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顧燦有些焦急，又有些委屈。

他就這麼一個姐姐，他的姐姐這麼好，他見不得別人欺負他姐姐。

每當顧燦在別人面前提起顧恬的時候，總是驕傲的，說顧恬長得高、材好，還漂亮，是大學里的設計院的院花，很多人追求，而且學習績也非常優秀，還沒畢業已經有許多大公司看上了。

他們家家境不好，母親又病重，顧燦還告訴自己的好朋友，他們家全靠姐姐一個人撐下來，所以姐姐非常不容易。

但是年人年輕氣盛，他里夸著顧恬，心里卻拒絕去想顧恬到底是怎麼賺錢讓他們兄弟上學，到底是怎麼賺錢給媽媽治病的，就好像只要他沒有親眼見過那樣‘墮落’的顧恬，一切都能夠當作沒有發生過。

直到上一次，顧恬讓他翻墻出來送去那個男人的別墅，顧燦才徹底地看清楚，有些事實不是他逃避就不存在的，他唯一的姐姐顧恬確實變了大多數人眼里所不恥的那種人。

顧燦清楚地知道顧恬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一家四口，也明白顧恬的無奈，他也并沒有因此瞧不起顧恬，他只是覺得沒有辦法接，為什麼這麼優秀的姐姐要為了錢委給別人呢。

并且，顧燦更加痛恨的是，為什麼自己和小弟長大得這麼慢，為什麼顧恬非是他們的姐姐，而不是他們的妹妹。

如果是妹妹的話，就可以好好捧在手心里護著了……

“滾，滾出去。”顧恬聲線都了。

霍久天揚起一抹邪笑，慢條斯理地了手，然后提起了子，扣上了他價格昂貴的名牌皮帶，“怎麼？聽不懂你姐說的話？需要我給你翻譯一下嗎？”

“你！”顧燦火氣頓時更大了。

“你要殺了我？小朋友，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殺人是犯法的，其次，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媽媽和你姐姐還能好好的？你和你弟弟可以這麼無憂無慮地上學？我勸你別太沖，小朋友……”霍久天拍了拍顧燦的肩膀。

顧燦雙目通紅，扯著嗓子喊道：“那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姐！你讓跪著是什麼意思？你……你仗著自己有錢就欺人太甚、為所為是不是？！真當我們窮人就好欺負，沒有辦法反抗是嗎？！”

“哦？你要怎麼反抗？你看看你姐手上的那個手表，知道要多錢嗎？我可以告訴你，那只手表價值是你不吃不喝拼命打工三四年都賺不到的錢，怎麼樣？你服不服？”

霍久天懶洋洋地笑了笑，眼神變得犀利又冰冷，他就像個談判專家似的，無地道：“第二，為什麼我不能欺負顧恬？我并非跟談，也不是我的妻子或者朋友，我花錢在上就是為了讓我自己高興，讓我自己滿足，既然要了我的錢，就該滿足我的一切需求，我讓怎麼樣就得怎麼樣，如果這對于你來說就是有錢人的為所為，那我承認，我確實為所為了，可憐的是，你有為所為的資本和能力嗎？”

“你除了在這里瞎嚷嚷外，你有改變你姐姐現狀的勇氣和能力嗎？還是說，你能讓你媽媽立刻換個健康的腎，變活蹦跳的健康人？”

聽著霍久天真實又直白地將他們之間的易關系攤開告訴顧燦，顧恬說不清楚自己心里的。

那是一種又痛、又冷、又茫然、又失措、又害怕的覺。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在霍久天心里的定位和定義，可是聽到霍久天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還是覺得自己原本就被這段無暗打擊得破碎不堪的心更加無法修補。

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不堪和無法面對。

覺得自己會做噩夢，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夢見霍久天讓跪在地上，而顧燦一腳傳開房門目睹一切的場景……

顧燦被霍久天堵得啞口無言，眼里的火慢慢地熄滅，他明明不認同這個男人說的一切，可是卻又本無法反駁。

“夠了，夠了，別再說了，顧燦，你先出去，不要再鬧了。”顧恬疲倦極了，踉蹌地坐在了床上，霍久天眼尖地發現，顧恬的膝蓋已經被磨破了皮，照他剛才的架勢，要不是顧燦這麼闖進來，也許那雙膝蓋會磨爛了也說不定。

顧燦張了張，到底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窩囊又氣悶地默默退了出去，甚至替顧恬和霍久天關上了房門。

顧燦一走，顧恬整個人就好像撐不住了似的，趴在書桌上委屈地大哭起來。

霍久天聽了一會兒，有些揪心，又有些心煩，便雙手捧著的臉讓抬起頭來，看著淚流滿面的樣子，微微皺眉道：“不要哭了。”

顧恬愣了一下，害怕霍久天因為被顧燦的打斷而生氣，又主跪了下去，手上霍久天的皮帶，“霍，繼續吧。”

“不用了。”霍久天淡淡地道。

“可是你剛剛……”顧恬言又止，臉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抱歉，燦燦他不懂事，為了避免這種況，下次還是盡量去外面吧。”

霍久天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剛剛這麼侮辱你，你會氣地跟我吵一架呢，看來，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準的。”

顧恬微微一笑，可霍久天卻覺得這個笑容格外扎眼，“畢竟我還得靠霍吃飯呢。”

“行了，別笑得假惺惺的，我走了。”霍久天冷漠地離開了房間。

經過客廳的時候，他看到顧燦沉著臉坐在沙發上，霍久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離開了顧恬家。

等顧恬悵然若失地從房間里出來跑到窗外看，只能看到保時捷瀟灑離開的車尾。

“還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還嫌不夠是不是？”顧燦冷冷地道。

顧恬轉過，突然抬起手狠狠給了顧燦一掌，“顧燦，你記著，這就是我給你的生日禮，沒想到你長大了，沒有學會怎麼尊重人，反而盡學會如何用語言這把刀子往人心上！”

顧燦捂著臉，有些難以置信，“姐，你、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