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侯的剿匪計劃明明部署得十分，可那群匪寇十分狡猾聰明，竟看穿了護國侯的計劃。”

沈縱聞言眼神沉了沉。

馬青繼續道：“我軍雖然人多，但匪寇早有準備，導致我軍陷膠著。”

“那群匪寇沖進了侯爺的住，拿著刀遇著人便砍。夫人抱著本在午睡的小姐逃出了府，可那群匪寇兇殘至極追了上來。”

“眼看著無路可退，夫人沒法子，只好暫時將小姐留在破廟里，用廟里的破布和稻草將小姐藏了起來。然后自己出去引開匪寇，然后便……”

“前線之上，護國侯與眾將士誓死作戰，終是獲得了勝利。護國侯了重傷，便派我去找夫人和小姐。”

“我在死人堆里找到了奄奄一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的夫人。夫人告訴我說，阿芙還在小漁村的破廟里等著去接。”

“我正打算去廟里接小姐，誰知卻在路上遇到了僥幸逃出來的幾個匪寇。我寡不敵眾被匪寇重擊。”

“當年我在匪寇手下僥幸生還，護國侯派人將我救了出來，只是頭部了重傷，導致我陷昏迷，四肢癱瘓，我這一昏便昏了十幾年。”

“醒來才知道，護國侯以為夫人和小姐都死了，傷心絕，沒過幾年便也郁郁而終。”

“我一直記著夫人代我要把小姐接回來的事，可惜我醒來之時，四肢彈不得。我便拜托我兄長寫了信給護國侯府，將此事告知給了護國侯府。”

“后來聽說護國侯府派人將小姐接回府了，我這心才算安了，總算沒辜負夫人對我的代。”

明芙紅著眼眶聽完馬青的話，眼淚啪嗒一下從眼眶掉了下來。

未曾想過真相是這樣的。

的爹娘沒有不要，可是得知真相以后，心里還是很難過很難過。

馬青見狀忙道：“往事已矣，小姐莫要哭了，從前侯爺最怕您哭，您一掉眼淚他就心疼得不行。”

明芙舉起小手抹掉眼淚，吸了吸鼻子。

馬青：“聽說后來小姐嫁給了攝政王，今日見你倆一道前來，見你倆甚好。想來侯爺和夫人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明芙與沈縱對視了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

……應該還算好的吧。

一番事了，明芙與沈縱辭別了馬青。

一出門口，沈縱急急把明芙圈在懷里。明芙沒有拒絕，手圈住沈縱的背。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待了一會兒，待明芙心慢慢平復了，不再一一地哭了。

沈縱道：“走，帶你去吃點心。”

明芙點點頭，悄悄出手指勾住沈縱的小拇指，提出自己的小要求：“要吃酸的！”

“好。”沈縱道，“酸棗糕好不好？又酸又甜。”

“好——”

酸棗糕酸酸甜甜很開胃，算是一道開胃小點。吃完酸棗糕，沈縱又帶著明芙去了越州最出名的酒樓用膳。

沈縱按著明芙的食量，把這家酒樓的特菜全上齊了。

油而不膩的咸燉筍，噴香下飯的梅干菜扣，咸鮮濃郁的魚茸三鮮湯，鮮香彈牙的咸水河蝦，酒香襲人的越州醉，還有這家酒樓制的醬豬肘。

明芙看著一桌子菜，張了張吃驚道：“阿芙又不是小母豬，吃不了那麼多！”

沈縱給明芙碗里夾了塊醬豬肘，哄道：“阿芙不是母豬，阿芙吃母豬。多吃點，長胖點。”

沈縱覺得在越州這段日子明芙都沒有好好吃飯，整個人都瘦了。

明芙看著碗里油汪汪的豬肘子，癟了癟角。不是不想吃，只是這段日子總覺得口悶悶的，也沒什麼胃口。

特別是油膩膩的東西，一點也吃不下。

雖然沒有多吃，但是明芙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瘦。了小肚子，覺得自己還長胖了一點。

越州與京城不同，冬日冷，雨多雪。除夕那日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雪，大年初一地上才積了薄薄地一層雪。

沈縱一大早就來小漁村找明芙。

明芙聽到外面有聲響，打開窗子朝外頭一往，開開心心地從屋里沖出來，跑到沈縱面前。

雪地上留下了明芙一長串小腳印，明芙上罩著絨紅斗篷，張著嫣紅的小呼呼著氣。

小妻太可，沈縱忍不住問明芙：“給親嗎？”

明芙臉頰“嗖”地一下變得通紅，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沈縱笑了，張開手臂朝道：“過來。”

明芙“砰”地跳進沈縱懷里，小手圈住他的背。

沈縱不敢太過火，只低頭在嫣紅的小上輕輕印了印。

明芙抿著，地把頭埋進沈縱懷里。方才那一下，溫溫的，的，甜甜的，很喜歡。

躲在屋子里的張三娘從窗子里看到這一幕，趕閉上眼睛，口中直念：非禮勿視。

大年初一，沈縱架著馬帶明芙去了從前護國侯在越州時的住。

那里現在已經不住人了。

里頭供奉著護國侯夫婦倆的牌位和畫像，是護國侯去世后，越州百姓為了謝護國侯剿匪之功，特意供奉在那的。

明芙手里舉著三柱青香，抬頭看畫像上爹娘的模樣，記憶中模糊的影，慢慢有了清晰的樣子。

有了疼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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