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當然可以啊。”
開心地往里走,走到我面前,安妮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我怎麼忘了,外面有人找你呢胭脂姐姐,是個男的。”
男的?誰會找我?
我第一時間想的是林子豪,可是想了想現在的時間正是他忙的時候,他除非說請假,不然應該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過來找我的。
我對安妮點點頭,然后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自己練習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我往外走去。
安靜的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我走過去,到他面前才說道:“安柏,是你找我嗎?”
安柏穿著一件灰大,神中帶著一點憂郁。我沒過來的時候,可以覺到他是在想什麼不開心的東西,眉頭都皺著。
聽見我的話,他才回過神來,迅速換上笑臉,說:“胭脂,你來了。就是我找你,我來找你,是想說那天我跟你說過的事。”說著,他轉臉看向旁邊,聲音停頓下來,“這里,看可以說話嗎?”
我也跟著他的作轉臉看了一下旁邊,走廊上安靜的出奇,一個人都沒有,唯一有聲音傳出來的,還是我剛剛出來的教室。
“這里應該沒什麼人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說了。”
聽見我的話,安柏微微勾起角,出來一個淡漠到極點的笑容,說:“萬一隔墻有耳,那你可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了。”
他的話說的讓我覺有些不太舒服,我抿了抿,還是忍住了,誰讓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一句話算是什麼,只要能讓我從這個地方離開,讓我干什麼我都愿意。
“那你跟我過來。”我忽然間想到一個好地方,跟安柏說了一聲,就往走廊拐彎的地方走。
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門,我打開門,對安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有什麼話在這里說吧,這里應該還是蠻安全的 。”這里是我們音樂老師放琴的地方,我們平時也是在這里學琴的。
因為是學音樂的地方,所以這里的隔音非常好,基本上在這里說話,都不會被人聽見。
他嗯了一聲,走進來,又把門關好。這個時候,他終于開口說道:“你是知道的吧,想要離開這里,只有用五百萬贖這一個辦法。”
我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不過我覺得我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五百萬,你要是說是這個辦法 的話,除非你給我五百萬,不然這條路走不通。”
安柏見狀,搖搖頭說:“我說我有辦法幫你,就絕對不會騙你。其實我是認識有一個人,他是不眠的下線。你知道像是他這樣的下線,為不眠做的是什麼事嗎?”
我說:“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自己想辦法跑掉了。”
安柏耐心地回答我說:“那些下線,是不眠用來消化那些從考核中淘汰下來的孩,或者是不聽話的人的。”
安柏仔細地給我解釋道:“對于不眠來說,只要能賺錢,設麼樣的錢,他們都賺。他們從各地買來一些孩,然后經過調-教,選出來 里面最頂尖的幾個,剩下的,則全都給那些下線。被賣到這里的孩一旦不合格,就會落到下線手里。”
我覺自己模模糊糊的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旦從不眠里出去的孩,都會落那些下線手里,是這樣嗎?”
安柏嗯了一聲,說:“對, 下線從不眠買了人,再轉手賣出去。這樣不眠也能賺錢,也不必養那麼多人,甚至于那麼多年發展下來,到現在已經了不眠的一個賺錢項目。”
我想了一下,徹底弄明白了,可是這跟我逃離這里,又有什麼關系呢?
想到這里,我直接問安柏,說:“我已經明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逃出去了吧?”
安柏點了一煙,說:“我剛剛是不是說過了,我認識一個下線?”
我嗯了一聲,說:“你說過了。”
安柏下意識地手了一下眉心,然后才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聯系那個下線,只要你從不眠里出去,就有可能出生會為他手上的人,到時候他放了你,你就自由了 。”
聽完安柏的話之后, 現在徹底的明白了為什麼他剛剛會跟我說半天下線的意思,讓我明白下線跟不眠之間的關系。
蓉媽也跟我說過,一旦有哪個孩不眠不要了,就會立刻送到別的地方,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像是不眠這樣的高級場所了。
除了這個所謂的下線的部分,其他的蓉媽也曾經告訴過我,這樣一來,我對安柏的話就已經相信了一大半。
而且仔細想想的話,這個辦法還真的是有功的可能。
我看向安柏,說:“那……那你就能跟那個人說,讓他幫我嗎?”
雖然看不見我的現在的表,但是我想我現在一整張臉上,肯定全都期的表。
然而他卻嘆了口氣,對我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跟那個人雖然認識,但是說起來,也并沒有那麼,只是可以說有過那麼一面之緣。假如我就這麼貿然地去跟他說的話,我怕會壞你的事。”
我剛剛看見了希,現在不管是什麼,都想抓在手里,一刻都不想放手:“那你能有什麼辦法嗎?只要能讓我離開這個地方,我什麼都愿意做!”
安柏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聲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明天我就安排他過來,問問他有什麼條件。”
其實一開始,我對安柏都還是半信半疑的。你想啊,我又沒有說對他求救或者怎麼樣,他忽然就跑過來跟我說能救我出去,我當然不可能就那麼傻傻的相信。
但是安柏卻沒有直接跟我夸口說他肯定能救我什麼的,反而先說了這件事 會遇見什麼樣的困難,他這麼說,我反而相信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他應該是真的為我考慮,要幫我逃出去的。
無論他有什麼目的,至表面上看起來,他比秦世非好多了,他還幫過我。
更關鍵的是,我并沒有什麼能讓他看上的東西。換句話說,我什麼都沒有,他圖什麼啊?
圖人?一個整天出這種高級場所的公子哥,會沒見過?我還不如相信他真的是個好人,看我可憐,所以才愿意幫助我。
我想了想,說:“這幾天我都沒有什麼時間,能過一段日子嗎?”
安柏嗯了一聲,道:“你最好早點下決定,這種事,夜長夢多。”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要是有什麼事,你直接來找我。”頓了頓,我問安柏,“那要是我想找你呢?”
安柏說:“你可以打我的手機……”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們的手機都只能部用,打不了外面的電話。”
安柏只好說:“我有時間會過來找你,我想你應該也沒有什麼急的事吧。”
我想想也對,就說:“那就這麼說定了。”
安柏臨走之前看了我一眼,說:“還有件事,他開出的條件不會低,他是個生意人,不會虧本去做這種事的。”
說完,安柏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心里一會冷一會熱的,一想到自己又有了一希,就覺得房間都亮堂了不,但是就像是安柏說的,那個下線提出的條件絕對不會低,我現在上也沒錢,怎麼能去完他的條件呢?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接著門被推開,出安妮和另外一個孩。
兩個人的臉都有點別扭,還是安妮先恢復正常:“胭脂姐姐,大家都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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