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急忙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弟弟如今還是戴罪之,我得盡快想辦法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陛下,您就讓我去趟地牢吧,等我問完話,就去海棠苑侍奉您可好?”
“不急于一時。”蕭痕聲開口。
見依舊擰著眉,又繼續道:“朕難道還能讓未來的小國舅冤死不?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眼下天已晚,你該好好歇息了。”
“……”
云卿想了想,順著他的話道:“既然陛下說現在是良辰景,那您就幸了我吧。”
帝王驚訝于態度上的轉變,轉念一想,又明白了什麼。
之所以妥協,大概或許是為了的弟弟!!
“你可想好了,今晚朕依著你,明日冊封的圣旨便會下達永寧侯府。”
云卿抿了抿,盯著男人前的玄暗龍紋錦袍瞧了片刻后,緩緩仰頭與他對視。
“陛下準備給臣什麼位份?”
帝王想都沒想,直接回應,“除了后位,朕不做他想,
裴玄那廝都給了你正妻的面,朕如何能拿妃位折辱你?
四妃雖然尊貴,也可皇室玉碟,但到底是妾,永遠要低中宮一頭。”
云卿眼中蘊出一抹水,癡癡的盯著他,良久才搖頭道:
“妾的況不適合為后,也不能為后,陛下與我各退一步吧,
我同意宮伴駕,您封我為妃,這才是天下臣民所能接的。”
輸了,輸在了他心編織的網里,再也掙不了,只有作繭自縛,將自己送進那深宮之中。
也罷,如今找到了弟弟,對這座皇城有了牽絆,不太適合離京去過閑云野鶴的生活。
若永寧侯府這一輩注定要有一個子宮伴駕,維持后宮與侯府之間的聯系,那就吧。
至……
不等想完,著的男子突然后退兩步,轉朝……府外的方向而去。
怔怔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提著擺去追他。
“陛下,您等等我。”
眼看他就要走到回廊盡頭下臺階,急忙加速沖到他面前,堪堪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不是臣說錯了什麼話,惹您生氣了?”
蕭痕猛地頓住腳步,冷眼睨著,譏笑道:“你突然決定宮,是為了助你弟弟穩固爵位吧?
云卿啊云卿,你捫心自問,朕在你心里究竟占了多份量,可有你兄弟的十之一二?”
小娘子有點懵!
他這話是何意?什麼‘你突然決定宮,是為了助你弟弟穩固爵位’
難道他以為同意進宮,單純只是為了阿錚?
“不,不是的,您誤會了,我……”
話還未說完,男人突然朝近。
“今日之前,你還抗拒宮,剛才一與兄弟相認,便決定進宮,你不是為了助他,還能是什麼?”
云卿迫于他的威嚴,只能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抵在圍欄上,才堪堪穩住形。
急忙手拉住他的袖,略顯焦急的道:“我突然做這個決定,確實有阿錚的一部分原因,但更……”
這次依舊沒說完,帝王從掌心一點一點出袖子,淡聲道:“你大可不必勉強自己。”
說完,他轉離去。
云卿死死咬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蕭痕走出一段距離后,又緩緩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補充道:
“要麼為后,要麼……你別宮,朕不可能冊封你為四妃。”
扔下這番話后,他又繼續往前走。
云卿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扯了扯僵的角,出一抹苦的笑。
他為何這般執著于冊封為后呢?
遠遠跟著兩人的青蘭見兩人突然鬧得不歡而散,急忙走了過來。
“姑娘,您沒事吧?”
一邊詢問,一邊去攙扶癱在地的云卿。
云卿撐著的手臂站了起來,搖頭道:“我沒事,剛才與陛下斗了幾句,他了怒,先回宮了。”
青蘭扶著往海棠苑走去,邊走邊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思深沉如海,無法揣度。”
云卿啞然。
或許他們都需要冷靜幾日,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該怎麼走。
…
慶國公府。
裴玄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徐氏干的蠢事。
松芝堂。
一陣陣瓷碎裂聲響起,回在寂靜的屋子里,久久不散。
裴玄面容扭曲的靠在床頭,手里還拿著一件玉如意,作勢就要往地上砸。
“蠢婦,誰讓你派人去綁架云卿的?你這不是白白給送把柄嗎?”
被兒子罵‘蠢婦’,讓徐氏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實在太怕這個突然轉的兒子,只能乖乖站在床邊任他訓斥。
“我,我這不也是被急了嘛,那麼有錢,敲詐點怎麼了?”
裴玄狠狠將手里的玉如意砸在地上,怒道:“結果呢?敲詐不反被俘虜,你要怎麼收場?”
徐氏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事態為何會變這樣,明明都算計好了的。
除非……
想到某種可能,的臉瞬間變得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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