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宮予墨從皮教授那里談判得到的結果是,可以允許他回國,前提是這個療程的治療結束,如果數據有起的話。
宮予墨犟不過皮教授,只能答應他自己會好好配合治療,等這個療程的治療結束的時候,他一定會回國。
周林夏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皮教授和宮予墨兩人賭氣誰也不理誰的畫面。
見氣氛有些微微尷尬,周林夏問道,“怎麼這是?”
皮教授記錄好手里的最新數據,瞥了一眼坐在病床上一聲不吭的人,“你問他吧,好端端的鬧著要回國。”
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對于皮教授剛剛說出口的話,周林夏也有些震驚,“你要回國嗎予墨哥哥?”
宮予墨淡淡地“嗯”了一聲。
周林夏焦急地說,“為什麼?你還沒有好,怎麼可以回國呢?”
“該回去了。”宮予墨連頭都沒有抬,淡聲說道,“公司那麼大的膽子給林染一個人,我還怕他吃不消。”
“我哥很好的!”周林夏急忙說,“我哥更希你留在這里好好養病。”
“你好像不太想回去?”宮予墨抬頭看,微微笑了笑。
他的笑意帶著打探的意味,讓周林夏一時有些怵住了。
“我當然想回去了。”連忙轉,不敢看宮予墨的眼神,“但是我更擔心你的呀,我覺得你留在這邊治療才是最好的,等你好了再健健康康地回去是不是?”
宮予墨笑了笑,沒有說話。
周林夏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轉頭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那一罐棒棒糖。
這罐棒棒糖在這里已經好了好久了,卻從未見予墨哥哥吃過,里面的糖果一顆都沒有減過。
“這罐糖果你怎麼不吃呀?”周林夏說著就要去揭開糖果罐的蓋子。
“別!”宮予墨忽然出聲制止。
周林夏被他有些喝厲的語氣嚇到了,訥訥地收回手,“對......對不起啊予墨哥哥......”
看到道歉的樣子,宮予墨對于剛剛自己的語氣有些愧疚。
不過是個小妹妹而已,什麼都不懂,跟著自己來到國本就被自己疏遠了,現在還對這幅口氣。
如此想想,好像有些對不住在國嘔心瀝工作的周林染了。
“不好意思。”宮予墨的語氣溫了下來,“林夏,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會。”
“那予墨哥哥,我先不打擾你了。”周林夏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聲走了出去。
隨著病房門關上的聲音,周林夏站在門口低頭看著手里的門把。
為什麼予墨哥哥突然決定要回國?
難道是因為安小悅嗎?
因為看到了這次拍過來的照片,所以他急著要回去?
想到這里,周林夏不輕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安小悅真的有讓佩服的本事。
前腳剛離開宮予墨,后腳就搭上了宮懷謙。
左右都是宮家的人,真會挑人。
虧以前還覺得安小悅善良單純,如果不是因為予墨哥哥,說不定真的愿意和安小悅為朋友。
如今看來,不過也是那些拜金勢力的人之一罷了,表面上裝出一副很喜歡予墨哥哥的樣子,實際上對他的比草還輕,這才離婚多久就有了新歡。
終究是小看了。
安小悅的手段,恐怕連唐思音那個人都比不過吧。
......
任佳齊的眼睛瞎了。
這為了當天娛樂新聞的點。
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常年混跡于酒吧不務正業的任家大爺,突然有一天被人挖走了眼睛變了瞎子!
安小悅聽到這個消息還是竹月筠告訴的。
晚上吃完晚飯過后,在臥室畫設計稿,竹月筠在客廳看電視。
突然尖著跑過來敲響安小悅的房門,“悅悅!今天大新聞!”
安小悅專心地看著手里的畫稿,看到竹月筠驚訝的模樣,好笑地問,“什麼新聞?京市來外星人了?”
“比這個還猛!”竹月筠舉著一個冰激凌,張地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那個討人厭的任佳齊,你知道的。”
提到“任佳齊”三個字,安小悅又會想起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讓覺得一陣惡心,但是這件事沒有對竹月筠提過。
“嗯。”隨口問道,“怎麼了?”
“瞎了!”竹月筠站在門口驚訝地大喊,“他眼睛被人挖走了,瞎掉了!”
安小悅驀地從稿紙中抬起頭,“真瞎了?”
“真瞎了!”竹月筠用力點點頭,震驚地眉都快要飛起來,“已經上了社會新聞了,瞎得很慘!”
安小悅立馬放下手里的紙筆站起來,跟著竹月筠回到客廳,電視機里正在報道這個新聞。
盡管他的臉上被打上了馬賽克,安小悅依然認得他上那件服,和試圖侵犯的時候穿得一模一樣。
哪怕是隔著電視,也能看出,他被人揍得不輕,白的襯衫上滿是跡,著腳被人從郊外的一堆泥草里抬出來。
在場的記者在激地播報著新聞,說他是怎麼被人發現的,被發現的時候又是如何一副慘狀,簡直可以用目驚心來形容。
而后鏡頭一轉,落到一個中年人上,看著任佳齊被抬上救護車,里哭嚎著,“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
接著新聞里的畫面又回到了醫院里,據報道說,任佳齊的眼睛被人挖掉了,目前還在重癥監護室,而后警察開始立案著手調查這件事......
“雖然太慘了,但是不得不說,惡人自有惡報!”竹月筠轉頭看向一旁也看著新聞愣神的安小悅,問道,“你說是不是,悅悅?”
而安小悅此刻滿腦子不是任佳齊有多慘,而是,宮懷謙真的把任佳齊的眼睛挖了?
本以為他就是上說說,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這麼做......
的視線從電視機上移開,然后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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