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杯被攥，攥出褶皺。

    薑且心尖狠狠一，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也隻是一瞬劃過而已。

    此時被側的男人提起，才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許多細節。

    “寶貝。”

    耳邊繼續傳來男人低啞磁的低喃聲，將薑且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你說。”聲音不自覺帶上艱，薑且躲避著商鶴雲的眼神，不去看他的眼睛。

    商鶴雲低低歎息一聲，手住的下，斂眉湊近過去，“因為，我一直都知道你。”

    什麽？

    什麽意思？

    薑且有些懵，聽不明白他說的話。

    “還記得五歲的事嗎？”商鶴雲用指腹輕輕挲著白泛著涼的臉蛋。

    薑且搖頭，“不，不太記得清楚。”

    “想來也是，那個時候你才多大。”

    “既然你不記得了寶貝，那就讓我來告訴你。”

    薑且抬眼盯著他的臉，心緒有些意識到，接下來這個男人裏要說出來的話，會讓無法招架。

    果不其然，隻聽到商鶴雲說，“你五歲的時候，貪玩從家裏跑出去，一個人抱著娃娃去了遊樂園。”

    “那個時候我九歲生日，我的母親覺得我終日太過沉穩斂，沒有孩的頑皮，特地帶著我去了遊樂園。”

    “我陪著母親坐了旋轉木馬，便興致缺缺，一個人在旁邊看課本。就是這個時候，你哭著跑到我麵前。”

    聽著前麵的容，薑且似乎有點印象，但是不深。

    “你誇我長的好看，說自己和家裏人走散，想讓我抱抱你，我沒答應。”

    “你越哭越兇。”

    “寶貝，我從來沒見過那麽能哭的小哭包，長大了也能哭的。”

    薑且沒忍住反駁他，“我什麽時候哭啦。”

    憤的樣子，讓商鶴雲看的黑眸深了深。

    “讓我輕點，慢點的時候。”

    瞬間炸，薑且想也沒想捂住商鶴雲的，瞪著他，“你別說，趕的，我後來怎麽樣了？”

    “唉，寶貝那個時候哭的太兇，周圍人全都用譴責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得不把哭包抱在懷裏安。”

    “哄了你許久都沒有見你的家人來找，我問你問題你也回答不出來，索我準備去報警。”

    “誰知道——”商鶴雲停頓了一下。

    薑且被勾起的疑頓時達到頂點，“怎麽了？我怎麽了？”

    “你抱著我的脖子，不讓我離開，還親我的臉。”

    薑且震驚的瞪大眼睛，，小時候這麽猛的嗎？

    商鶴雲了的發，“不僅親我，還說——”

    “長大要嫁給我，因為，我想得好看。”

    此話一出，薑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沒想到我的寶貝，從小就是被我的值所吸引啊。”

    說著，商鶴雲從西裝口袋裏拿出真皮錢包，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張有些泛黃模糊的照片。

    “後來，我還是報了警。”

    “你媽媽將哭的淚眼挲的你帶回了家，你告訴我你九九。”

    “這是我們的第一張照片。”

    薑且纖長的睫了，接過那張照片。

    當視線落在那個雖然稚哭的眼眶紅通通的小娃臉上時，記憶的閘門突然打開。

    記得，終於記起來那天的點點滴滴。

    商鶴雲道，“記起來了？小哭包？”

    薑且癟了癟，“我，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那個時候被媽媽帶回家，哭累了，哭到發起高燒，醒來後許多的事都忘記了。

    商鶴雲傾向前，吻了吻發紅的眼尾，“後來我多方打聽到你住的地方，你的學校。”

    “隻不過那個時候我學業繁忙，隻能用僅有的時間去學校門口等你，見見你。”

    “九九，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代表的什麽，我隻是擔憂你，擔憂你一個人再次迷路，變小哭包。”

    他的錢包裏不僅有那張泛黃的照片，還有一些薑且學生時代時，和人說笑，吃到食的模樣。

    薑且看著那些時間很遙遠的照片，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

    商鶴雲心疼的將人摟進懷裏，“哭什麽？”

    果然和小時候一樣，一樣的小哭包。

    等到薑且哭夠了，商鶴雲才鬆開的肩膀，用紙巾給幹淨臉上的淚痕。

    “那你，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薑且哽咽問道。

    商鶴雲蹙眉，“不知道。”

    “或許是每周五等在你學校門口，隻為見你一眼的時候。”

    “也許是，你五歲時遊樂園哭著說要嫁給我的時候。”

    薑且突然打了個嗝，崩潰的撲進男人懷裏，將剛出來的眼淚蹭在男人襟上，囁嚅道，“你為什麽不出現在我麵前，如果那個時候我們就認識——”

    如果他們提早認識那麽多年，後麵的許多事或許有變化。

    “我不敢。”

    男人略帶不自信的回答，讓薑且渾一僵。

    “五歲時的記憶很容易忘記，如果我出現在你麵前，而你有喜歡的人怎麽辦？”

    被問住的薑且，愣愣從他懷裏抬頭。

    下一秒，雙臂摟住男人的脖頸，“商先生長的如此絕，我怎麽會看上別人。”

    “是嗎？”商鶴雲反問。

    薑且撅起飽滿紅潤的瓣，“親親，老公親親。”

    商鶴雲自然不放過這送上門來的甜點，低頭撅住的，深吻許久。

    “那半年前，在半島酒店我敲錯你的門，你是不是就認出我了？”

    商鶴雲沒有瞞的點頭，“我每一年都會拍一張你的照片，我當然認識你。”

    “哼哼！所以，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為什麽宋雅那個人說你心裏有白月！我是替！”

    商鶴雲眉峰揚了揚，似是才反應過來問道，“所以寶貝，今天待在江邊吹冷風，滿臉委屈就是因為這個？”

    薑且沒忍住在他下上咬了一口，用了點勁。

    聽到男人裏“嘶”一聲，渾舒爽了一下，“快點說。”

    “好好好，我說。”

    將心恢複的人，單臂圈住的腰肢，將人放在自己的大上，反手將椅背放下一點。

    “白月是你，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