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收到暗示,做幾個深呼吸重新醞釀組織語言。
趙舒晚被會議室里幾人好奇和八卦的眼神打量,臉上像被火燒一樣滾燙,心里卻張的不行。
顧硯琛這樣看,是在責怪上次臨走時說的話嗎?
咬著口罩下面的,一顆心忐忑不安瘋狂跳,腦子里不停想策略。
如果顧硯琛真的要挑刺,該怎麼解決?
會議室的緘默震耳聾。
秦楓假裝咳嗽幾聲,顧硯琛抬眸看他一眼,隨后調整好坐姿,眼睛投向大屏幕。
“繼續!”
他肩膀放松,子向后靠雙疊,語調不緩不慢神態自若,仿佛剛才尷尬的靜默本不存在。
曹爽繼續講解,嗓音卻比之前高出許多。
那些落在趙舒晚上的眸逐漸轉移,但高層們卻各有心思,顧總侵略的眼神看向那人時一點也不清白。
如果顧總對興趣,那以后再見面時,態度一定要客氣,不能輕易得罪。
PPT講了將近兩個小時,結束后宋奕看向顧硯琛以及云杉的高層,客氣謙虛道:“顧總,各位領導,你們看還有什麼問題,我們這邊再做個調整。”
幾個高層都表示沒問題,唯獨顧硯琛手指挲著下,似在沉思,他側頭,黑白分明的眸子準確無誤地落在趙舒晚上。
人戴著口罩,只出一雙小鹿般明亮澄澈的眼睛,迎上他的目,瞳孔微。
趙舒晚已經煎熬的坐不住,掌心微微出汗,真的擔心顧硯琛因私人問題遷怒到項目上。
正當以為顧硯琛要挑病時,卻聽見男人磁沉穩的嗓音響起:“我沒什麼問題,既然大家看法一致,那就簽合同吧。”
說完他狹長的眼眸看向秦楓,秦楓會意,對宋奕和林蕭說:“宋總,林總,請稍作片刻。”
宋奕和林蕭沒想到顧硯琛那麼給面子,當場就簽合同,對秦楓更加客氣了。
“謝謝秦特助。”
秦楓微微頷首,轉出去拿提前準備好的合同。
趙舒晚懸著的心終于安安穩穩落地,看向顧硯琛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激和和。
幾年過去,顧硯琛似乎變化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惡劣,自己不該總把他往壞想。
不知不覺中,趙舒晚心深對他的厭惡減了幾分。
合同簽約很順利,剛回到公司,宋奕就把這個好消息當眾宣布出來,共同努力的員工們興鼓掌,非常給面子。
樂得上頭的宋奕沒有毫猶豫宣布今天晚上帶大家去吃飯,讓助理預定座位。
消息一公布,辦公區的氛圍更加熱鬧,只有林蕭和個別老員工緒不是特別高。
林蕭不開心宋奕組織團建,竟不跟提前說。
老員工興致不高,應該跟趙舒晚心里想的一樣,不值得期待。
每次團建,助理都訂很的菜,等最后兩位老板過來給員工敬酒的時候,桌子上除了一盤青菜沒人吃,其他的盤子都空了。
菜就算了,關鍵是吃過飯還要被老板以大家多流的名義,留下來玩“狼人殺”游戲。
趙舒晚不喜歡這種氛圍,之前推不掉,這次借著吃了頭孢無法喝酒的理由跟林蕭說不想去。
林蕭聽著沙啞的聲音,還勸:“你可以不用喝酒,跟大家坐一起聊聊嘛?”
趙舒晚:“我下班后想去醫院拿藥。”
林蕭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同意。
陳佳旭也不太想去,但林蕭一句“要有團隊意識”打破了陳佳旭的幻想。
趁著午休時間,陳佳旭一臉郁悶的去趙舒晚辦公室吐槽。
“我都想不通,吃一頓飯跟團隊意識有什麼關系?”
“那麼摳的人,非要表演形式主義。”
趙舒晚同的看一眼:“就吃頓飯而已,別往心里去。”
陳佳旭雙手捂臉,夸張直言:“牛馬沒有選擇權。”
旋即想到什麼,放下手,問趙舒晚:“我刷帖子的時候看沈醫生最近好火,不人留言要去找他看病。”
“他最近真的很忙嗎?”
趙舒晚正在翻找桌上的資料,聞言停下作,看向陳佳旭八卦的樣子說:“他確實比較忙,休息時間都很,醫院給他排的還有手。”
陳佳旭了然點頭,喃喃自語:“那時間久了,豈不是熬不住。”
趙舒晚一怔,猛然想起沈沐發給的信息沒有回。
趕拿起手機,點開他的微信頭像。
沈沐說他后天休息,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看電影。
趙舒晚更關心他的睡眠問題:【看電影可以,但你要不要多補補覺】
沈沐這次回復的倒快:【我們晚上看電影,不影響白天補覺】
還順帶給趙舒晚發了一個開懷大笑的表包。
陳佳旭看到趙舒晚跟沈沐聊天,也不想再待下去,跟趙舒晚說一聲,就走了。
沈沐著手機,心像灌了蜂一樣,臉上的笑意怎麼藏都藏不住。
他發現舒晚對他的關心越來越多了。
可轉念一想,他又控制不住有些愧疚和難,他忙的幾乎沒時間陪伴在邊。
不知道舒晚會不會怨他。
趙舒晚一下班就匆匆走了,說服林蕭不用去團建,不代表宋奕不讓去。
只是一個普通冒,除了頭疼鼻塞,趙舒晚沒有其他癥狀,干脆在小區對面的藥店拿了點藥。
不舒服的時候,不想做飯,便給自己訂了一份外賣。
不到半小時,門鈴就響了起來,趙舒晚不由慨今天的外賣員真是神速。
穿著拖鞋去開門,連貓眼都沒看,當看到門口站著西裝革履,形英的男人時,驚訝的一不。
“怎麼?看傻了?”顧硯琛看眼前的人瞪著寶石般盈亮的眼睛,語氣也有幾分隨慵懶。
趙舒晚站在門口,一只手半關著門,完全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顧……顧總,你怎麼來了?”
此時表面驚訝不已,沙啞的嗓子因疼痛說話極其緩慢,但心已經罵上宋奕。
如果不是宋奕多,顧硯琛不會出現在這里。
“我看你不舒服,給你買了藥,還給你帶了晚餐。”
“方便請我進去嗎?”
男人漆黑狹長的雙眸滿含深的著因生病有幾憔悴的人。
低沉的嗓音,說到最后一句極其輕,落在趙舒晚耳邊像是在哄,帶著極強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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