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清楚,尤其是周落那張白晃晃的小臉。
至于坐在床沿給喂粥的男人,倒是沒拍到正臉,就一個背影。
起先傅景看不出來這人是誰,只覺得有點眼,想將手機重新踹回兜里的時候,突然腦子里想到一個人。
也想起之前周落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以及那天下大雨他看見的那輛車。
是陸修齊應該沒錯的,但他懷疑是一回事,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景不是沖的人,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更不會讓自己沖,他像沒事人一樣將手機踹回兜里。
而這時他早就聯系好的司機已經過來接他了,他之前在南城待過一段時間,所以這邊有人,也有相應的人脈,找到溫巧應該不是難事。
至于周落那邊,也只能等他回去再說。
而此時在醫院,周落跟陸修齊依舊面對面而坐,說是面對面,其實周落是躺在床上打吊針,陸修齊就跟丈夫似的陪在旁邊。
他也不要臉覺得自己是丈夫那一角,“剛才我說得事你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周落沒吭聲,拿著水杯在喝茶,水的熱氣都撲在略顯蒼白的臉上,讓看上去非常,越看越讓人心猿意馬。
陸修齊都快忍不住了,他咳嗽一聲,轉開視線,“反正你好好考慮,這事對你不吃虧。”說完,他就三步一回頭的走了,不太想走,但留下來也怕遭人嫌。
他一走整個病房就安靜下來,那種死一樣的靜。
以前周落這種靜的,現在卻覺得太靜了,拿出手機給周凱打電話,想跟他確認關系那筆錢的事。
但周凱電話沒接,估計是故意不接,就又給他發消息,消息他倒是第一時間回了,還給周落扣了個不潔的罪名,說陸修齊愿意拿出那筆錢給他填那個窟窿,就說明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他罵,有多臟字就罵多。
周落知道陸修齊剛才說得都是真的,將那些臟話刪除,然后開始閉目養神,臉比之前更蒼白了些。
在閉眼的時候,陳叢越來病房看過一眼,人很漂亮,卻也很瘦弱,就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上去毫無生氣。
說實話,看著有點可憐。
但這種同在想到可能給自己朋友戴綠帽后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覺得又活該。
活該生病沒人陪,肯定平時做人不怎麼樣。
周落來醫院來的還算及時,也就打了三天吊瓶便出院了,進來的時候是傅景給辦的手續,出院的時候只能自己辦。
但臨辦手續的時候才發現醫保卡不在這邊,應該是在傅景那里。
為了確認給他打電話,電話也很快被接通,只是接電話的是個人。
而且聲音也非常悉,“嫂子,你找傅景嗎?”
周落雖然知道陸修齊說得應該都是真的,說傅景是去找溫巧了。
但確實沒想到溫巧會直接接電話,緩了幾秒才又重新說話,“嗯,他在不在?”
才說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以及男人說話的聲音,至于他說了什麼,沒聽清。
很快,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從那頭傳來,“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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