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該是這得罪了他!
“你以后能不能聽話?”蕭晏將重新按下,蘸了何首烏的水小心抹在頭發上,方繼續道,“昨晚又那般樣子!”
哪般樣子?
葉照絞盡腦地想。
夜中酣戰,守著規矩武德,一沒囚他,二沒欺他,三更不曾嫌他。
怎麼就惹了這祖宗了。
冬日晝短夜長,昨個一夜在榻上六個多時辰,就睡了不到三個時辰。
還要怎樣?
再這樣折騰倆次,咳疾便要發作了。
“你好好說,我到底如何了?”葉照也不想猜,只直言道。
蕭晏手中梳子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正要言語,司膳便捧著一盞藥膳了。
“擱著吧,等放溫了,本王再喝。”蕭晏無聲嘆了口氣,“把王妃的先端來。”
葉照也沒起,臥在他懷中蹙眉溫著藥味。
只是一時心思難以聚攏,便也沒有費神辨別,只問道,“你用什麼藥?這個時辰也不是你用藥膳的點。”
“難不……你子不舒服嗎?”這樣一想,葉照一個激靈起,素指搭上他手腕切脈。
“先喝了!”蕭晏掙,吹了吹藥盞。
“又是避子湯?”葉照推開道,“我不喝,這藥多來傷。本就質弱了些,難復本源。”
“你也知道喝這東西傷?”聞葉照這般說,蕭晏更加惱火,頓了頓終于道,“昨個夜中,讓你松開,你是有多任,半點不松口!”
蕭晏話語吐出,心中更惱怒自己。
便是理智知曉不能留在里頭,但那會渾的和滿腔的都激涌著他,他實在沒有抵抗能力。
何論,眼前人鉚足勁地又勾又纏,他哪里扛得住!
“罷了,喝吧,左右最后一次了。”蕭晏聲和了些,將碗盞捧給葉照,自己起將案頭的另一碗端來,吹了吹正飲下。
“我不用喝這藥,無妨的……”
“阿照!”頭一回,因為床幃之事,蕭晏起來高音。
葉照端著藥盞一個激靈了,這是真怒了?
蕭晏看形一晃,心便下來,只在畔坐著,將上緞面披帛掖了掖,輕聲道,“喝吧,別讓我擔心,我陪著你一起喝。以后我們盡歡愉,且都不必用藥了。”
葉照有些發愣,只聽得蕭晏手中湯藥水波微的聲響,不由扣住他手腕,“你到底在說什麼,你這喝的又是什麼藥?”
蕭晏嘆了口氣,湊近他耳畔悄聲告知。
葉照聞言,整個人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片刻眼睛便紅了。
“我們有小葉子,一家三口也好的。”蕭晏眼見那白綾蒙眼,水霧漸漸濡,只哄道,“比起你一碗碗喝避子湯,一了百了更好。”
他不這樣說,些許葉照還能忍住。
然這等話耳,葉照便覺自己何其有幸。
曾經多苦難,都被他用今日、用來日翻倍的好補足了。
穿過界,跋涉千里道途,這一場共白首的相遇,原是如此值得。
如珠璀璨的淚珠滴落,顆顆砸在蕭晏手背。
“終是你太好,是我不住人在懷,玉溫香。”蕭晏放下碗盞,著發頂,“確實控著節奏出來,我亦偶爾會失分寸。”
他輕嘆道,“王妃實在太心人了。”
葉照止住眼淚,角噙笑,乖巧湊近他。
與他額頭抵額頭,鼻尖蹭鼻尖。
聲道,“郎君安心,你無需用此等虎狼之藥,阿照也不必用這傷藥。左右避孕而已,不值得我們做這樣大的犧牲。除開此法,還有旁的法子,一樣讓我們歡愉且安心。”
頓了頓,角笑意愈發明艷,只伏在他肩頭低語相告。
這下換蕭晏沒有反應過來了。
良久將人輕輕推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方道,“你……出來了?”
葉照挑眉頷首,轉自己持著梳子理發。
蕭晏愣在一,依舊不太敢相信。
只從人手里奪了玉梳給梳理,“你是說,你用力、用力將它出來了?”
“這有何大驚小怪的!”葉照手指了指放有桂花油的盆,提醒他該上油護發了,“當初某人要廢妾功夫,妾一時化散了出外。不一樣的道理嗎?”
蕭晏手去蘸桂花油,險些將銅盆打翻。只暗自理順呼吸,回想昨夜床榻,怪不得比往日多了膻腥味和更多的黏膩。
更是勞他手足發地洗了許久……
幸虧后半夜換間屋子睡!
秦王殿下左右潔癖又犯了,后背一陣陣發涼,來回思緒半晌,一把抱起搖椅上的人去了湯泉苑。
“青天白日鬧什麼?”葉照好不容易一頭長發有了些干的跡象。
“再洗一便罷!”蕭晏三兩下扯了衫。
聽這話,葉照便了然,知曉他潔癖犯了。
只隨著他下水,嗤笑道,“不與你說,也沒見你哪難!”
蕭晏不吭聲,只默默洗。
只是洗著洗著,葉照方發現不對勁。
湯泉水浴升溫,周霧氣氤氳,而自己所的空間越來越仄。
最后一步退后,便已是抵在池壁上。
未容反應,便被人拎著轉了個,灼熱氣息噴薄在耳際,道是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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