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沉？”林煙有點意外，一邊把車開了出去，一邊問道：“是因為姜小姐吧？我查過，的況，可能是比較復雜。”

林鹿問道：“比較復雜？”  因為陸西沉和陸見深的關系，再加上之前林鹿又給姜離做過手，所以，林煙私下是調查過姜離的份的。

“嗯，”林煙說，“是有關姜小姐的世，從我查到的資料來看，姜小姐從小被親生父親拋棄，之后被人送到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中間也有人收養，不過，姜小姐最后都離開了收養家庭，年后，就一直都是獨居狀態。”

林煙能查到的線索不多，而且大多都是明面上的。

當然，也很清楚，有陸西沉在，能查到的只有這些東西。

不過最后，查到姜離一直都在調查自己的世，還查到了是雙生胎，有個一胎所生的大哥，除此之外，特別是有關姜離母親的世的記錄幾乎沒有。

這其中，還包括了姜懷禮的資料。

姜懷禮的資料很簡單，甚至有大段空白，林煙想繼續查的時候，就被告知無法推進。

無法推進，就等于有人阻攔。

會是誰？  林煙到現在也沒查到。

“雙生胎的大哥？”林鹿對這個，莫名產生了一點興趣。

林煙點頭：“嗯，說起這個大哥，我能查到的記錄就更簡單了，幾乎就只有一個名字，沒有任何其他記錄。”

林鹿聞言，若有所思道：“他什麼名字？”  “姜斯年。”

林煙回答。

林鹿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點悉，像是在哪里見到過。

霎時間，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林鹿意外道，“姜斯年？于萬斯年，之天佑的斯年？”  林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嗯，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

但見過他，也見過他的病歷。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著一張和陸見深相似的臉，再加上他的況和姜離的況很相似，才會印象深刻。

不，不對。

林鹿突然覺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對。

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見過，不算認識，”林鹿把況簡答說了一下，這才繼續道：“如果他是雙生胎，這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大多數況之下，雙生胎在娘胎時，因為爭奪養分維持生存，就勢必會造先天娘胎不足的病弱，所以一般況下，雙生胎里面就會有一個人會弱一些。

但是，不對。

林鹿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合常理的況，那就是，雙生胎之中有一個會弱一點，但另一個一般會比較正常。

姜離的不算好，之前也患有腦癌，是給姜離做的手。

大型手之前，都會做全面的檢查。

所以，對姜離的況還是了解的。

也看過姜斯年的病歷。

姜斯年的況，不只是病弱這麼簡單。

看來，回頭得另外再去找陳醫生問一下姜斯年的況了，不過這一切都必須要快，因為姜斯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疑問。

當時答應手，只是因為時間關系，姜斯年必須來A國，但姜斯年給出的回答是拒絕。

明明來一趟A國他就可以活下來。

即使比常人虛弱，但活下來沒問題。

林鹿越想越不對，只不過，現在沒時間，也沒心思去管姜斯年的事。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回開。

這邊，季知南車上。

季知南沉默的開了一段路之后，這才開口：“見深，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不愿意回歸季家嗎？”  說完之后，他又補充道：“我說的是南城季家。”

季知南不愿回歸季家，這一點，陸見深之前是知道的，當初陸見深只以為他在乎私生子這個份，更不想被人當墊腳石，但現在看來，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跟京都季家，準確來說，是不是跟季寒川有關？”陸見深問道。

他昨天從季知南的反應來看，就已經猜到了一點，只不過，其中許多細節上的事他的確是不知道的，也無從推斷。

“見深，你真的很聰明，”季知南慨的說道，“幸好，我們不是敵人。”

厲宴行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慨。

幸好，他們不是敵人。

陸見深這個人深藏不，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上限在哪里，甚至你自以為天無的計劃，在他這里恐怕會被一眼看穿。

“我們永遠都不是敵人。”

陸見深突然說道。

這句話，其實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一種承諾了。

季知南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繃的驀地放松，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我不是季致遠的兒子，他也知道，所以，他厭惡我，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他本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

話音落定，車一陣如同墳墓般的死寂。

季知南雖然只說了這一句話，但陸見深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你車上安全嗎？”陸見深突然問道。

季知南一怔，立即點頭：“車上有反竊聽和信號屏蔽，我們現在說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陸見深聽完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猜到了，對吧？”季知南問道。

雖然是問句，但卻是陳述語氣。

陸見深太聰明了。

所以，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開口，陸見深很快就能推測出來。

陸見深轉過頭，朝著季知南看了一眼，他搖了搖頭：“知南，這件事你不應該告訴我，我可以承諾你，我不會告訴第二個人知道，包括阿鹿，但是，多一個人知道，就總歸是多一分風險。”

季知南也知道。

所以，這個他瞞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沒告訴過任何人。

“林煙知道嗎？”陸見深問道。

季知南搖頭，聲音里滿是苦：“不知道，短時間，我不會告訴。”

他不會，也不能說。

林煙知道了，會給帶來無窮的麻煩和危險。

“嗯，”陸見深點頭，但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道：“知南，立即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