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
霍母語氣微微一頓,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嚴肅地說:
“孩子可以生下來,母親必須送走,我絕不允許你在外面養小三!”
‘小三’兩個字讓霍楨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而云溪,則被那兩個字刺得口鮮淋漓。
不管有多苦衷,在外人眼中,始終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
霍母發完話之后,看都沒看云溪一眼,趾高氣昂地離開了病房。
林珊跟了上去,不過在臨出房門的時候,挑釁地瞪了云溪一眼。
霍母和林珊離開后,云溪以為霍楨也會走,誰知他卻留了下來。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離開我?”霍楨眸沉沉地看著云溪。
云溪心在滴,卻咬著牙,從牙里出一個字:“是……”
深著霍楨,卻不得不離開他。
霍母已經找上了,要是不離開,霍母不會放過的。
以霍母的手段,到時候不只和肚子里的孩子,就連母親都得再一次連累。
再就是,真的不想當夾在霍楨和林珊之間的第三者……
霍楨眼底劃過失,俊臉被冰霜層層覆蓋。
“云溪,你特麼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后,霍楨怒氣沖沖地摔門離開了病房。
云溪著被狠狠摔上的房門,心像被人用刀在凌遲。
也不想離開,可能怎麼辦呢?
已經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難道要再害死自己的母親和肚子里的孩子嗎?
霍楨離開醫院后,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他將下的西裝外套給酒吧的侍應生,徑直在吧臺上落座,煩躁地扯松了領帶,解開了襯衫的兩顆紐扣,抬手點了杯最烈的白蘭地,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辛烈的酒一路從舌頭燒到胃里,卻不能減輕他心頭的毫煩躁。
云溪!
云溪!
云溪!
他滿腦子都是云溪。
明明恨,卻又忍不住想;
明明用盡各種手段報復的絕,報復完后卻沒有到痛快;
反而會到煩躁,甚至還會有一點點自責……
他到底該拿那個人怎麼辦?
霍楨一杯又一杯地將白蘭地喝下,卻依舊沒有想出到底該那個人怎麼辦。
酒喝到一半,蘇皖突然出現在酒吧里。
他快步走到霍楨面前,一臉興地說:“霍總,我查到了!”
“查到什麼了?”霍楨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抬頭看向蘇皖,臉上已經有了醉意。
蘇皖猶豫了一下,難得有些忐忑地說:“我查到當初您被關在拘留所后不久,您的母親就來到了海城,還跟云小姐見過面。之后不久,云小姐就被綁架了……”
“我的母親……”霍楨喃喃地說,臉有些難看。
當年,他一直以為自己即將被送進監獄時,母親才來海城將他救出來。
沒想到母親在他剛被抓進拘留所時,就已經到了海城,還瞞著他見過云溪。
難道當年云溪離開他,是因為母親對做了什麼?!
想到這里,霍楨驀地從吧椅上站了起來。
因為站的太猛,頭還暈了一下,幸好蘇皖從旁邊扶了一下他。
“霍總,您要去哪里?”
“你送我去母親下榻的酒店……”
病房里,云溪剛瞇了一會兒,就被護士驚慌失措地從床上了起來。
“云……云小姐,不好了,你媽……又跑到天臺上去了!”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鞋都來不及穿,就沖出病房向樓頂天臺上跑去。
外面天已經黑了,云母像上次一樣,坐在天臺邊沿上,著遠連一片的萬家燈火。
云溪不敢刺激母親,在距離母親三步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媽……”
云母聽到的聲音,緩緩轉過來,一臉平靜地看著云溪,溫地說:“溪溪,你來了。”
聽到母親自己溪溪,云溪心臟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溪溪是的名。
從小到大,父親母親最喜歡寵溺地喊溪溪,溪溪。
自從云家破產,父親去世后,母親就再也沒教過溪溪了。
能再次從母親里溫地聽到自己的名,云溪應該到開心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竟生出濃濃的不安,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一樣。
云溪語氣放,就像哄小孩一樣,聲細氣地對云母說:
“媽,天臺上風大,太冷了,溪溪送你回病房,今晚陪你好好聊聊天,好不好?”
云母沒有接的話,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像是要把兒的樣子深深地刻進自己的心里一樣。
“溪溪,這五年來,媽媽是不是對你很不好啊?”
云母的語氣里滿是痛苦和自責,“對不起,媽媽是被你爸爸的死給氣暈了頭,才會一時想不開罵你你嫁人,還不認你這個兒……溪溪,你不要怪媽媽好不好?”
云溪寧愿母親打罵發毒誓,都不想看到母親跟道歉。
瘋狂地沖母親搖頭,語無倫次地說:“媽,我……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我你,你對我很重要很重要……你從天臺上下來好不好?”
“你不怪母親就好……”云母溫地說,好像又變回了五年前那個溫善良,對云溪非常寵溺的母親。
可云母越是這樣,云溪心里越不安,越害怕,那種即將發生什麼的覺也越強烈。
“溪溪,要是母親以后不能在你邊照顧你,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
云母繼續溫地說道,“至于你跟陸軒結婚的事,媽媽也不你了。還有霍楨……”
語氣頓了頓。
就在云溪以為母親又要緒激的時候,卻溫而平靜地說:
“溪溪,媽媽知道當年云家和你父親的事怪不到他頭上。但霍家就是個吃人的地方,霍家人也都是吃人的野。
你要是還聽媽媽的話,就離霍家遠遠的,永遠都不要跟霍家的人,尤其是跟霍楨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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