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記得當時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昏昏沉沉,有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和池靜做完了。
他理所當然的以為是池靜算計自己,卻萬萬沒想到,是裴珩干的?
池靜見他一副震驚的樣子,忍不住嗤笑起來,“愚蠢!原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衛景修,你連裴珩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說完,又呸了一口,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得起這個男人過。
衛景修此刻完全顧不上的反應,轉而死死的盯著裴珩的背影!
可惡!
竟然還是被他擺了一道!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池靜又罵了一句,上痛快了,心里卻是直打鼓。
這個神經病,搞不好下一秒就會惹出什麼大事兒來,還是先走一步!
至于裴珩……
反正江柚凝都死了,以后有的是時間可以接近裴珩!
池靜悄悄的離開后,衛景修就朝著裴珩走了去。
每走一步,他心底的恨就更多一分!
然而當裴珩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恨意瞬間消失殆盡,轉而換上一副平易近人的表。
“裴總,郵的客人們都在問什麼時候返航。”他甚至若無其事的說起了正事。
裴珩自然察覺到他眸底的寒冷,卻也沒有挑明,只淡淡的說,“還沒有找到江柚凝。”
衛景修一頓,抬眸看向不著邊際的大海,“這……若是一直找不到呢?”
裴珩沒有回答,黑眸猛的一沉,周的殺氣開始蔓延……
“我的意思是,裴總可想好怎麼跟董事會代了?”衛景修換了個話題。
這江柚凝恐怕是找不到了,可他們的生活還要繼續,爭斗也還要繼續。
裴珩聞言,薄微微勾起,冷笑道,“裴氏都是我的,何須向任何人代?”
“裴總好魄力啊!不過后這上千號人的命,你也不管了?”衛景修冷眼看他,“還是說,你要我們給江柚凝陪葬?”
話音落下的瞬間,衛景修就清晰的到從裴珩上發出的強大氣!
那種恍若神佛降臨的迫,讓他的呼吸都開始不暢!
裴珩向前近了兩步,深眸中閃爍的殺氣正洶涌的沸騰著。
“你想陪葬,還不夠資格!”他掀了薄,緩緩丟出幾個字。
音量不算高,卻是不怒自威!
衛景修驀地咬了牙關,瞇起的眼周不自覺的開始痙攣!
“我不夠資格?哼,裴珩,你不過就是忌憚江柚凝和我走的近,才給我下藥,讓我和池靜睡在一起!承認吧,你是害怕了。你這個膽小鬼,怕江柚凝真的會上我?”
一句話,徹底的激怒了裴珩!
他迅速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衛景修的脖子!
“閉!”
裴珩的警告對于衛景修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承認。
他本不怕裴珩會要了他的命,反而還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裴珩,你真是個膽小鬼!連一個人你都不敢承認嗎?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江柚凝死了,早把裴氏的份賣給我了,你還真的以為你至深嗎!”
衛景修本想再刺激刺激裴珩。
畢竟這麼多年也是難得看到裴珩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是再刺激刺激他,讓他瘋了顛了才好!
這樣他不就能輕而易舉的將裴氏收囊中了嗎?
可惜……
份的事,裴珩早就知道了。
他冷冷一笑,“給你點份你就這麼燦爛?衛景修,我裴家的份,你怕是不起!”
“你!”衛景修咬著的牙關發出了咕咕的響聲!
眼看著份都要到手,江柚凝偏偏在這個時候沒了……
真是天不助他!
僵持了這麼一會兒,顧云帆回來了。
“怎麼回事啊?我才走多久這又打上了!”一邊說著,顧云帆一邊將兩人分開了。
他忍不住罵道,“一個總裁一個副總在這里打起來了,要是讓人看見了,裴氏的份怕是要跌瀑布吧?我也買了裴氏的份,拜托你們給我好好掙錢,OK”
這一番話罵了出來,顧云帆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啊!
沒想到他也有說出這樣道貌岸然的話來的一天?
關鍵是裴珩竟然也沒反駁,真是爽啊!
衛景修咬牙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哼道,“如果他還知道自己是裴氏的總裁,就不該在這里浪費時間!”
丟下這麼一句,衛景修轉就走了,不帶一留!
要不是裴家還有這麼多保鏢在這里,他剛才一定會手,打的裴珩滿地找牙!
這個該死的!
顧云帆看著衛景修離開的背影,嘆道,“連他都來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嗎?”
后面這半句,是說給裴珩聽的。
裴珩沉默片刻,問了一句,“郵上的資還能撐多久?”
“這你不用擔心,一兩個月肯定是沒問題。實在不行讓飛機來送都行,可問題是……咱們這不是逃難,那些乘客還急著回去理自己的事。你這多待幾天他們不敢說什麼,你真要是耗上半個月,恐怕……”
后面的話顧云帆沒有說完,他知道裴珩肯定會明白其中的含義。
裴氏雖說是在東城一手遮天,可若是把這些權貴全部都給得罪了,日后恐怕會生出不麻煩來。
“我知道。”裴珩那略顯虛弱的聲音傳來,隨即又轉眸看向了平靜無波的大海。
顧云帆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下文,只好嘆氣。
真是倔,怎麼勸都不聽!
陸以珊正好過來給他送飯,他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裴珩依舊孤獨的在甲板上凝立著。
他還是不肯吃東西。
已經四天過去了,連站著都覺得頭有些暈。
終于在某一刻撐不下去了,眼皮微微有些重,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又是一場漫長的夢境。
他整個人像是跌了深深的海水,腳下踩不到實,那種不斷下墜和被海水包裹的覺,著他的靈魂……
痛苦的無法掙扎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裴珩。”
是江柚凝?!
裴珩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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