟然九點了!總裁,我馬上回公司上班!”
“等一下。”秦硯喊住了他,“給我辦出院。”
陳青一臉震驚地問道:“總裁,你現在就要出院?”
秦硯鷙的鷹眸閃過一抹寒,冷聲道:“怎麼?你要我再說一遍?”
“不!不用!我馬上去辦!”說完,陳青立馬離開了病房。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又打開了。
秦硯微微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你怎麼又……”
話還沒說完,當發現進來的是不是陳青時,秦硯微微瞇起了眼睛,邊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道:“溫醫生這是來查房了?”
溫玉行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笑容,“秦四的氣恢復的不錯,我聽說你要出院,所以過來看看,這樣才能給你開出院證明。”
秦硯冷冷一笑,“有勞了。”
溫玉行一邊給秦硯做著例行檢查,一邊漫不經心地道:“秦四你明知自己有胃病還喝那麼多酒,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秦硯眸一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玉行輕輕一笑,“恕我直言,秦四你用這樣自殘的方法接近景福,并不是明智之舉。”
秦硯突然笑了起來,雙手叉放在前,輕笑道:“你這句話,倒是讓我看清了,你是怎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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